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姍姍明白了所有的情形,是這婦女不不心打翻了爐子驚慌之中沒能及時把火撲滅以致弄成這一場火災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很害怕,火愈來愈大,我不想死,我害怕,我兒子還沒放學——」
婦女依然喃喃自語,哀哀哭泣,「你們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現在我也一無所有出,我——」
「太太,你安靜一點不要太傷心。」夏姍姍用手輕輕扶住她,「只要生命仍不所有的一切都可從頭再來的。」
那婦女機伶伶地一震哭聲停止了,也沉默了。然後她從手掌里抬起頭來,茫然不解地看了夏姍姍一陣,一絲警惕在眼中掠過。
「你是記者?」她顫聲問。
「是——」夏姍姍點了點頭。她很同情這個婦人,原是無心之失,看來她已被嚇壞了。
「我對你說了什麼?我什麼也沒說,我什麼都沒說過,」那婦人指著夏姍姍一連串地退後語無倫次地說,「我什麼都沒有說,你不要亂寫,我沒說過——」
夏姍姍意外地站在那兒,這婦人正常嗎?她剛才所說的話是真是假?或是只是她的幻覺?
「我什麼都沒有說,你可不能亂寫,」那婦人指著夏姍姍滿臉的驚惶失措,「你若亂寫我會告你,我會告你——」
一轉眼間她溜進了人群失去了蹤影。
夏姍姍搖搖頭暫時放開那婦人的事又去采訪了一些人。奇怪的是居然都各說各話,且每個人對于起火的原因、時間都不大相同,有人說電線漏電,有人說小孩玩火柴,又有人說陽光太猛烈干燥易燃的東西被曬焦面燃燒、起火。
或者說那只是人們的猜測。
沒有一個人想到尋婦人和那打翻煤氣爐的事兒。
夏姍姍疑惑了、矛盾了、為難了到底那一種才是正確的答案呢?到底那一個說的是真話?消防人員自然能查得出起火的原因,卻已失去了新聞的第一時間的價值。
夏姍姍該對那麼多的答案如何取舍呢?
夏姍姍找到了一個年輕女人問她——可認識剛才那中年婦人?
「她?你說的那個神經婆媳?」年輕女人滿臉是汗也掩飾不住對那中年婦人的輕視,「她和兒子就住在這兒,喏!就是最後的一幢小屋子。」
夏姍姍謝過那年輕女人踩著又濕又焦的泥地,小心地穿過那已不再是屋子的焦木走到那中年婦人住屋的附近。該是這兒吧?剛才那年輕女人說的是這兒的。
消防員仍在射水學許她擅自深入災場,他的視線迅速的在四周處移動,一邊對消防員的聲音充耳不聞的。夏姍姍要在第一時間發掘不為人知的第一手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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