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吃這些就是惡心,那麼你呢?你不也吃了?」安琳歇斯底里,眼淚不住地往下掉,「我安琳是為了誰才惡心!」
「蘇哥哥,是為了你,為了你啊!」
安琳捂住心口,面色蒼白,那樣子看起來極為痛苦。
然,蘇墨並未在意,他唇角一勾,幾分譏誚,「我吃的不過是巧克力而已!」
安琳怔,完全不敢相信地看著蘇墨。
巧克力?
她不信。
不信。
目光一撇,看到桌面上的蛹蠶,為了證明蘇墨撒謊,安琳抓起一顆,直接丟入嘴里。
濃郁的巧克力味道在口中融化。
安琳面色慘白。
「真的,真是巧克力。」安琳怔怔地看著他,頓覺被耍了,一口怒氣上來,整個人心口又狠狠揪住。
她捂住胸口,倒在桌子旁,艱難地喘著氣。
抬眸,一雙淚眼無力地看著蘇墨,「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給過你機會!」蘇墨冷冷轉身,只丟給她一個背影。
安琳痛不欲生,聲聲呼喚著。
「蘇哥哥,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你真的忘了我嗎?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安琳撕心裂肺地嘶吼著,哭聲響徹在夜空。
肝腸寸斷,痛不欲生。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蘇墨斷然離去,沒有半點留戀。
這一幕,碎了多少人的心。
每個人的心底,總隱藏著一個秘密。
那個秘密,是人的最痛。
多少人經歷過,目睹所愛的人遠離的背影。
那種感覺,如同被千刀萬剮,痛不欲生。
……
車子在道上奔馳。
夜雨,毫無預兆地落下。
拍打著車床,肆虐整個城市。
江邊。
鄭希雅看著萬千燈火,看著一對對情侶緊緊相擁。
秋雨拍打在她身上,她卻望著對岸發呆。
發現喜歡蘇墨的時候,正是在這江邊。
他露出難得憂愁的一面,也有他的溫柔,他的霸道。
回憶八年前,他們第一次相遇。
很意外地有了寶貝。
本以為再無交集的兩個人,卻在八年後,他們重遇。
愛上一個人,可以很意外,也可以很沖動。
她深思熟慮,卻還是不可避免地受傷了。
沒錯,她相信了安琳的話。
字字句句,太過逼真。
情緒戰勝理智,她沒有辦法做到不在乎。
雨,無情地打在她身上。
衣服濕透,緊緊地貼在身上。
這麼多年,她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有為男人傷心的一天。
不對。
肯定是一月一度的小姨要來了,所以才會這麼矯情,如此不堪一擊。
鄭希雅用力抹去臉上的雨珠。
男人,都一邊見鬼去吧。
她鄭希雅從不稀罕!
她轉身,帶著決絕,卻在那一瞬間,整個人愣住了。
眼前,一抹身影站在她面前。
他和她一樣狼狽,被雨濕了全身。
鄭希雅意外地看著他,突如其來的出現,讓她內心一陣動蕩。
蘇墨深深地看著她,眸子在夜色中透著說不出的魅惑。
正是這麼一個如妖孽般存在的男人,卻跟種馬似的,身邊女人不斷。
想到這,鄭希雅矯情起來,背過身,往另一邊走。
走出幾步,她猛然被拽住。
一如蘇墨的風格,拽住她,狠狠地吻住。
「放開我。」鄭希雅用力推他,蘇墨猛然發出一聲低呼,鄭希雅記得他後背受傷了,動作猛然一頓。
「被我弄疼了?」鄭希雅有些著急地看著他。
一時被憤怒沖昏了頭,她忘了啊。
「沒錯。」蘇墨看著她,眼神灼熱,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唇,「快給我一點補償,就當是你弄傷我的福利。」
鄭希雅臉一紅,抬頭撞入他帶著笑意的臉上。
「滾開。」鄭希雅怒,再次推開他。
演技那麼好,不去當演員真特麼可惜了。
蘇墨倏地抱住她,雨水在他們身上肆虐,兩人卻如同無物,在雨中各種糾纏。
「告訴我,為什麼電話不開,家不回?」蘇墨低聲問,禁錮住她不讓她離開。
下雨天,風又大,鄭希雅渾身濕透,毫無意外地著涼了。
她還沒回答,已經打了個噴嚏。
「走,先回車里。」蘇墨說道,拉起她的手。
鄭希雅矯情,甩開他的手。
走就走,她自己會走。
她一甩開,蘇墨又拉上,再甩,再拉……
如此來來回回,跟個鬧別扭的小情人似的。
蘇墨恐嚇,「你再敢甩開,我拿膠水粘起來。」
蘇墨的**鄭希雅從不懷疑。
好吧,拉就拉,反正也不會少一塊肉。
不多時,兩人小跑到車前,鄭希雅也不別扭,直接上車。
蘇墨開了暖氣,回到車子內,她才更覺得冰涼。
全身上下,全都濕透了。
暖氣開得很強,沒一會整個車子都暖烘烘的。
鄭希雅卻徹底著涼了,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蘇墨蹙眉,拿出手機撥通,交代了一大堆對方要買的東西。
掛了電話,他直接開車。
車子直奔星級酒店。
酒店?
鄭希雅不願下車,蘇墨想到她在想什麼,「你想這樣回去?」
「想讓鄭老頭擔心你?」
「……」
蘇墨就是蘇墨。
知道她最在乎的是什麼。
最後,鄭希雅還是乖乖地跟著上樓。
好巧不巧的,整個酒店只剩下最後一件總統套房。
雖然很不想跟他一起,卻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主要還是S市的酒房生意太好。
她先去洗澡,蘇墨想擠進去,卻被他趕了出來。
開玩笑。
姐還氣頭上,你還想吃豆腐?
不過想到他也濕透了,鄭希雅快速洗了個熱水澡,沒有衣服,只能換上套房的浴袍。
「我好了。」鄭希雅淡淡道,正眼都沒給他一個。
剛洗好出來,她清麗的臉蛋透著絲絲紅暈,左臉上還有一道淡淡的疤,如果不細看,很難看出來。
蘇墨直勾勾地盯著她看,貌似沒有要洗澡的意思。
鄭希雅怒,「蘇先生,看多一眼都要錢的!」
「要多少爺都給。」蘇墨說道,很霸道地挑起她尖細的下巴。
「恐怕你給不起。」鄭希雅別開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給給給!
姐我現在有的是錢。
想到安琳跟他的孩子,鄭希雅那個氣啊,整個人都處于更年期狀態。
「開個價!」
蘇墨似笑非笑,看著她的眸光曖昧,修長的手緩緩伸向她雪白的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