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我,我是問你,你是不是非得這樣?」尹啟華避而不談。
「我當然非得這樣,你又不是沒見過我這樣,我一直都這樣,別人都沖著我來,我不這樣還能怎麼樣?」周彩兒說
「你不是在改革嗎?你就不厭煩這種看不到真實與真誠的關系嗎?」尹啟華說。
「改革是改革,而我呢,是這的定海神針。海鮮城已經有風格了,風格這不就像人的性格麼,一時半會改不了的。我得需要時間啊。」周彩兒不知為什麼,抵觸情緒似乎不在了,簡直有點推心置月復的意思。
尹啟華嘆了口氣︰「是啊,人的性格,改不了的。可是,有的人真的已經改了。什麼時候變的,你都不知道。」
「你到底怎麼了?」周彩兒追問,這男人確實有點不對搭。
「沒什麼。只想和你喝喝酒。不在你的海鮮城,去沒有認識的人的地方……」尹啟華說,「你必須出來!」
「為什麼?」
「因為你沒得選擇,我也沒有。」
「為什麼?」
「因為只有你才知道我的最壞與最好,在你這,面具與衣服都可以不需要……」
「……好吧,你說個地方,我去找你。」女人最受不了男人對她說「唯一」、「只有你」,這是多麼具有說服力與誘huo力的措辭啊!
「不,我接你,我就在你附近,馬上就到了,」尹啟華竟又真誠地加一句,「謝謝你,彩兒。」
這男人肯定哪兒不對勁了,周彩兒想,就當是履行協議吧。只是,這種時候,他為什麼不找陳怡飛而非拉上她呢?
周彩兒依舊盛裝,染成棕黃色的長發,卷曲地披在肩上,強調性感身材的緊身印花連衣裙,11cm的寶藍色羊皮鞋,臉上化的妝接近舞台妝般略顯夸張。她就像一個開屏的孔雀,處處散發著誘huo的意味。
在一個靜吧的停車場走出來,尹啟華上下打量著她,問了一個讓周彩兒找不著頭腦的問題︰「你說是看上去像個蕩婦卻內心純淨的女人可怕,還是看上去像個天使卻如蕩婦的女人更可怕?」
「這兩種女人我都不是,所以不清楚,」周彩兒邊往酒吧走邊說,「我呢是看上去像個蕩婦實際上就是個蕩婦,我是表里如一的女人。不管別人怎麼看,我就是我,你看到的是怎樣,就是怎樣。」
尹啟華笑笑,這是唯一一次他听到周彩兒這樣評價自己來和他調侃。要個了個小包間,點了瓶紅酒和一些小菜。
「是的,你真實得很。從小你就是個率真的女孩,喜怒哀樂形于色。現在,你看似復雜,可是你簡單得很。彩兒,在這年頭,人活得真實,真不容易啊。」尹啟華感嘆。
「你呢,喜怒哀樂不形于色。可是,在我這,你其實也簡單得很。咱們都知根知底了,就別裝了。我問你,是不是和你那個天使未婚妻出狀況了?」周彩兒看著他說。
尹啟華沒接話,周彩兒也不再問。侍者將紅酒和小菜都端上來,尹啟華親自給周彩兒和自己的酒杯倒酒,又指著桌面上的小菜說︰「這就是咱們的中國特色哪,紅酒配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