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做段訪問該放我們十天假了。」他咋不知她心里想什麼?邊跨上摩托車邊說,「擔心什麼?一切有我呢!」
「我怕有人說閑話。」她說著還是上車了。
「閑話?懦夫才怕。」他發動摩托車,突然來一個念頭令他轉過頭來說,「夏姍姍,我們去夜總會玩玩,如何?」
「夜總會?」她的心一陣猛跳,「我不會跳的士高。」
她這算半推辭吧?
「亂指天篤過一番就行了。」他笑,不介意的樣子,「我是說去普通的夜總會,有節目看,跳慢舞的那種。」
他要的是那種氛圍吧?
他不算情場的高手,對于跳舞什麼的也不在行,況家有個瘋癲婆已搞得他頭痛。有那瘋癲婆在身邊的日子,就是——太弊悶了,現在正好趁此機會透透氣。
「我們——這個樣子去?」她指著自己穿的牛仔褲,他則更甚——還穿著白球鞋呢!
「那我先送你回家換衣服,然後你陪我回家。」他興致勃勃地,「今天去瘋它個痛快。」
「這是太太不在家的好處。」她笑。她為什麼這麼講?在提醒他還是自己?
「別提她,行嗎?」他怪叫著疾馳而去。
夏姍姍回家換好了衣服,倪少輝就在她家的樓道口上等著。母親對她這個時候回來很驚奇,可因女兒剛與範起立出了那事件,也不便說什麼?別把她逼瘋了——可沒好果子吃,就當她撒撒心吧!
她對母親推說要參加一個重要的晚餐聚會,所以換了衣服匆匆下樓。
倪少輝看見她直吹口哨。
「第一次看你穿裙子,女人得吃不消。」他說。
「我本來就是女人嘛!而且你在鄭世榮訂婚時已看過我穿裙子了。」她說著有點臉紅的。
「沒有印象。」他拍拍後座,「還能坐摩托車嗎?」
「照坐不誤。」她熟練地上車。
然後他帶她回他的家。
小麥寄居在外婆家中,家中空空洞洞地沒有任何人。
夏姍姍被安置在客廳里,她四周張望著,房子夠大,算不錯,就是有點凌亂,欠整理。明珠的確是個不負責任的太太。
十分鐘後,倪少輝走出來,他已換了西裝,打了領帶,一種全然不同的新形象出現在夏姍姍的面前。
她呆若木雞的望著他。
他——穿了西裝只像個面孔酷肖倪少輝的人,平日里他那吊兒郎當、天塌下來能當被子蓋的氣質完全消失了,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全新的倪少輝。
「我寧願看你穿牛仔褲、球鞋。」她沖口而出。
「誰說不是?」他也頗不自然地,「但是要上夜總會,總該穿得——有板要眼一點。」
「什麼叫有板有眼?」她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