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卿哥哥,夭兒三年沒有見到你了……
這三年,那揪心痛苦的一幕反反復復在腦中重演,差點把夭兒逼得崩潰……
還好,你還活著……
還好,夭兒又找到了你……
瞿梵卿擁住懷中的女子,如同少時的小梵卿抱著小灼華,輕輕拍著灼華脊背,在發頂細密的親吻著,輕聲哄道,「夭兒乖,不哭了,梵卿哥哥在這里。恩?我們夭兒最乖了,不哭了好不好?」
灼華緊緊抱著瞿梵卿消瘦的腰肢,淚流不止,她怕這一切只是一場夢,她怕醒過來之後,瞿梵卿又消失不見了。
「傻夭兒……幾年,咳咳……幾年不見,咳……怎麼比小時候還會哭了?咳咳!」瞿梵卿呼吸稍稍急促的喘著氣,他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身體極度不適,卻還是強忍著。
灼華靠著他的胸口,自然清晰地听到了瞿梵卿強忍的咳嗽聲。
立刻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看著瞿梵卿,抬手撫上瞿梵卿胸口給他順氣,啞著嗓音心疼道,「梵卿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剛剛一進來就問到了濃重的藥味,床邊小圓桌上也擱置剛剛瞿梵卿放下的藥碗。
瞿梵卿笑著搖頭,抬起手指尖輕輕描繪著灼華的眉眼,「看到夭兒,梵卿哥哥什麼病都好了。」
顏灼華听言眼里掉的越發厲害,每次都這樣!
她也會心疼的啊!
不理會瞿梵卿的說辭,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沐璟軒,「璟軒,你來替梵卿哥哥把把脈。」
沐璟軒點頭,雖然心中很是疑惑顏灼華與雲染的關系,但灼華哭成這樣,他怎麼能拒絕。
上前坐在床邊,拉起雲染手腕細細把脈。
狹長撩人的丹鳳眼隨著把脈時間漸漸陰沉,指月復皮膚下的脈搏若有若無,雜亂無章,這哪里是病,這是毒!
毒入五肺!
「情牽。」沐璟軒緊眯著丹鳳眼,咬牙切齒道。
「情牽?」灼華疑惑,她剛來這個世界不久,很多事情都還沒有完全了解。
沐璟軒點點頭,「‘情牽’是一種劇毒,中毒之人不可動情,一旦動情,毒素就會慢慢散開,因情傷心,毒入五肺,傷及心魄,幾次過後,神仙難救。」
「是誰?!」灼華銀牙緊咬,精致的眉眼冰冷之極。
門口嘶啞的嗓音突兀,「她已經死了。」明一扶著明月走進來。
他剛剛在替太子煎藥,想過來看看,竟然發現明月扶著喉嚨倒在地上,扶起明月後才發現,喉嚨上紫紅一片,可見對方下了多大的狠手。
「夭兒小姐,屬下明一,太子的貼身大夫。」明一松開明月,對著顏灼華道歉行禮道,「明月多有冒犯,望小姐見諒。」
百聞不如一見,這等女子,難怪太子對她念念不忘。
灼華褪去殺意的眸子冰冷一瞥,冷哼一聲算是應下。
若不是剛剛念在她有可能是梵卿哥哥身邊的人的份上,她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竟然敢阻擾她見瞿梵卿,簡直就是自找死路!
明月身子一僵,雖然剛剛她勇氣十足,但真正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回,到現在還沒緩過氣來。
現在顏灼華冷眼掃過來,她確實是有些後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