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員仍在射水學許她擅自深入災場,他的視線迅速的在四周處移動,一邊對消防員的聲音充耳不聞的。夏姍姍要在第一時間發掘不為人知的第一手資料。
功夫不負有心人夏姍姍果然看見一個燒利焦黑的爛鐵罐是翻倒年,樣子像極煤油爐,那中年婦女的話該可信吧?
災場之中熱得令人受不了,燒焦的東西被水一淋熱氣全蒸發出來,那種濕re真是難以形容,還有各種難聞的氣味兒,夏姍姍站在那兒幾乎要嘔吐了。
消防員見呼喊無效朋兩個人已走過來了要趕夏姍姍,夏姍姍見目的已達到也就順從地退了出來。經過這一蒸一烤再加上那種使人欲吐的氣味兒夏姍姍的臉色從之前的紅潤變蒼白,身上又濕又髒不明白的人還以為夏姍姍是受害的災民呢!
夏姍姍倚在一棵大樹下微喘息,她希望舒服一點時就趕回報館去。夏姍姍要讓倪少輝對她今天的工作驚異。剛想到倪少輝就看見了他。
倪少輝正用一種看外星人的奇怪、難懂的眼光望著夏姍姍,定定的、牢牢的而且似乎望了夏姍姍很久。那樣一種眼光雖然她讀不懂然而到了此地卻足以令她感動的,真的,就是感動這二個字。
「你——也來了?」她吸了一口氣把感動掩飾了,夏姍姍不要他的感動更不要他看穿她的內心。
倪少輝慢地走著一步步地朝夏姍姍走過來,那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的臉。
「你真蠢,你知不知道剛才那麼深入火場是件很危險的事?」他的聲音又冷又嚴厲的。但是他的眼不冷不嚴還含有贊賞的味道?一定是這樣的吧?
「我——我——」夏姍姍張口結舌。
他才蠢,她未婚夫創業的加油站,他知道多少?她當然要竭盡全力保護。
「誰讓你這麼拚命?如果你連命都沒有了,」他冷哼一聲,「有人給你立烈士碑?」
那人是指誰呢?不會是他吧?夏姍姍深深吸了口氣。
「生命是我自己的,我有權支配。」
她立即武裝了自己。夏姍姍深吸一口氣——好心是否給狗吃了?
「無論如何,你今天的表現不比男記者差,」他終于說了,「若是我也會那麼做的。」
他是關心她還是贊賞她?
夏姍姍的強硬和不妥協反而使他軟化了一點,他可是吃硬不吃軟的。她的心中流過一抹溫暖,只不過這麼平淡的一句話,她覺得自己所有的辛苦都有了代價,這是值得的。
「我只想證實——那些話的真假。」她也放柔了聲音說。
他目不轉楮地凝視她,那難懂的、專注的目光,夾雜著一絲——驚心動魄的中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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