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卑鄙?」永井晉三郎笑著反問「那麼我怎樣才算不卑鄙呢?和你真正的共度一晚才算不卑鄙嗎?」
「不過他還算聰明,居然能想到給我打電話!」他身子倚在桌子上,用手指關節蹭著自己的鼻尖。「如果沒有這個電話,我還以為你是被他授意的,如果真是那樣,他還真是對不起他倫敦政經的出身。吳小姐,你的擅自做主給了你boss非常響亮的一耳光!」
晉三郎的話說的很難听,但是始終謙和有禮,他越是這樣,越讓人心理覺得他越發的可恨。
吳倩玲悔恨的淚水一遍遍的模糊自己的雙眼。
晉三郎看著她哭泣的面龐,她的眼睫毛不住的顫抖,像是秋日清晨瀕死的飛蛾的翅膀,他伸出手指,輕輕觸上,她躲避的偏頭,然而溫熱的淚水還是沾上了他的指。
他低頭一笑,手指一捻讓那點溫熱消失」眼淚是最無濟的補救方式,早點回去吧!吳小姐,寧先生一定等的很急!「
他站直了身體「我倒是越來越期待和他的合作了,不過我預料不錯的話,接下來恐怕沒有吳小姐你的事情了!」他走到門口,微笑道「撒由那拉!」
吳倩玲回到永井宅還是超過了他的限定時間,永井宅遠離市區,要到達花的時間本就很久。
她的頭發還沒有干透,就那樣潮濕著披散著,雙眼紅腫,如同失了神一般,坐在寧子玨房間的地板上。
寧子玨看著她良久,都沒有說話,丁雷抱著膀子,靠在牆上,沉默。
「丁雷!」寧子玨率先打破沉默「給她訂明天回國的機票。」
丁雷的身體離開了牆面,應了一聲「知道了!」
說完就去忙訂票的事情了。
吳倩玲的眼里霎時涌滿了淚水。
「寧董!」她哀哀的喊了一聲。
他抬手打斷了他。
「吳倩玲,你是去年畢業的吧!」
她不懂,只是哭著看著他。
「我有個姑姑家的表妹,年紀和你相仿,我看你從來都像妹妹一樣,我有在公司里听人議論過,你辭掉原來的工作,就是因為原來的用人企業的老板對你不懷好意,對嗎?」
她難堪的閉了眼。
寧子玨說到這里語氣陡然變得陰沉狠戾「吳倩玲,你應該慶幸,你和我沒有任何的親屬血緣關系,否則的話,我今天絕對抽你!」
她緊緊的咬住唇,臉上的神色說不清楚是哀傷,是憤恨,是不甘,還是難堪,她心中惱恨,但是嘴上卻不想讓自己狼狽到底「我就那麼罪無可恕嗎?
憑什麼?憑什麼她方維臻可以我就不可以?」
她睜著一雙淚眼盯著他。
沒有預料到的震怒,她與他對視良久,他終于開口,接下來說話的語氣卻更加陰沉人「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她吞了吞口水,卻說不出一個字。
他輕輕的哼了一聲,似譏諷,也似同情。
「不說了?你也知道其中的不同了是嗎?吳倩玲,今天白天,你後來的表現失常,我當時就覺得奇怪,我是真的不想相信這就是事實,你知道當你接起來他的電話那一刻我有種什麼感覺嗎?就像有人吐了一口痰在我臉上!永井晉三郎貌似友善實則倨傲的態度你看不到嗎?他對你什麼態度你看不出來?你騙誰呢?他和佐藤家的小姐早有婚約你不知道?」
「是。」她突然吼出了聲「我是不自量力,我是妄想了,我不要臉,總可以了吧!」
「你給我閉嘴!」寧子玨也吼道,額上青筋都浮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