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示她們一定是談過話的,對不對?」倪少輝笑了︰
「年輕人我們對事不對人,我看你勸你母親還是說實話好,這件事就算你不告我們也不罷休的,一定要堅持查下去,你要明白一件事,是非曲直是不能混淆的。」
「你們——還有什麼可查的?」年輕人沉不住氣了,「你們給我們惹的麻煩還嫌不夠?你們還想怎麼樣?」
「麻煩是你們自找的,你們說出了真相豈不什麼事都沒有?你母親精神有點問題根本不會有什麼罪名,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不承認要顛倒黑白?」倪少輝說。
「什麼真相?你們胡說!」年輕人漲紅了臉。
「你揚言要告我們、告報館,我們不查出真相怎麼表示清白?」倪少輝拍了拍相機,「剛才我們去災場照了所有的照片,我相信能有幫助的。」
「你們——照了相?」年輕人果變了臉。那中年婦女又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非常害怕的樣子。
「他們——會不會把我關起來?」她顫聲問。
「不會的,怎麼會呢?媽媽,你又沒做錯事。」年輕人立即說,「別怕,媽媽。」
「但是——我——我——」中年婦女不停搖頭好像說到這兒就被 殼了。
「你們自己思考吧!」倪少輝說,聲音也放柔出,「我們根本不想為難你們,我們記者的立場是報道真相、事實,若有人想掩飾真相反咬我們一口說是造謠,那我們當然有權保護自己的,這個道理——相信你們會明白的。」
年輕人不說話了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倪少輝。
「人母親需要治療,拖下去是對她沒有好處的。」倪少輝又說,「你有困難我可以幫你。」
「想以幫助來收買我們?」年輕人說。
「錯了,」倪少輝的耐性好的出奇,他是這樣的人嗎?「真相必會查出,你怎那麼小看消防員?他們有專家的,我幫忙——是另一件事,只要你同意母親接受治療就行,和新聞的造謠無關的。」
「真是——這樣?」年輕人還是不能置信的。
倪少輝點了點頭掏出了一張名片給他。
「我們走吧!你想你母親得到治療請打電話給我。」倪少輝說著轉身帶著夏姍姍離開。
「怎樣的——治療?」年輕人在背後叫。
「給她介紹免費的醫生,或者可以住院,免費的。」倪少輝說著頭也不回地離開。
從災火的現場出來回到報館的門外,倪少輝和夏姍姍一直都沒有說話,倪少輝一如既往的沉默,夏姍姍的心情卻夾雜著許多難以形容的復雜。
夏姍姍知道為了她這件破事倪少輝一定挨了社長不少的批評,一定受了委屈……而他卻一個字也沒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