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到我二十五歲。」她想也不想地說。「二十五歲?再過三年?」他皺眉,「那我豈不二十九了?」
不知為什麼?他們越靠近目標,他的心里越害怕的,這也許與他在古代時追逐那夏家的小姐最終消成一把風的心里有關的。
本來等三年後結婚也是他理想的目標的,他們也算是不拍而合吧?可不知為何的?他心里就是害怕,甚至怕錯失了她。
若那天不是他極力的爭取,或者夏姍姍早就成為那「對米換豆」的犧牲品了。
如今一想就害怕。
其實最應害怕的是夏姍姍,是範起立給了她眼前的一切,她怕失去他,正因如此夏姍姍才覺得自己存在的價值,覺得自己必須奮斗——來表達自己的價值觀。
「二十五歲已算早了,現在流行晚婚的。」她笑。
「還流行,這婚姻也流行?」他不滿的。他第一次發覺他們有歧見。
「好,」夏姍姍軟了下來換另一種方式說,「不說流行,那至少得等我在工作上有了穩固,還有應邀到外國訪問過之後的。」
夏姍姍一時想到陸姒三個月前曾應邀到國外訪問去就臨場發揮的。
可能她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就以工作來搪塞之,反正她就是不想太早結婚,不想太早定下來以表現自己的價值觀?或者夏姍姍一時也說不清的。
「外國,外國有什麼好?難道去訪問一次外國就能月兌胎換骨?」範起立更不滿,「這是崇拜。」
「絕對不是崇拜的,否則我可以去念書。」夏姍姍正式道,「對我來說,這是我事業的里程碑。」
「女孩兒說什麼事業?只要我的油站辦得好,不就是你嗎?」範起立想強調說。
他很想讓她當後台老板娘,在背後默默支持他,他倆一唱一和——真是。
她沉默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真這麼想?難道女孩兒就不該有事業嗎?」她沉聲問。
「當然——我不完全反對女孩兒工作。」他說得勉強的,「不過,女孩兒總該以家庭為重的。」
她正式說,「我所謂的工作也只不過說一說,出來工作的職業女性並非人人得有事業的。」
說到底可能她也只是爭心里的那口氣,沒有家庭背景也能靠自己篡一篡——
他皺皺眉,他們的話是愈來愈不投機的。
「我沒想到你是那麼有野心的女孩兒。」範起立說。當初那個純綿羊差點成為「對米換豆」犧牲品的女孩那里去了?而站在他面前的分明是個女強人。
她說,「不是野心,創一點點事業只是對自己的所學知識作一點交代。也對得起你對我的栽培。」工作——只是對自己所學的作一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