膳間,韓翎沒有開口說話,難得安靜用完膳,紫傾不疑有它,想著韓翎可能因為那晚落水之事,與他有些許怨對,不願對他開口。
韓翎放下碗筷,接過小呂遞上的嘴巾,不失優雅的擦擦嘴,這才似笑非笑的看著同樣放下碗筷擦嘴的紫傾。紫傾挑眉看向韓翎,就覺著韓翎今日有異,目光詢向管家,管家似心明神會,雙目有意無意的掃向連綿閣。
連綿閣?韓翎又去看安逸了。
「翎兒剛剛去那兒了,本王四處尋你未果?」韓翎對安逸這個側妃,未免太上心了,他留給她休息的時間,她居然去看他。
「呵呵,王爺猜猜,翎兒去那兒了?」韓翎不答,將問題踢回給紫傾。
紫傾暗哼,不就去看安逸嗎,還跟他玩什麼你猜我猜?心里頓覺不暢,捻下眉擋住眸中光亮。
「翎兒是去看側妃了吧,也是,在王府,除了本王,翎兒似乎就跟側妃相處慎歡。」
韓翎听著紫傾話語,要是沒有那句‘除了本王’,她會以為,紫傾在吃安逸的醋。但轉心思一想,紫傾難道懷疑她和安逸……這可不得了,她的清白。
「王爺這是什麼話,側妃畢竟是男子,讓外人听了,還不定怎麼想翎兒呢,翎兒一身清白,因側妃是王爺迎進府的妃子,勢必與之分享府中繁事,王爺這話,萬不可再說了。」韓翎嚶嚶泣泣,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紫傾萬沒想到,韓翎會這麼說,神情轉變在他意料之外。要麼說韓翎狡猾,她還真會舉一反三,他明明是說……哎,算了,不說也罷。
「翎兒想多了,本王沒那個意思。放眼王府,能與翎兒分享府內索事的,也只有側妃了。」紫傾繳械投降,在韓翎面前,他的言語,似乎不佔絲毫優勢。
韓翎嘴角微勾,接言道︰「那王爺不如,多接幾位側妃入府,也與翎兒做伴了。」
紫傾本在暗思,韓翎去找安逸,是否就如她口中所說,只為府中索事?听得韓翎輕語間,讓他多接幾位側妃,這不得不讓紫傾側目,韓翎此話何意?
「翎兒是想?」讓他再娶女子?
韓翎輕笑︰「王爺,翎兒適才听說,此次前來皇城的外邦,皆有意效仿安南,讓自家王子與王爺和親?」
紫傾微怒,神情淡莫︰「翎兒听何人所說?」安逸嗎?韓翎不就是去見了安逸,一個不出院門的側妃,他如何知道外邦之事的?
「王爺,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即來之,王爺應該招之。」韓翎臉上的笑意高深莫側,什麼叫招之?接入王府就對了。
連綿閣養那麼多各色各樣的美男子,紫傾是真把他們當男寵呢還是另有它用,這個還得細究,所以,韓翎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她做為王妃所能,該來的遲早要來,不如,就讓所有的事,在毫無預兆之前,一並發生吧。
紫傾仔細打量著韓翎,他懷疑自己眼花了,他在韓翎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幸災樂禍。
「且不說此事翎兒從何處听來,就算真有此事,那也不是本王一句招之便可的,翎兒若有時間,不如前去和秋閣,替本王勸勸皇後娘娘,讓其回宮。」再跟韓翎糾纏外邦之事,他不定又要名聲大震,介時鬧得皇城無安寧。
皇後娘娘?韓翎抬眸看紫傾,讓她去勸慎憐兒回宮,她看上去,是做和事佬的人嗎?
至少,她自認為,她不是那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