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椅子上,一字一字的說︰「大爺,大娘,我叫瑤光。從今以後,只願在二老身邊,伺候二老終身。」大娘握著我的手,抹了把淚笑著沖我點點頭,「乖瑤兒。」又沖著老大爺笑著說,「咱們有女兒了,有女兒了。」大爺也笑的臉都皺巴在一起了,沖著我點了點頭。
半夜躺在**上,听著耳邊沉穩的呼吸聲。心,好像也一點一點被填滿了。月是故鄉明,我卻在千里之外的北國,找到了故鄉的感覺。而我真正的故鄉,恐怕此生也再也回不去了。
一大早是被黃大娘收拾鍋碗瓢盆的聲音吵醒的,我收拾了**鋪穿戴好掀開簾子。黃大娘見我出來,對我笑笑,說︰「吵醒你了?去洗漱洗漱剛好可以吃飯了。」我笑著搖搖頭,洗漱完幫黃大娘剛擺好桌子,黃大爺就進了門。
「我方才從河那邊回來看到幾個官兵模樣的人在找什麼呢。」我手里端著的碗一個不穩, 當一聲碎裂在地下。
黃大娘忙擦了手走到我跟前來,此刻我的手卻是不住的顫抖。雖說跟那個小丫鬟調換了身份,可難保他們不會發現。大娘握住我的手,安慰著我說︰「我的好孩子別怕啊,要是他們找上門來,我們就只說你是我們的女兒。」
我不知所措的點著頭,心里早已掠過了無數個可能。如果他們識破了,會怎麼樣?殺了我?還是抓我回去和親?黃大爺和大娘會不會受到牽連?越想我只覺得腦子里更亂,卻是什麼也做不了。
正當我腦子里亂成一鍋粥的時候,門上傳來了啪啪啪的拍門聲,還夾雜著男人「快開門!」的叫喊聲。我驚的一跳,下意識的就想往屋內躲去。
可我的理智又把我的腳牢牢定在了原地。不能躲,躲了更加可疑。正當我猶疑不定的時候,黃大娘已經一邊答應著一邊快步去開門了。
門一開,便有四個士兵走了進來,腰里別著刀。一進了門,就四處張望著,查看著。黃大娘賠著笑,「什麼風把幾位官爺吹來了啊,瑤兒∼還不快去倒茶∼」說著,又遞給我個眼色,我忙答應一聲,疾步走到了廚房去。端了茶壺茶杯,小心翼翼的給他們倒了茶。
「這你們女兒?抬起頭來我看看。」我拿茶壺的手微微顫了顫,盡量穩住自己的呼吸,稍稍抬了抬頭。輕聲說了句︰「民女見過幾位官爺。」
怎奈他十分不領情,竟一把握住我的下巴,逼著我直視他。我嚇的一驚,卻也只能故作鎮定。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看向他。臉上是我剛才在廚房抹的兩把爐灰,頭發也被我整的亂糟糟的。
「哎呦,我的大爺啊,您就放過我這唯一的女兒吧!」黃大爺見情勢不妙,向那名官兵撲了過去。只見那官爺松開了抓著我下巴的手,一個閃神輕松避開,嘴里罵了句︰「不知死活的老東西!」黃大爺就跌在了一旁,我忙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