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萬五千年前巫山
「大人,我們實在是做不動了,您饒了我們吧。」炎炎烈日下,十幾位奴隸已經連續做工做了幾日,已是汗流浹背、筋疲力竭。
「少廢話!你們是我的人,我讓你們做什麼你們便要做什麼,什麼時候你們有資格與我討價還價了!」說話的人是個中年男子。他一身錦衣,腦滿腸肥、大月復便便,手里握著一條長鞭,忿忿道︰「快干活!」
鞭子狠狠打在那些奴隸身上,新傷覆著舊傷,觸目驚心的道道傷口相互交錯,皮開肉綻。
被打的奴隸實在是挺不住這一頓毒打,寧願自求干活,咬牙求道︰「我們做,我們做!大人饒命!」
而在如此惡劣的天氣下此人要奴隸修建的卻並非是共用之物,乃是為了修建一座私人的金色宮殿。
巫山有一位牟姓奴隸主,名喚牟巧名。人如其名,正是為了牟利而不擇手段的那類人。牟巧名在巫山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是巫山中地位最高的奴隸主,家中不僅擁有土地千畝、錢財萬貫,還養著數十名的苦役奴。平日里他總是強制奴隸做繁重的勞動並將他們的勞動成果無償佔有,除此之外,他還向在他土地範圍內的農民與小販苛捐雜稅、放高利貸,並間接導致他們淪為自己的奴隸,為自己效命。牟巧名心腸狠毒、狡詐陰險,對待他手下的奴隸可以說是毫不留情,甚至常常以那些奴隸的親眷作為要挾他們的工具。只是如此的牟巧名卻甚是懼怕鬼神之說,因此家中地方再大也不見一座與鬼神有關的塑像。
牟巧名雖然愛財卻不貪戀美色,此生只迎娶過一位正妻,只是那正妻卻于七年前因病離世,此後牟巧名便未在另娶,這幾年下來一直是孤身一人。牟巧名膝下無子,只有一位女兒,正是與那正妻所生。那女兒名喚牟瑤,今年年方十歲,平日里深得牟巧名喜愛。所幸的是牟瑤並未繼承了牟巧名的凶狠毒辣,反而是單純善良。她經常會在奴隸們勞作了一天之後,趁著夜深偷跑到奴隸住著的柴房里給他們送些吃的以及治療鞭傷的金創藥。
是夜柴房
「各位叔叔伯伯,真是對不起,爹爹又打你們了。這是金創藥,對治療鞭傷是最管用的了,給你們。」牟瑤將手上的一個藥瓶交給身邊一個奴隸,深鞠了一躬︰「對不起,我能做到的只有這麼多了。」
「小小姐快起來!」一位奴隸連忙將牟瑤扶起來,緩緩道︰「小小姐能為我們這些卑賤之人做這些我們就已經很是感激了。」
牟瑤連忙搖頭,道︰「你們在我眼里根本沒有低賤一說,你們就像是我的叔叔伯伯一樣。再說,這些事情也是爹爹做得不對。」她說著表情黯淡下來,緩緩道︰「我知道,你們都恨爹爹。你們放心,我明日會去勸勸他,叫他不要再這樣對你們了。」
「小小姐快別說這話,你若是為了與我們求情再被遷怒,我們更是過意不去了。」另一位奴隸起身走到牟瑤身前,緩緩蹲下︰「你能有這份心意我們已經很感激了。你放才說我們像是你的叔叔伯伯,其實你也像是我們的佷女一樣,我們又怎麼可能眼看著你為了我們去犯險呢。」
牟瑤望著眼前的中年人,又看了看圍坐在柴房里的其他奴隸,點點頭道︰「我知道了。雖然爹爹平日里很疼我,不過既然你們不讓我去,我便不去了。」
男子望著牟瑤也點了點頭,拉著牟瑤的手道︰「時候也不早了,小小姐快些回去歇息吧。」牟瑤甜甜笑了一笑,道︰「那我明日再來看各位叔叔伯伯!」
送走了年幼的牟瑤,濃重夜色下的柴房門窗緊閉。伴隨著一陣寒風,只听得一陣嘆息聲透過柴房的窗口傳了出來。
——如此好的女女圭女圭,當真是可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