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南方的官道上總少不了驛站,夕陽的余暉打在月和酒莊的牌匾上,一派和諧。當然這只是表面,酒莊里面的氣氛就很微妙了。
有那麼一種人,他在舉手投足間,無不彰顯出高貴的氣質,一笑便能驚艷了時光。
店里的人都注意到了那一桌。畢竟在這樣的小店,能有如此強大氣場的人並不多。那桌只有四名男子,首座之人風姿自與旁人不同,面上始終一片淡然,卻夾雜著無形的威嚴。居右的紅衣男子,絕代風華的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倒顯得隨和些。他的旁邊是一襲藍衫,說不出的俊秀,神情不可辨,只低頭品茶。另一人,模樣清秀,不停的為首座之人搖著扇子,態度恭謹。
「誰能想到當今的天子竟然懼內。」不大的聲音,卻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此話怎講?」這里永遠不缺乏好奇之人。
「我家那位在宮里當差,听說皇後乖張,不守禮。皇上也由的她去。」那人解釋道。
「我怎麼听說皇上怕的是賈家。」很突兀的一聲,眾人皆回首,只見說話之人面目普通,卻語出驚人。此話一出引來不少人的認同,一時間眾說紛紜。
紅衣男子斂了笑,準備起身,因為首座之人一個眼神安靜了。飲了杯酒水,神情微有不悅。
「古人雲謗譏市朝聞耳賞之者,為明。在下有幸的見。快哉。」藍衫男子笑道。
「江南之才,北印朝堂恐無人能及。」首座之人淺笑。
「在下班門弄斧了。」江南謙和道。
「我們不妨猜猜,她會去哪里。」紅衣男子故作神秘的看了一眼首座之人。遺憾沒看見他想見到的表情。
「你說說看。」呡了口茶,他淡淡道。
「要我說能逃過侍衛的視線,她該是費了心思的。如此費心的出來,怕是有很重要的事。至于去處嘛,不得知。江南你以為呢?」他巧妙的將難題給了別人。
江南為難,正在不知如何開口時,酒莊的門被強大的外力振開,闖進許多黑衣人,蒙著面,辨不出神色。店內頓時亂作一團。人們逃的逃,藏得藏,驚慌不已。那伙人仿佛有目標一樣,直沖著四人那桌而去。
江南覺察,想起身,卻發現全身無力,再看旁人,皆是如此,恍然大悟,竟著了道。望著沖他們而來的人,失了分寸。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不濟四個人還是勉強應付的。只是寡不敵眾,漸漸的敗下陣來。只是一味的閃躲,趁機將眾人引到外面。
驛站本就地處峭崖,四周荒蕪,少有人煙。靠近南方,濕氣極重,加之正值傍晚,人影錯雜,印在岩壁上如一幅畫,只是少了意境。在這樣的環境中,氣氛盡顯肅殺,劍光閃動,危機重重。四人因著酒水的藥力,如今已經力不從心了。被蒙面人圍了起來。
千軍一發之際,只听得群山中傳來一陣陣響聲,可謂驚天動地。眾人皆不明所以,茫然以對,一時忘了當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