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鐘情之事從來無關月老,我卻後知後覺。
我是花想容,一個不知道放棄的女子,一個在哪里倒下就在哪里再次爬起然後繼續挑戰的女子。
我為了讓原澤成為我的受難姐夫,日夜飽受我的折磨,精心策劃了一系列打動人心,催人淚下的撮合活動,我賦予整個活動為花下月老。
第一步了解計劃,我不分晝夜一天從早到晚跟在原澤身邊,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我更是抓住空檔就發動提問,自然被寡言淡漠的原澤一一無視。
起初原澤還可以鎮定自若地無視我的存在,甚至連呼吸聲都不給我听,但原澤小看了我的恆心以及整蠱他的決心,最終迫于受不了我的死纏爛打,原澤終于給了我一炷香的提問時間。
我們各自坐在藥房的秋千上,我一問他一答和諧的就像一幅畫。
原澤白衣勝雪,眸若秋水,偏著頭對坐在秋千上的我淺笑。
我一身青蔥翠綠紗裙,笑顏如花目光雀躍對著他發問︰「原澤哥哥,你平常愛吃什麼?」我甜膩地喚著原澤哥哥,而原澤則正襟危坐一絲不苟地回答著我的問題。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一粒米一滴汗來之不易,我無比較,唯有珍惜。」
我無語,這不是變相教育我珍惜糧食,不許浪費嗎?我下次一定不再剩飯了,原澤你狠。
「原澤哥哥,平時你最喜歡做些什麼?」我百折不撓的繼續問道。
「人生苦短,難以預料。我只做隨心之事。」原澤水波不興地望向我。
我受教,原澤你真是看得透徹,大徹大悟不愧是隱居藥師墨仙人的弟子。
我看了看即將燃盡的香,時間差不多了,我終于可以問最重要的問題了,前面都是鋪墊,這次我看你原聖人如何回答。
「原澤哥哥,你有沒有心儀的姑娘啊?就是那種看一眼都會開心許久,情難自禁日夜思念的姑娘啊?」
原澤目不轉楮地注視著我,我望著原澤眼底映出的我一時不知所措,仿佛時間在這一刻悄然停止。
原澤輕敲我的額頭笑道︰「傻丫頭,這個問題你早就問過了。」
我稍回過神月兌口問出︰「可是你不曾告訴我答案,雖然我也不在乎你的答案,我只是想知道你覺得我三姐怎麼樣?你喜不喜歡我三姐?」
听到我的話原澤微怔,許久後淒然笑道︰「情之一字,傷無可傷,戀無可戀依舊不悔。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方為相愛最好之歸宿。如此深情若是不得不如不愛。落瑤師妹心地善良,溫婉賢淑適宜嫁娶,但我天煞孤星,怕是無緣與共。」
答案永遠模稜兩可,原老夫子到底是真糊涂還是給我裝蒜?
我不耐煩地吼道︰「你費什麼話,就告訴我你想不想娶我三姐?」
原澤一臉悲戚的笑道︰「你還小,你不知情之一字重于泰山。我若娶了誰才是真正的寡情。一炷香燃盡,我與你談話止此」原澤起身離去,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給我。
我憤怒地吼道︰「你是人就應該說人話,做人事,你不要講那些大道理,我不想听也听不懂,我只知道我三姐喜歡你,寡情與否等你娶了我三姐,我三姐說的算。」
世上居然有如此愛說教的年輕人,我真懷疑是原澤提前步入更年期還是天生使命感強,說起道理來頭頭是道活月兌個原老夫子。
如果將來三姐真與原老夫子結為夫婦,不得被嘮叨死也得後悔,原聖人要是真成了我姐夫別提我折磨他了,我先被他的文縐縐說教煩死。
原澤果然有先見之明,他娶了誰就算不是寡情也是一種永久的精神折磨。
權衡過後,我毅然決定宣布花下月老計劃破產,雖然我是一個不知道放棄的女子,但是有失必有得。
犧牲小勝才會獲得勝利,直至笑到最後。
何況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反正我時間多的是總會讓原老夫子入俗。
原澤,十三歲的我遇見十六歲的你,我們年少無知,我們注定相逢,我們之間的糾葛究竟是福還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