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假期是短暫的,建偉很快的就告別了母親和妻兒,踏上上班的路。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等待他到來的是小何,他沒想到大清早的小何就在等他,他以為他到的是最早的,這個時候公司也非常寂靜,于是他就慢悠悠的走著,想著無限的心事。沒想到在辦公室門口,看見了不斷張望和原地急的轉圈的小何,他打趣道︰大清早你怎麼啦,言下之意,大清早的有事慢慢來,長長的一天,有的是時間。小何小聲說,那家電腦故障的原因我查出來了,听單位內部說,這批貨是大衛托人賣個他們的,就在一年前。建偉很不解,不是說跟咱們那批電腦是前後進的貨嗎?不是,電腦在出庫的時候他們更換了商標和生產日期。建偉就更加的奇怪了,他們干嗎這麼做?是啊,我當時也很疑惑,不過我听說,這個與你有關。小何神秘的一笑,建偉丈二和尚模不著頭尾。同時他很納悶,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小何看著有人在走廊里閃過,她也不敢在逗留,就在擦著建偉身邊走過的瞬間留下兩個字「秘密」。建偉哭笑不得,兩天沒來上班,大伙看來都神秘的很麼。
建偉一上午都是小何神秘的笑,他也搞不懂陸大衛為什麼要那麼做,煩的不行了,他就走出辦公室,準備找夏總去,他臨走的時候夏總讓他早些回來辦理交接手續呢。沒想到他在去夏總辦公室的路上遇上了陸大衛,陸大衛很討好他的樣子,他突然想起,那天程總跟他說了夏總離職後想讓他接替的事,他從程總房子出來踫見的就是大衛,他突然就明白了,那不是巧合是陸大衛的有意接近那個房子有意探听里面的秘密,被他撞了個正著。想到這里他很生氣,陸大衛當然察覺到建偉臉色的變化了,他這些天就是明里暗里的看著這張臉的變化的,只是它的主人感受不到罷了。陸大衛很快的就打著哈哈,說郝總啊,你匆匆忙忙的從平遠趕回來,咱兩就喝過一次酒,那天你還心事重重的樣子。今天中午怎麼樣,我兩再喝一次?建偉正想問問陸大衛,干嗎在背後動手腳害自己,就說,好,今天我坐東,咱們兩好好喝喝聊聊,陸大衛听到這句話眉頭皺了皺,有氣無力的說好,當然建偉還在氣頭上,自然感受不到這些。
常言酒逢貴人干,我看是酒逢仇人干,建偉一杯一杯的下肚,那個郁悶和窩火壓抑的他喘不過氣來,他覺得自己快要奔潰了。陸大衛一杯杯的斟滿,老兄,我的好班長,你慢點,跟酒有仇啊。這句話一月兌口,大衛那個後悔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就听見建偉說,是啊,我跟酒沒仇,跟人有仇。大衛尷尬的表情立刻讓建偉壓抑的火噴了出來,我上鋪的兄弟啊,你為什麼陷害我?大衛怯怯的說,你都知道了?這話嚴重的刺激了建偉的自尊,他突地站起來,舉著酒杯搖晃著,端到大衛眼前,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大衛笑了笑,推開了他的酒杯,你醉了,來來來,坐下慢慢說。我不坐,建偉甩開了大衛的手臂,指著他的鼻子,說,為什麼?大衛這下火了,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也站起來逼近建偉的鼻子,你難道不知道為什麼嗎?建偉一愣,渾濁的腦子里終于慢慢浮現出程總的話來,難道是為了夏總的位置?大衛冷笑一聲,難道我們兩還有其他的交集嗎?建偉慢慢清醒了,那批電腦真的是你故意賣給那家單位的?目的就是為了擊垮我,讓我在公司沒有立足之地?陸大衛也是那種敢作敢為的人,另一個方面是因為他有恩于建偉,所以他就更顯得理直氣壯了。是我弄的,都是我弄的。你怎麼樣?都是你弄的?難道包括我和小何的流言蜚語?是啊,小何早上沒告訴你嗎?建偉看著陸大衛那張嘴臉,恨不得撕破他的嘴,原來他一直就在自己身邊神出鬼沒,可惜自己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上次吃飯也是你故意在探口風?哈哈,陸大衛肆無忌憚的笑起來,我說老班長啊老班長,我看你是真的太實在了,弄的我都在懷疑我是不是高估了你的智商。建偉端酒杯的手顫抖著,顫抖著,終于他壓制不住自己的憤怒,將酒杯砸向了狂傲的陸大衛,陸大衛站的直挺挺的也不躲閃,酒杯劃過額頭血瞬間滲了出來。建偉看著大衛額頭的血,怔了怔,你干嘛不躲?陸大衛還是一臉傲氣的說,道上混,欠的人情遲早要還的。郝大偉頓時很沮喪,就坐了下來,低頭不語。
過了半響,才听見陸大衛憤慨的說,你郝建偉就是個忘恩負義的種,我陸大衛當初把你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你就這樣報答我嗎?郝建偉還是低頭不語,又過了半響,才听見陸大衛悲傷地說,自從我知道我孩子的媽媽和外公,我的妻子和老丈人,光大的程總,居然心思都不在我這個女婿身上。一個夏乾景的離去,另一個夏乾景的站起來,居然與我這個為光大做過很多貢獻的女婿都無關。
郝建偉是一個有恩必報的人,他對陸大衛的知遇之恩是銘記在心的。當然他對自己在公司的責任深感重大,他始終認為公司就是大義是任務,要扛起來是一種壓力和責任,而不是陸大衛眼中的榮耀和權位,所以對于程總和夏總的托付,他始終認為如果真的需要他也只有他才能扛起來的話,他就義不容辭的扛起來,所以他是服從公司安排的。他盡管也想到可能觸犯了陸大衛的權利,可是他沒想到陸大衛會這麼記恨他,也會為了這個事做了這麼多手腳。而當年的陸大衛他也是了解的,他是那種有了利益就拼搏的人,他看見的就是眼前個人的利益,光大這麼大的公司,怎麼可能放在一個只看中眼前利益的人身上,好幾百人,好幾百家庭的工作和事業啊,怎麼能讓他扛起來?
可是,兩個不同思維的人,看待同一個問題,那只能是各說各的理。郝建偉和陸大衛是兩條本來沒有任何交集的平行線,就是因為江老師的一個牽引他們走到了一起,誰也沒想到他們有了今天的競爭。陸大衛,一個從小生活在城市里,過著豐衣足食的日子,有著年少時的狂野和傲慢,有著青年期的熱情和能力,有著得到後的滿足和享受,失落後的迷茫和彷徨,不甘人後時人前圓滑背後使絆;郝建偉,一個從小生活在農村,習慣于吃苦耐勞生活,有著童年的幻想,少年的狂熱,青年的成熟和穩健,堅韌和責任,他腳踏實地,穩扎穩打,得到了欣慰,失去了奮起,遇事謹慎細微,不卑不吭。陸大衛最終的力都打給了郝建偉,而建偉在被圍攻的前提下又開始動搖了自己的決定,多少年的社會盛會,他已經不再那麼的堅定,執著,他有了經常懊悔和沮喪的悲傷。對陸大衛說他忘恩負義的話他開始內疚,最終郝建偉在自責和被圍攻下成了內傷,他看著陸大衛惡狠狠的眼楮,突然沮喪之際,可能就是因為他的到來改變了陸大衛的地位和現狀,他覺得有愧,所以他站起身來就準備離開陸大衛的視線,他一刻也不想停留在那里。
他也說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到的宿舍,怎麼月兌的衣服和鞋襪,他這樣迷迷糊糊的睡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一片人聲吵雜,他醒過來了,原來他的房子里站滿了人,他睜開第一眼看見的居然還是陸大衛丑惡的臉,郝建偉你就是個畜生,郝建偉一頭霧水。他接著看到程盈盈哭喪的臉,旁邊掉淚的小何,還有幾個保安。他挺起身舉起拳頭,準備迎戰陸大衛,可是他自己不听使喚的倒在了床上,小何趕緊過來準備扶一把,撲空了,就看著建偉在哪里躺著直掉眼淚,程盈盈跑了出去,陸大衛惡狠狠的說,郝建偉你給我等著,說著跟了出去。郝建偉無助的看著小何,小何一個勁的哭,他生氣了甩開小何的胳膊,小何才止住眼淚吞吞吐吐的說,昨天,我听說你和陸總出去喝酒,怕你們有事,就在門口等你回來,你回來的時候,已經不醒人事了,在門口如果不是我扶起來,可能就在門口過夜了。我扶你進來,幫助你睡下,我在這邊的小凳子上陪著你。天亮了,我去打水,進來時看見你和陸總夫人抱在一起,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個人就從後面一個箭步沖了過去,給陸夫人一個耳光,我定神一看,就看見陸總黑青的臉。後來我看見地上有嘔吐的痕跡,可能是她扶你起來嘔吐,有準備扶你睡下時,你身體不听使喚就趴在了她身上。之後我才從陸總夫妻的吵嚷中知道,陸總夫人也是**未歸,直到清晨回家看見陸大衛額頭的血,才知道你們兩個喝酒出事了,她跑過來看你,剛才說的那一幕被陸總逮了個正著。
建偉嘆口氣,沖著小何說難為你了。然後喃喃自語到,出來混,欠的人情遲早要還的。小何疑惑的看著他,問你說什麼呢,他接著嘆口氣,歪過頭去,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