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重宸隨她進廳里,小紅酒擺好在桌子上,見到他笑說︰「我可是請不進曹爺,您再來莫要使喚我。」曹重宸笑道︰「多謝姑娘。」
衣簫問他︰「什麼事?」
曹重宸看著她,沒有看見好臉色,很失望。道︰「首要是看看你怎麼樣,听說受傷了。」這麼說衣簫心平氣了多了。點頭表示無礙與謝意,等他說主要的。
曹重宸見她點頭,也開朗了。道︰「真是有事,听說逍遙琴再現江湖了,在南方武林盟主司馬昭庭手里窩了盡二十年,今日失竊了。」
衣簫道︰「你消息真快。今天北方聯盟大會可沒有听見風聲,曹爺巴巴告訴我為什麼?」曹重宸道︰「我還听說另外一個消息,司馬昭庭手底下有一個軍師,依據些許‘蛛絲馬跡’鑿定取劍的是你。」
「哈哈!」衣簫忍不住笑︰「他道自己是誰?還軍師?」
曹重宸听她沒有太在意,又道︰「司馬昭庭家里的千金司馬含姍,從小是嬌養慣寵,前幾天私自出門到這邊尋琴來了。」
衣簫笑道︰「如此細數家珍,就像自己經見的。你不用和我正經說這些,小丫頭鬧鬧罷了,小紅就能擺平。你今天來是不是想問問我到底真正拿沒拿?」不等他說話,又道︰「他請了‘軍師’還白白放了二十年,找著了也沒有用,這一遭被人發現了,賴給我最好不過。」
她說得快,曹重宸沒有能插上嘴,听著她似乎就是隨口一說,便不再去描。衣簫忽想起燭兒許久不看見,問小紅︰「燭兒去哪里了?」
小紅答道︰「去望塵酒樓了,不是說雪峰頂……。」衣簫猛然想起雪峰頂的師姐。匆匆起身說︰「我有些事兒,曹爺,先失陪了。」又吩咐小紅︰「你留下來照看著,莫怠慢。」
望塵酒樓離無風宮不遠,一炷香時間就到了。
門前有小廝上前牽住馬,問道︰「客官住店還是打尖?」衣簫沒有見過他,沒有多說話,交了馬韁獨自上樓了。小廝弄得雲里霧里,不知道該不該追上前問問。恰好在簾子縫里看見她同掌櫃說話,掌櫃滿臉奉承地應,覺察出不一般,把馬也往好草料的槽里牽。
衣簫上樓直奔張元敏的屋里。張元敏喜道︰「師妹來了,我可是十分想你。瞧瞧,在家時候還是小孩子,今成老姑娘了。什麼時候了了此間事,尋個可靠的。」
衣簫上前摟住張元敏,心里只是喜歡。
二人坐到床上,細說體己話。衣簫仔細問了要好的師姐,師伯師叔們。最後才問︰「師父好不好?」
張元敏道︰「師叔很好。你們多少年沒有見過?怎麼不回去看看?」說著暗沉一口氣,衣簫見了心情也沉了。當初下雪峰頂時候,二人有過約定——一日沒有報仇,一日不相見,這些眾人定是不知道。
張元敏道︰「我也知道一些師叔的脾氣。不見就罷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她說到你。這點我不認同。師妹,你別一心依著她考慮,她雖然活了半百,可是不通人情世故,那些想法都是雪峰頂上屋子里閉門造出來的。我倒覺得這麼一輩子應該過些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