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對他很不耐煩的,說話也沒好聲氣。」母親分明把不滿寫在臉上,把範起立當小雞一樣護著,「姍姍,我真不明白你心里打什麼主意?」
「對米換豆」只不過礙于老頭兒的yin威,還有為歪兒著想。可現在那荒誕的「對米換豆」都取消了,歪兒正應了那句「是他的別人搶都搶不走.不是你的留也留不住。」的話,和韋璇重續前緣。
而姍姍也有了心儀的人兒,那心儀的人兒還曾對歪兒有過幫助的——充當他十二年來的一根拐杖,讓他能夠真正站起來的。這樣的人兒還不是上天送來,絕無僅有的?姍姍應該珍惜才對。
「媽!怎麼您愈說愈嚴重呢?我打什麼主意嗎?」夏姍姍不依不饒說。
「沒有就最好的,」母親搖頭,就當給她敲個警鐘也好,「姍姍,好的對象是可遇不可求的。我不希望你要珍惜。」
一切似乎朝著她所予想的、好的趨勢發展。
「一百年前的思想。」夏姍姍夸張地說,「這年頭的女孩兒一定要嫁嗎?有事業,能**豈不更好?」
不嫁——虧她想出?不會為搪塞她吧?
「什麼話?你哪兒來的這種怪思想?」母親緊張了起來。
她瞪大了眼楮,「我可不許你不嫁,什麼事業、**?女人就是女人,你說公雞啼,母雞能啼嗎?為什麼啼不了?」
「說得這麼難听,還貶低女性。」夏姍姍笑了,終于放柔了聲音,「我又沒說自己不嫁,只是說不一定要嫁才算女人。」
她緊張什麼?
「想都不許這麼想。」母親強硬起來,「你若不結婚,我和你爸不會放過你的。」
她第一個就不同意的。
「說得真可怕,我若不嫁,難道你們還能把我煮了、熬了,還是吃了?」夏姍姍大笑,「媽,不要說這些笑死人的話。」
「一點都不笑死人,」母親正式道,「」範起立一回來你就叫他來,我有話要跟他說。
「媽,我的事由我自己管,好不好?」夏姍姍不高興了。
「而且——你要對範起立說什麼?你不要鬧笑話。」
夏姍姍現在覺得當初在鄭世榮訂婚舞會上與他對訂婚持對白的話語,持不同的看法是對的,別太先訂婚——彼此束縛著。現在他們還沒訂婚,母親就這種口吻。
真的受不了。
若與他訂婚了,那還得了?
「姍姍,憑點良心說,我是你母親當然關心你的,你和範起立自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感情,況範起立對咱家有恩我不能任你這麼毀了,」母親固執地說,「我都看得出來,你對範起立已大不如前。」
還「自小無猜,青梅竹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