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辦公室走出來,司徒萱唇角勾起一彎淺淺的笑意,她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弗洛德有沒有听懂,但是看著他的表情,弗洛德似乎震驚得不知所措。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繞過安靜的長廊,司徒萱緩緩走上了通往天台的樓梯,最後一層是鎖著的,上面似乎有某種禁咒,但是這似乎困擾不了她絲毫,司徒萱的身影徑直從那扇門後走上了天台。
這里是城堡最高的地方,從這里看下去,可以很清楚的看見這所學院的大小,三三兩兩的人群在校園內穿梭,司徒萱安靜的坐在天台上,這樣安靜的時候很少再擁有過了。
「司徒萱。」
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傳入司徒萱耳中,她疑惑的回過頭,神色帶著一絲慍怒,身後是一個少年,紫灰色的瞳閃爍著奇異的光彩。
是他!
少年緩緩朝著司徒萱走來,他妖媚的眉角一彎,紳士般的伸出手來,「我叫帝煌。」
司徒萱有些厭惡的回過頭,繼續從這個角度往下望,帝煌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憋屈,「你是初來這所學院吧!」不理會司徒萱的冷漠,帝煌徑直坐到了離司徒萱頗遠的位置,轉頭看她,「和食物鏈一樣,這所學院也有著自己的規則。」
司徒萱詫異的看過來,明亮的瞳中帶著絲復雜,這個人似乎有些話多。
「不單單是弗洛德,這所學院有自己的潛規則,雖然聚集了來自不同地方的妖魔,也有人類,但是人類是受到學院的保護的,哼!他們所說的平等,我卻什麼都看不到。」
司徒萱不喜歡听這些無聊的話,她不理會帝煌的自言自語,站起來走向樓梯口。
「司徒萱。」帝煌忽然站起來,跑過去擋在司徒萱身前,「無論你信不信我的話,但若是沒有堅固的後盾,你每走一步都必須想清楚所承擔的後果,那種後果可能是死,因為人類妖魔永遠也不會平等。」
微微凜眉,司徒萱冷冷的看了一眼帝煌,從他身邊繞過去,下了天台。
望著司徒萱的背影,帝煌微詫的眸中扯出一絲詭秘的笑,舌忝了舌忝唇瓣,和索緋婭一樣的氣息。
學院內一處安靜的花園,一個少年靜靜坐在花園後的假山上,抱著膝蓋,似乎在深思著什麼復雜的問題,一會蹙眉,一會發出幽幽的嘆息。
然而,就在少年陷入復雜的問題時,假山下的池水卻涌起了水花,像是有什麼東西將要從那池塘中冒出來。
水花濺濕了少年的衣裳,他驚愕的盯著腳下滾動的池水,從假山上騰地站起來。
從池塘中心散開了一圈圈的圓暈,那圓暈里有什麼東西要破水而出,少年縱身一躍,穩穩的停在了池塘外。
池水如一朵盛開的花,四散開來,從池塘的中心飛出來一個身影,她身穿藍色的短裙,黑色的長發似乎並沒有被池水打濕,在空中隨著衣裙輕輕的飛舞。
少年遲疑的看著從空中躍下來的少女,她儼然十五六歲的模樣,看起來還算清秀,只是那雙眼楮卻帶著空洞而蒼茫的色彩。
看起來好熟悉!
少年靜靜的想了想,直到少女的視線與他重疊,他才想起來自己究竟在什麼時候見過她,他微微呆滯,半響才驚呼出來︰「你是暖暖!」
少女陌生的眼神茫然的盯著少年,遲疑問︰「你認得我?」
少年眼中露出狂喜,他跑上去抓著暖暖的肩,「我叫小白,我們之前見過,你想想。」
暖暖的眼神依舊那樣蒼茫,她想了想,決定自己並沒有見過他後,終是狠狠的掙月兌開,「我不認識你,你讓開!」
大得驚人的力道,似乎和十年前的那個女孩有著天大的差別,小白當場愣住,他記得那一年,暖暖哭著哭著便開始失去意識,然而就在她快要面對死亡的那一刻時,卻被誰救走了,就這樣唐突的消失在小白的眼前,他以為她死了,只是微微的覺得有些可惜,必須是他看重的食物,然而過了這麼多年,小白再次看到這張臉,再次挖出心底的那絲記憶,卻發覺自己對這個少女除了初時的當做食物之外,意外的多了一絲其他的情感來。
「等等!」
眼看暖暖從他身旁離開,小白拔腿便跑,擋在了暖暖的身前,「你怎麼會忽然來了這里,這麼多年你去了哪里?」
暖暖凜眉,眼中露出煩躁的光,她退了兩步,上下打量了這個莽撞的少年,咬了咬唇。
「你竟然還活著,我以為你死在了那場戰爭中。」
暖暖駁斥︰「你才死了。」那場戰爭她已經忘得七七八八,唯一記得的是有一個人殺了一個對她很重要的人,默了默,暖暖問︰「你知道司徒萱在哪里麼?」
興奮中的小白惶然一怔,臉色刷的慘白,他支支吾吾,「你說什麼,司徒萱,她在這里麼?」
看著小白一驚一乍的眼神,暖暖也難得再問,她擦肩而過,低聲道︰「我就是來這里找她的。」
他木然的站在原地,任由暖暖離開。
司徒萱,那個魔女,在這所學院麼?
小白頭腦嗡嗡一響,半響,飛快的朝著一個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