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今生的痛 城市生活的開始

作者 ︰ 我們追逐的夢

建偉因為成績優異,被縣上的一中特招了,開始住校,每周回來一次,剛開始的幾周里,他回來還去看看安老師,她已經走出了那些痛苦的陰影,開始正常的生活,她不在懼怕男人的騷擾,她直顏一切的幸與不幸,對此建偉很高興,生活終于回復了本應該的寧靜。慢慢的他也覺得沒有多少理由老跑去看她了,轉眼上了初三,那年寒假回來,他才听村里人說,安老師調走了,因為那件事,她和其他人徹底的劃清了界限,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調走,怎麼調走的,建偉听到這個消息後,不免有些擔心和惆悵,他怕她去了更遠的地方會不適應,但同時他也有點慶幸,這個地方本來就不是安老師呆的地方,人們都多無聊啊,對一個弱女子一點都不友善不懂得憐香惜玉。不過他還想再見見她,問問她的近況,好多的迷惑他還沒有解開,可惜她已經走了。他獨自去了學校,已經放寒假了,學校的大門已經貼上了封條並上了鎖,他遠遠的看了看安老師的住過的那間房子,顯然已經住進去了別人,門簾已經從粉色換成了藍色,屋檐下也不是安老師經常存放的那些東西,看著凌亂不堪。他又去了村頭他曾經給她提水的地方轉悠,一路走到了他們那晚相依相偎的那棵槐樹下,寒冷的風里,槐樹已退掉了所有的綠色,只剩下干枯的樹枝在寒風中做無謂的掙扎,建偉一個人呆呆的在樹下坐了半個小時,因為靠著溝邊實在太冷了,他不得不站起來往回走。身體冷的發抖,心情依舊低落和沉悶,他看著灰蒙蒙的天空,說不出一句話來。

幾年後建偉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大學,這個消息傳來,村里開始炸開了鍋,人們見了建偉的父母就連連道賀,說這娃大小看就是有出息的孩子,這不,多掙氣啊,真的是郝家祖墳顯靈了,建偉的父母樂開了花,見人就發糖果,說有空來坐坐有空來坐坐,尤其建偉的母親整日里合不攏嘴,村里的大媽大嬸以及大嫂們見了她就拉著手,躲到路的一邊,仿佛有說不完的秘密一樣,這樣的喜慶一直持續了有半個多月,連建偉的伯伯叔叔嬸嬸們都光彩無限,當然他給堂弟堂妹帶了羨慕之外還給了學習的壓力。建偉晚上睡覺前,還听見父親對母親說,咱們娃終于熬出頭了,這都是你多年精心教育的結果,只听母親說,娃是好苗子,還苗子是不用教育的,我常常干活時讓他給我作伴,都是他自己邊干活邊用功讀書。母親嘆口氣接著說,他是家里老大,替我們干了不少的活,吃了不少苦,只要他有朝一日有了大的出息,別抱怨我們就好。不會的不會的,你也是沒辦法,都怪我不好,沒有照顧好這個家。一陣沉默後,母親說,別這樣說,現在總算熬出頭了,我們也跟著享享清福吧。

此時的建偉已經解月兌了苦悶的高三,也洋溢在喜慶中了,他終于可以走出大山看看外面的時間,終于可以隔絕這里的一切,去感受那種不受人們注視不被人們掛在嘴邊的生活了,他每每想到這里就激動無比,他心頭就想起了已經開始淡忘的安然老師來,于是建偉走在村口的路上,心理無限的落寞,如果安老師能夠听到他的好消息該是多好,他是她們村里本屆唯一的大學生,當然也是她帶出來的大學生,想到這里他不由得朝著學校的方向張望,他知道她已經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

在風和日麗的下午,他在喧嘩的大城市的某個高樓的轉角處,突然就看見安老師滿面春風的走來,一路走想他,他心砰砰的跳了起來,她更加的超凡月兌俗、美艷絕倫,她比起大城市姑娘來更加的淳樸善良和可愛,可是一剎那他就被拉回到了現實,原來都是幻想,幻想而已。

轉眼開學了,建偉背著父母的囑托,背著鄉村們的厚望,踏上了北去的列車,他看著父母及姊妹遠去的身影有一點點失落和感觸,但是很快的他就被周圍的風景吸引了,他長了這麼大除了在本縣城上過學之外,他在沒有去過其他的地方,到外面的世界走走是他多麼渴望,他在課本上,小說上看到的外面世界到處都是霓虹燈的閃爍,人們在閑暇的時候放著輕快的音樂,跳著歡快的舞蹈,男女同歡慶。女人們穿的五彩繽紛的裙子,在寬廣的柏油馬路上優雅的前行,在紅綠燈前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很多女人開始走出了家庭走向了職場,和男人們共同扛起建設社會主義的重擔,奔撲在各自的崗位上,在重大的慶祝晚會上她們也舉起手中的酒杯,很熱情瀟灑的昂頭喝酒,大談中國古典歷史、現代文明和西方的自由和法制。建偉想著想著就臉上露出了笑容,社會本應該是這樣的,而不是鄉村們那樣的老在關注著別人的生活,在別人的幸福中咬牙切齒,在別人的不幸中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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