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門鈴聲響起。
鄭希雅想到他來時打得電話,趕緊躲在角落里。
被人看到的話也太尷尬了。
蘇墨打開門,很快,又拿著一個黑色的紙盒袋子進來。
「看看。」
「什麼?」鄭希雅接過,是一套休閑裝,白色的,也有他的。
咦……
居然是一套情侶運動裝,另外還有他們穿的小內內。
鄭希雅道︰「誰買的?」
「邱語。」
是她。
其實她早該想到。
難怪蘇墨知道她在江邊呢,肯定是邱語說的了。
邱語每天都在暗中保護她,她下午那會出去見安琳,然後就沒回公司,一直在外面晃悠。
她心情太差,一下子忽略了邱語的存在。
「陪我去洗澡。」蘇墨曖昧地看著她,鄭希雅立馬打斷他這個不該有的念頭,「你想都別想,要去自己去。」
「我想跟你一起。」蘇墨走過來,他身上的衣服濕了又干,頭發如是,一縷發掉在額上,幾分不羈。
「你不去,我現在就走啦。」鄭希雅威脅道,話剛說出口,她後悔了。
這話听來很有暗示的味道啊。
蘇墨勾唇,也不多說,直接轉身走去浴室。
鄭希雅看了看時間,給寶貝打了電話回去。
「媽咪,你在哪?」寧寶貝問道,稚女敕的聲音帶著絲焦急。
鄭希雅不想讓寶貝擔心,她一笑,「寶貝,媽咪在外面,今晚不回去了,你幫我跟外公說一聲,叫他不要擔心哦」
「好。」
寧寶貝耳尖,听到這邊有水聲,嘿嘿一笑,「媽咪現在是跟爹地一起麼?」
鄭希雅尷尬地抓了抓腦後。
這孩子……
此刻她深深覺得,孩子太聰明也不是件好事啊。
總感覺什麼都能被看透。
「寶貝,你晚上早點睡,不準熬夜。」
「知道。」
「媽咪還有什麼吩咐麼?」
「有,立馬去睡。」鄭希雅笑著命令道,寶貝求饒的聲音傳來,「媽咪,現在才九點不到,你讓我睡那麼早,分分鐘變傻的。」
鄭希雅︰……
「對了媽咪,今晚準備跟爹地怎麼過?」寧寶貝異想天開,「其實寶貝是不介意你給我生個弟弟或者妹妹的。」
鄭希雅眼角抽搐。
寶貝,你想的還真多。
「臭小子,等我回去好好教訓你。」鄭希雅笑罵,寧寶貝連連求饒,笑著掛了電話。
正巧,蘇墨從浴室出來,他穿的浴袍,洗了發,一邊擦一邊走過來。
他問,「寶貝的電話?」
「嗯。」
「說了什麼?」蘇墨又問,也不知道母子兩什麼聊那麼開心,浴室的水聲也遮蓋不去。
「八卦。」
鄭希雅白了他一眼,重新進入浴室刷牙洗臉。
睡前必備工作。
他出來的時候,蘇墨給她準備了預防感冒的藥。
「你哪兒弄來的?」鄭希雅奇怪地看著他,蘇墨的眼神很鄙視,「白痴,剛才邱語帶來的,你不知道?」
鄭希雅晃著腦袋,確實不知道。
可能沒看見吧。
她也不扭捏,接過就把藥吃下了,否則感冒了就麻煩了。
看她喝下,蘇墨很滿意。
鄭希雅還氣在頭上,不想理他。
走到床邊,丟給他一個枕頭,「你睡沙發。」
「睡床。」蘇墨又把枕頭丟回去。
鄭希雅瞪著他,「好,我睡沙發。」
好女不跟男斗!
哼。
「你在發什麼脾氣?」蘇墨猛然拽住她,狠狠地貼在胸前,兩人的氣息混合在一起,頓時間一陣火熱。
這語氣鄭希雅听著很不爽,顧不上心跳的迅速,一把推開他。
整天隱忍的怒氣全都上來了,她陰測測地語氣道︰「很快你就有自己的寶貝了,還要我和寶貝呢?」
蘇墨皺眉,不懂她什麼意思。
不過這語氣,怎麼听都有點酸溜溜的。
想到下午安琳找過她,他抱住她,趁她不注意,在她臉上親一口。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還要我說麼!」鄭希雅語氣不善,那怒火凝結在心頭,哪有那麼輕易就消失。
「好好說話!」蘇墨狠狠捏她的臉,鄭希雅吃疼,叫了聲,一巴掌往他手上拍去。
該死的。
她皮膚那麼女敕,他還真舍得捏。
那別扭的模樣,蘇墨忍不住輕笑,拉她過去沙發上坐下。
「給你發泄的機會,再不說以後都別說了。」
「最好。」听著蘇墨的語氣太不爽,鄭希雅脾氣上來,又跟他倔上了。
兩個強勢的人說話,確實有點傷腦筋。
鄭希雅平時沒性子的時候還好,面對強勢的蘇墨,起碼還能裝下小白兔。
某女不爽的時候,強勢程度絲毫不比某男弱。
蘇墨怒,張嘴就在鄭希雅的鎖骨上咬了一口,力度不大不小,卻足以讓鄭希雅喊疼。
「死**,你做什麼!」鄭希雅怒啊,一手往蘇墨的腦袋上拍去。
力度很小,對蘇墨來說完全就是抓癢。
鄭希雅心里扭曲了。
為什麼啊啊啊啊!!!
為什麼她總是被欺負!!!!
明明心情不爽的人是她啊!!!!
蘇墨離開鎖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
本來也不想那麼直接的,被蘇墨這一激怒,鄭希雅索性全爆發出來。
「你和安琳在馬來,玩也就算了,還搞出肚子,這是什麼意思?」
「你要是覺得和她真的可以,你們可以光明正大地來。」
「蘇墨,我不是你。像你這種風流的種馬男,姐一百個惡心。」
「你要是喜歡的話,說一句,我帶著寶貝二話不說,遠離你的世界。」
鄭希雅一口氣說完,心里的郁結也跟著一點點消失。
果然,有事還是說出來的舒服。
可她說完舒服了,蘇墨臉色卻很難看,陰沉得好似暴風來襲。
果然,那女人跟她說了不該說的。
蘇墨氣息驟冷,雖然內心有點小竊喜,不過這女人干什麼?
不信他麼?
「你信她?」蘇墨眯眸,渾身的氣息猶如寒風簌簌。
太人。
鄭希雅很老實地點頭。
的確是信了。
死女人!
蘇墨咬牙切齒,「我跟她,你居然信她!」
在她心目中,他真的就那麼差勁?
太可惡了。
「女人不至于撒這種謊。」鄭希雅說道,「蘇墨,哪個女人會隨便說自己懷孕呢?」
懷孕這種事情,對于一個女人而言,是十分幸福的事。
***加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