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自己清楚的。」他絕對不客氣,「個個職工若都像你一樣,那我這個主任豈不要失責?」
做斷氣?他現在卻這麼清閑的在挑剔人,蹺起二朗腿在那兒搖搖晃晃。
「如果我誤了事,犯了規,你可以開除我。」夏姍姍強硬地說,盡管她很需要這份工作。「你不需要在這兒諷刺。」
她是氣壞了,兩天前對他的那一絲兒感激全部消散了,他這人是不可理喻的。
「諷刺。」他冷哼一聲,不再說下去。其實他也無話可說的是不?他——那不是諷刺還能是什麼?這個男人除了說他小家之氣外——
夏姍姍賭氣地把臉轉向另一邊,早知道如此,她寧願多休息一天。
說實在的,她的體力還很差,只不過怕工作太忙了,怕倪少輝沒有人幫忙,更怕耽擱了工作,誰知好心卻沒有好報。倪少輝的良心給狗吃了,居然還損她一頓。
那邊一個同事對她直笑,顯然看見她和倪少輝的小口角——是口角吧!男同事原是她系高年級的同學,他大四時她大一,那天新生開學時他——高旋律剛好代表學校的學生在接待新生的。她一直都叫高旋律為學長。
夏姍姍不想沉浸此不幸中一會兒站了起來,對著高旋律高聲說,「學長,你今天怎這麼清閑,沒任務?不出外勤?嘍」
她是故意這麼說,大家都沒任務不忙的,何必挑剔她?這個倪少輝盡管之前听到風聞——他有虐待女記者的劣行做好了與他陣的準備可還是受不了了。
「夏姍姍,忙的時候你看不見而已,」高旋律說,「丫的你女孩子命好啊!剛巧踫到沒任務。我是早晨6點就被叫起床模黑出發的。」
「哦——」夏姍姍意外的,「早晨發生了大新聞?」
「明天看報吧!」高旋律說。
她心中又有些歉然,倪少輝也是6點鐘就跑新聞剛吧?一定是的,他總是身先士卒搶著第一時間第一手資料的,記者們曾給他「鐵牛」的綽號。
「學長,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夏姍姍忍不住問。身為記者她實在對自己的後知後覺生氣。
「哈哈!」高旋律大笑了起來,笑得很風趣的,「我告訴你——夏姍姍,自從只掀起改革後,已不甚流行‘學長’這個名詞了,學長,給人道貌岸然長者的感覺,不如‘師兄’來得親切,來得嗲,來得關系密切。你叫我師兄我才如實給你說——」
她慢條斯理說。
夏姍姍被惹得笑了,剛才的那點兒氣惱也隨著煙消雲散了。
「我叫你師兄就是,一個稱呼還講究什麼親切?什麼嗲?真受不了——你。」她笑了說。
「受不了我也不行,」高旋律口沒遮攔半開玩笑說,「你的眾師兄已公推我來追你,夏姍姍你可不能不給臉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