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出不遠的車子又倒了回來,助理周舟第一次見到老板對一個陌生人會伸出援手。
男人自己也詫異他竟然會對一個陌生人多加注意。
也許是這個身上充滿了矛盾的女人讓他多了一道注目吧。
向海潮忍著疼痛坐上車,向男人道了聲謝,看來是她誤會他了。
看著車內毛毯上的顯眼的腳印,順著自己滴答而下的泥水在毛毯上暈染開來,她抿了抿唇,對那個看著一身冷漠的男人投以歉然的笑。
她靠著車窗,既與男人保持距離,也讓自己盡量的與車座保持最少的接觸面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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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里,滿是消毒水的味道。
那個滿身冰冷的男人將她帶到這個醫院之後就消失了。
向海潮蹭破皮的地方被涂了雙氧水消毒,很是刺痛。她並無大礙,不免慶幸,不然可要停工好些天呢。
坐在病**上休息發著呆,她一筆一筆算起賬目來,水電、房租、飯費……她伸手模了模枕頭邊的廉價布包,又是嘆息一聲。
五十萬,那麼多錢,以她目前的賺錢速度還真是遙遠啊……
包里驟然響起手機鈴聲,她忙打開。
「海潮,你今天出工嗎?我這邊還缺一個油漆工,你來嗎?」電話是一個搞室內裝潢的包工頭打來的。
向海潮在找工作的過程中,認識了不少包工頭,天氣好的時候就去工地上,雨天時候,就去做室內工作。
「來,馬上就來!」向海潮一躍而起,抓過包包就急匆匆離開病房。匆忙間,她沒有意識到有什麼東西從包里面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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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那個奇怪的女人走了……」周舟手里拎著一個袋子,向男人來報告。袋子里面有著他剛買來的衣服,給那個女人替換用的。不過,他剛過來,就發現那個女人不告而別了。
男人正站在一面巨大的玻璃前面。里面一個蒼白的女人躺在病**上,沒有一點兒生氣,高高吊著的一袋血漿通過一根管子,慢慢輸進女人的身體,顯示著女人的病況有多麼嚴重。
男人的面色沉重,仿若未聞,周舟噤聲,臉色焦急得看向那安靜躺著的女人。
白小姐是先生最重要的人,白小姐有事,先生哪還有心思注意其他的事情呢?
「周先生,你剛才帶來的那位小姐,她的東西落下了。」一名**匆匆從走廊里走過來,見到那靜靜站立的高大男子時,腳步頓了下,臉色微微發紅,低下頭來,輕步走到周舟面前,將一個包好的小袋子交給他。
她轉眼再偷看了那冷冰冰的男人一眼,那麼英俊高貴的男人,醫院里面的女醫生女護士都迷他,可惜他太冷……
她轉頭時,看了一眼重癥監護室里面的女人,露出惋惜的神情。
可以說,白小姐是這家醫院的包年病人了,住院的日子比在家里多,也是因為這個,她們都知道白小姐有一位深愛她的男人。而這位男人正是在北城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商界奇才,御皇集團的總裁——冷寒袖。
專情、冷魅、英俊、家世、財富、地位、神秘……所有的所有,都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迷上他。
周舟打開小袋子,里面是一張釋放證,他驚訝地看向男人,那個女人竟然是坐過牢的,並且剛刑滿釋放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