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然在看那本《遇見未知的自己》,初看時比較枯燥、比較艱澀,看到四分之一已漸入情況,非常的有吸引力。
雖然不是什麼名著,暢銷書也有它引人入勝之處。
母親敲門進來夏姍姍詫異地看了看一眼鬧鐘,快12點了母親還不休息?
「媽媽,有事嗎?這麼晚了還不睡?」她放下書終于抬起頭來。
難道沒事就不該母女談一談?
「事是沒有,不過——」母親欲言又止,「已經一個星期了,你和範起立還沒講和?」
「一星期了?」夏姍姍從枕頭上坐直,心中也吃了一驚,一個星期了,範起立居然沒有任何消息?他不是說只去戎名開會三四天嗎?還沒有回來?母親急著談的就是他吧?
「不是嗎?」母親說,「姍姍——不要孩子氣,是你不對就先賠個不是,範起立是個好孩子。」
終于點到點子了,她是從頭到尾看好這未能的女婿的。
「媽,看你在說什麼?」夏姍姍抑制心中的波動,若無其事地說,「我和範起立早就沒事了,他只不過去戍名開個交易會。」
她也許最近太忙了,就無意把這人給忘了的,不是蓄意的,真的。
「哦!是這樣的嗎?」母親不能置信。
「我有什麼理由騙您?」夏姍姍微笑,「那天晚上範起立等我下班,我們早就講和了。」
母親皺著的眉頭緩緩地放松了,還好虛驚一場,沒事就放心。
「你這孩子,怎不早點告訴我?」她覺得有必要對女兒說教幾句,那也叫忠言逆耳吧?「說實話,姍姍,以你現在的脾氣——真的不好,動不動就發火,也只有範起立這孩子受得了,你——收斂一點好不好?」
母親雖以過來人的口吻說著,可這時的夏姍姍听來大有胳膊肘兒朝外拐之嫌,雖說他曾對她家有恩,可有恩難是一件事,他們過一輩子是一件事。此一時彼一時。
「脾氣是天生的。」夏姍姍沒好氣說。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範起立說得對,你自從開始做事就漸漸變了。」母親說著在她的床邊坐下。
原來她知道,母親什麼都知道——他們的抬杠。
「我變了?才怪!」夏姍姍不以為然的,「我本來就這樣的,為什麼每個人都說我變了呢?」
想不到親生的母親也有不理解她的時候。
「你自己不覺得,我們是旁觀者清。」母親還想耐心作解釋,「尤其是對範起立——簡直變了一個人似的。」
夏姍姍皺眉,真是這樣嗎?「變成怎麼樣?」
別人的話她可不信,可母親的話她多少還得吻合吻合的。
「你好像對他很不耐煩的,說話也沒好聲氣。」母親分明把不滿寫在臉上,把範起立當小雞一樣護著,「姍姍,我真不明白你心里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