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太醫了?那太醫怎樣說?」紗幔里面的人哽了一下,也習慣了嬴政的態度,收了帕子柔聲問道。
「並無大礙!」嬴政右手撫著衣衫的斜紋,左手負于身後,神色淡然,霸氣傲然,沒人能看出來他在想什麼,太後也不能。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太後似乎松了一口氣,「哀家馬上下旨讓太醫盡心伺候著,需要什麼藥材緊著秦雙殿,王兒你看如何?」
看樣子太後很關心語秦的身體,嬴政冷漠依舊,情緒內斂,「母後自便!」
「唉!」太後婉轉一嘆,聞者哀嘆,「語秦那孩子也真個是個命苦的,怎的平白早了這麼個罪過,王兒,日後你要好好待她啊,她遠離故土,著實不易!」
嬴政睜開雙眼,目光銳利的刺破紗幔,直盯太後,房間氣壓瞬間下降,「母後很關心王後!」
不是問句,是肯定句,很肯定的問道。
「王兒,你也老大不小了,好不容易才選下了這麼個心喜的人兒做王後,哀家自是要關心的。」
太後說的在情在理,「怡夫人那群孩子,王兒打算如何處置?」
「秦雙殿前罰跪。」
「她們也都是孩子,女孩子家家的在後宮聚在一起,難免有些磕磕絆絆,索性她們幾個心性也都不壞,王兒就放了她們吧。姑娘家的,身子嬌弱,受不得這些,不若……」
「母後!」嬴政打斷太後的「熱切關懷」,「母後頤養天年即可,不必掛心這些!」
「你,罷了,罷了,是哀家管的多了,孩子大了有主見了,哀家也確實管不住了!」太後呢喃自語,又似埋怨的虛了一句。
「瞧哀家這個記性,來人,給陛下上茶!」
「不必了,」嬴政看向紗幔里側,「不必麻煩母後的‘愛侍’!」
太後似乎沒想到嬴政會這麼直接,怔忪了一刻,重又堆起笑容,「那便算了,等語秦那孩子身體大好了,王兒再帶她來哀家這里吧哀家還沒好好見見她呢!」
「恩!」嬴政稍一拱手,「朝堂尚有要事,母後若無他事,寡人先行告退。」
太後也不管是真有其事還是敷衍之詞,揚起笑臉說道,「王兒以大事為重,是好的,去吧!」
「王兒!」嬴政即將出門,太後突然叫住他,「王兒放了楚怡那幾個孩子吧!」
「母後,今天你似乎格外偏寵楚怡!」嬴政不是傻子,太後言語里的意思太明顯,他想忽略都不成,眼前浮現那張冷汗浸濕的小臉,心里突然煩躁起來。
「今日母後房里的松香,比往日重了半分。」說完留下錯愕的太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秦雙殿院子里,趙高帶著嬴政的旨意來請走了楚怡等人。
「各位夫人,陛下有旨,請各位回自個兒的宮里,若無‘天大的事’不要隨意外出!」
「這是什麼意思?本夫人要見陛下!」楚怡等人一臉的不服氣,憑什麼?
趙高見慣了這種場面,也知道怎樣應對,「各位夫人,請你們各自回宮,現在回去老老實實的做個本本分分的夫人,陛下說了,宮殿是死的,可人是活的!」
楚怡驚愕的看著趙高,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是,什麼意思?」
趙高俯身,小聲說道,「各個殿里的主人,隨時可以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