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奈,睡了嗎?」卡卡西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帶土眼楮眯了起來,未發出一點聲響的慢慢起身,靠近了布簾,安靜的帳篷里偶爾有著火盆里 啪的炭火聲,忽明忽暗的火光仿佛會呼吸一樣的規律閃亮著,正如帶土手里拿出的尖銳苦無,在黑暗中還閃著詭異的光。
站在帳篷外的卡卡西看著面前的布簾有種想要掀起的沖動,心里的沖動讓他不自覺的伸出了手模到了布簾的邊緣,猶豫著停留在那里,那個吻後丟下了一句晚上找你後,他就避開了安奈一直待在了自己的帳篷中處理事情,其實在半個小時前就已經處理完了全部的事項,但看著外面的夜色卻不知道該不該來找安奈了。
畢竟剛剛就表面了自己全部的心意,還主動的吻上了對方,他甚至沒有仔細的思考,大腦停止了運作,一味的只是跟著自己的感覺走,安奈沒有拒絕,但他不敢想安奈是因為接受而沒有拒絕,安奈的性格,安奈隱藏的細心和溫柔,說起是接受還是同情來的多些。
想到這里卡卡西覺得疼痛從胸口一直向四處擴散開來直至四肢,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痛楚,這種痛楚來源于糾結的情緒,吻後安奈會怎麼樣?他會怎麼樣?
對琳的愧疚,對琳承諾過不會和安奈在一起的承諾,他可以做到推翻嗎?他,旗木卡卡西可以做到嗎?
琳的死就是一堵沉重的牆,忍者不會忽視死去同伴的承諾,何況是他旗木卡卡西,那麼安奈怎麼辦?原想作為超過同伴友誼存在,現在該怎麼做……
吻,不能讓他覺得愉悅,而是讓他感覺到難過,感覺到痛心,嘴里對著安奈大喊著,為什麼只看見帶土,但自己卻無法做到什麼,對這樣的自己無能為力,無法不考慮其他說到底他和帶土的區別就在這里吧。
——「不,只是雨水而已。」
那陰沉沉的天空,那冰涼的雨,透過來的是安奈琉璃紫的清澈雙眸,模糊卻難以忘記的微微的微笑,矛盾的帶著憂傷和一絲絲暖意,在他完成任務後,殺人有些麻木的心底留下一點他喜歡的印記。
——「卡卡西,答應我不要喜歡上別人……」
腦海里浮現的是琳面對著他的臉,凌亂的發,蒼白的精致面孔,微張的唇邊流下的是暗紅的血,死亡的氣息像血珠一滴滴的劃過空氣擊打在他的神經。
觸電一樣的迅速放下了手,卡卡西退後了幾步,看著布簾沉默不語,琳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在他的周圍縈繞著。
「卡卡西隊長!卡卡西隊長!」
被突然傳入耳朵的聲音震了一下,卡卡西猛的回神看向了聲音來源處,大概是馬上進入戒備狀態,卡卡西銳利的眼神讓來傳話的忍者嚇的愣在原地。
「有什麼事情?」意識到自己過于嚴肅,卡卡西收斂了一點戒備,和一貫平常一樣看向對方。
「啊,卡卡西隊長,醫療部傳來消息,傷員每一秒都在遞增,火影大人讓你迅速到她那里召開緊急會議。」
傷員每一秒都在遞增嗎?卡卡西皺起了眉,看來混入忍者軍隊里的孢子人不在少數,數量相當可觀,卡卡西低頭思考了幾秒後道,「軍營加強巡邏,我現在就過去。」
听見外面匆匆離開的腳步聲,在確定完全沒有人後,帶土才收起了手里的苦無,在他听見卡卡西下的命令,他就知道,孢子人讓卡卡西他們根本無法分辨,這樣強力的助手一部分得益于藥師兜這一點不可否認,但還是要提防,尤其在安奈的事情上,藥師兜和白櫻不知道在謀劃著什麼,帶土大步的走到火盆的旁邊,食指和中指並攏了起來放在嘴邊,吐出了並不強烈的火,重新點燃了沒有燒盡的木炭,帳篷亮了起來,緊接著他走回床邊掀開了被子。
拿過旁邊散落的衣服,迅速而不失輕柔的給安奈穿上,昏睡過去的安奈沒有任何的反抗,安靜的閉著眼楮,整齊的穿上白色的衣服後,帶土握住安奈的胳膊交替著手轉過了身,正想將安奈背起來帶走,他無法對安奈使用空間忍術,那一次的使用讓他落到了未知地點並且差點透支死亡,他不知道再次對安奈用這樣的空間忍術後他們會到什麼未知的地點。
只有趁著現在戒備還未開始加強的時刻,帶著安奈離開。
「唔……」背後傳來安奈的聲音,帶土放下了安奈,轉過身對上了安奈一雙迷茫的眼楮。
「醒了?」
帶土帶著一些關切的注視著安奈,等待著安奈的回答,等了一會後卻發現了一些不對的地方,安奈半睜著眼楮,雙眼沒有焦距,直直的看著前方,好似沒有看見面前擋著的人而是透了過去看向了異常遙遠的地方。
「安奈?」帶土伸出手在安奈的面前擺了擺,安奈依舊毫無反應,面無表情的安奈讓帶土不禁有些緊張了起來,他猛地想起了他知道的事情,安奈曾經是個實驗體,他也深深的明白給安奈太多精神上的刺激,因此想到這里的帶土握住了安奈的肩膀大力的搖了搖。
「安奈,說話!」
回應帶土的依舊是沉默,安奈紫色的眼楮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顯的逐漸透明了起來,帶土疑惑的靠近了安奈,血紅的眼楮里勾玉在不斷的旋轉勾結在一起又分開。
奇異的是,隨著帶土眼楮里勾玉的轉換,安奈呈現半透明的紫色眸子里,黑色的三個點也在緩緩流轉著。
嘎吱,嘎吱——
類似于堅冰破裂的脆響,在安靜的帳篷里異常清晰的響起,剛開始時還只是一兩聲,緊接著 里啪啦連續響起。
帶土轉頭抬眼看向聲響處,只見狹小的帳篷內壁上布滿了半透明的冰,並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綿延著,四周不僅僅布滿了冰,很快空間也發生了變化,冰的顏色加深成了白色,也迅速的明亮了起來,展現在帶土面前的是白色的空間,還在不停的擴大,而這一切只發生在短短的幾分鐘內而已。
帶土並不害怕面前出現的一切,他立即回過頭去看面前的安奈,剛剛還坐在他面前的安奈消失了,連同所有帳篷里可以看見的東西全部消失了,這就是一個白色的異度空間。
「安奈!?」
帶土疑惑的站起了身喊道了安奈名字,卻傳來了回音,回音擴散了一會才消失。
就像被這聲音啟動了開關,白色空間很快變幻起來,染上了混合的彩色,如同在一張白布上潑灑了各式顏料一般,開始扭曲了……
一直變換在他面前的各個分辨不出的彩色,仔細的注意的話,那分明是一幕幕的畫面,不停地變幻著,交錯著在以難以估計的速度連接消失。
終于在帶土的不耐前停止了下來。
呈現在他的面前是一條河,緩慢流淌的河並不窄,此時還染上了金黃的色彩,波光粼粼,折射著耀眼的光帶著溫暖的感覺,他抬起了頭眼里映照著落寞的落日,那在天空高高懸掛的太陽,並不刺眼,金紅色的太陽給旁邊的天空也涂染上美麗的顏色,風輕輕的吹著,吹動河邊的樹,溫柔的拂過他的頭發,耳邊是河流和樹葉摩擦後混合的聲響,讓他沒有停止躁動的心奇異的平和了下來。
陌生的平和,好似他已經遠離了所有他經歷的一切,那些悲傷的疼痛的記憶全部消失了。
這樣的平和並不正常,但他的雙眼卻告訴他,這個地方不像是幻術制造的世界,仿佛都是真實的,就像他被移動到了這麼一個地方,熟悉的地方。
這個地方好像……
帶土疑惑的蹲下了身,伸手就是河水,他緩緩的掬起水,清澈透明有些冰涼的水從指縫中流走。
「哭出來!快哭出來!」
隱隱約約的有聲音傳了過來,孩童獨有的稚女敕聲音在大聲的喊著話。
「快哭出來啊!安奈!」
安奈?帶土立即站起身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大步的走去,聲音來源並不遠,順著河岸沒有走多少步就到了。
他停下了腳看向前方,河岸邊坐著一個白衣服的男孩,抱著腿眼楮一眨不眨的看向河面,背後還站著一個女孩正彎著腰焦急的說著話。
他有些發愣,坐在那里的就是小時候的安奈,就算是年代久遠,帶土也難以忘記小時候的安奈,應該說是即使這樣對待安奈,說過多少次想忘記的話,還是沒有忘掉任何時刻的安奈。
安奈小時候和長大後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哭出來啊!拜托了,你就哭一下吧!」
帶土听見女孩說的話,仔細的看了看女孩。
紅豆……嗎?
應該是紅豆沒有錯了,帶土想。
只是為什麼要讓安奈哭出來?
帶土一邊想著一邊往前走,才走了兩步就被紅豆說出的下一句話止在了原地。
「帶土在這場戰役死了,安奈你明白卡卡西的意思吧,那你哭出來可以嗎?拜托了哪怕哭一下也好!」
小時候的紅豆蹲在了安奈的旁邊,抬手模上了安奈眼楮,貌似在看安奈有沒有哭出來,但安奈顯然眼楮是干澀的,于是紅豆有些失望的把手放了下來沒有說話,安靜的看著安奈。
帶土在這場戰役死了?
帶土皺起了眉,他是被用了幻術而到了安奈的記憶里嗎?可是為什麼一切都那麼真實,寫輪眼也看不出來幻術的痕跡,他記起安奈眼楮的特殊性,克制他的能力。
于是他試著使用空間忍術,企圖瞬間移動到安奈和紅豆的身邊,但卻失效了,他的寫輪眼在這個地方完全失效了,並且他可以確定的是他在安奈和紅豆的旁邊,而對方卻看不見他,他是被完全排斥在外的人,這個空間很奇特,但並沒有讓他害怕。
「紅豆,我要回家了。」
安奈開口說話了,帶土停下了動作專心的看著安奈。
只見安奈站起了身。
「安奈你還好嗎?喂!你這什麼反應啊?」紅豆有些慌張的拉住了安奈道,「安奈,難受的話就哭出來吧!」
「不用了,我沒關系,」安奈伸手拉下了紅豆的手,有些勉強而蒼白的笑容看向了紅豆,「這是戰爭不是嗎?」
「但是……」
「我累了,訓練累了,我要回家了。」
這樣的話不僅僅是紅豆不相信,帶土也不會相信。
紅豆瞪大了眼楮想再伸手去拉安奈,卻沒有拉住,安奈躲過了紅豆的手,低著頭搖了搖道,「不要擔心我,我想一個人,謝謝了!」
說完話抿著嘴角轉身就走了,紅豆想要跟上去,但還是嘆了口氣轉身往另外的方向離開。
帶土自然的跟在了安奈的身後,他想看看安奈會怎麼樣,大概是在這樣的奇怪空間看見安奈他忍不住好奇想看看接下來的發展,但隱隱約約的夾著的是一種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的擔心,自戀也好,自以為是也好,他不相信安奈真的在听見他死的消息沒有一點反應,是卡卡西說的吧,看樣子是剛剛听見這樣的消息。
走在他前面的安奈,一如往常的走著,腳步沒有混亂,風輕輕的帶動安奈半長的頭發,黃昏的光好像浸透了安奈的全身,有些過于耀眼。
帶土有了幾秒的失神,跟在幼小的安奈身後一步步的走著。
只是這樣類似散步的走路方式慢慢的發生了變化,前面的安奈走路越來越快,跟在身後的帶土也不得不跟著加快了腳步大步的走了起來,一直到安奈跑了起來。
穿過茂密的樹林,踩過破碎在地上的光影,風在耳邊呼呼作響,跟在安奈身後的帶土能听見夾在風里的細微的嗚咽聲,是了,很明顯,前面奔跑的安奈在壓抑的哭。
在哭泣嗎,帶土眼里全是安奈單薄的背影,看不見安奈的臉,安奈此時是什麼樣的表情?
還沒等他繼續想下去,前方急速奔跑的安奈或許是沒有看清前方而被樹枝絆倒跌在了地上,跌倒後也沒有站起,而是維持著趴在地上的姿勢沒有動彈。
「安奈……」帶土愣了一下馬上跑到了安奈的身邊伸手去扶,卻穿透了安奈的身體。
為什麼踫不到?明明河水可以踫到的,卻踫不到安奈的身體,帶土不死心的嘗試著模上安奈的頭發,卻一樣的穿了過去。
帶土眯了眯眼楮,轉而去觸踫安奈旁邊生長的野花,卻的的確確的模到了花,摘了下來,還可以聞到一點芳香的味道,如此的真實,那麼為什麼踫不到安奈?
沒有讓他細想的時間,在他思考的時候安奈自己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站穩了身體,一直站在那里,跪在安奈面前的帶土可以看見對方的臉,細微的任何一個表情變化。
戰爭後,他並不知道安奈的眼楮怎麼樣了,原來那時候眼楮就是紫色的了,沒有流淚,那幾聲嗚咽大概是壓抑了許久的吧,明明沒有哭泣,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好像是哭泣了許久的眼神。
「帶土……」
安奈直直的看著前面開口道,就在安奈的面前的帶土僵住了,難道安奈看見了他嗎?
但不是的,安奈看不見他,只是透著他看著未知的前方,輕輕的喚著他的名字。
「帶土……」
聲音在細微的顫抖,還是堅定的叫著他的名字。
「帶土……」
每一聲都帶著難以言喻的感情,他听見了安奈叫著他名字時心里的心情。
「帶土……」
安奈叫著他的名字。
話語落到腦海中,回憶就會復活,回憶起映著他的臉的安奈的雙眸,帶土伸出了手隔著空氣觸踫安奈稚女敕的臉,安奈的眸子里卻映不出此時他的臉。
——不要喜歡我
——回頭看看我
——你醉了
——我喜歡你
「帶土……」
話語落在心上,珍重的愛會再次想起。
隔著雨,在操場邊,仰起頭看他的安奈,那雙獨特的白色眼楮,那時候撞進了他的心里。
——你在這里干什麼,淋雨玩嗎?
——……不是。
——我是喜歡琳的對吧!
——琳!琳,明天不要遲到了……
「帶土……」
話語落在耳邊,遺忘的話就會跟著被提醒起。
——替我守護琳,還有……
「還有,告訴安奈,如果我活著回來的話,我可以試著接受你。」是了,沒錯他要說的是這個,是這個!為什麼他會忘記,卡卡西替我守護琳,我活著的回來的話,那安奈,一直在他身後,期待著並等待著他的安奈,因為年少,太過焦急,因為戰爭害怕死亡,不能給與安奈想要的東西,不要喜歡我這樣的話,就是那樣說出來的。
他是喜歡安奈的,從小就是,為什麼他會忘記?現在又讓他想起,是因為在這樣的環境下,卸下了全部的防備,全部的心機,他才回憶起最初的那一刻,回到最初的那一刻。
如果不喜歡,不會現在還這樣揪著安奈不放。
隔著空氣的安奈的臉突然變的透明,應該說整個安奈都變的透明了,馬上就要消失不見了。
知道是個幻境,他卻驚慌失措了起來,伸出手去握,面前照過來刺眼的光,逼迫著他睜不開眼楮,身邊可以感覺到風的快速流動。
幾秒的空白,刺眼的光趨于暗淡,周圍的景象又開始呈現在他面前。
當他看見面前景象的時候,他心里猛然一跳,還是剛才年幼的安奈跌倒的地方,只是地上鋪滿了樹葉,小路兩邊的樹也呈現出了秋天的色彩,偶爾有一片落葉打著轉的旋轉落下。
又是幻境嗎?
而就在這個讓帶土疑惑的時候,一道白光從他的眼角閃過,察覺到了身後突然出現的的氣息,他立刻反應過來,迅速地往前一跳開並轉過身來,定下神來看去,是捂著胸口的白絕。
一向淡然自若的白絕,此時捂著胸口有些無力的看著他。
「白絕?」幻境嗎?帶土立即聯想到這個可能,但事實卻並不是如此。
「終于找到你了,最後還是用了我和你共同的特殊孢子體感應到了你在的地方。」白絕的話讓帶土萬分詫異,特殊孢子體是白絕和他才知道的,為了預防有一天被黑絕和白櫻背叛而開發的孢子,移植在他們的體內,只能使用一次,在安奈的幻境中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白絕有些吃力的說這話,並看向有些發愣的帶土,他用了很大的勁才探索到了帶土的位置,本來一開始是去了忍者聯合軍的軍營,卻發現那里出了事,沒有找到帶土的蹤跡,沒想到帶土回來到現在的木葉,用了這樣的孢子讓沒有什麼查克拉的他有些透支。
「到底怎麼回事?」帶土低下了頭看著自己虛化了一半的手,他的空間忍術測試了一下,已經可以使用了,那麼代表著他已經不在幻境里了,白絕也是真實的,那麼他現在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你已經消失兩天了。」
「消失兩天?」
「嗯,一直找不到你的存在,終于在我徹底透支前找到你了,你怎麼到了木葉?」
「木葉嗎?」帶土看著四周,已經入秋了,的的確確是木葉沒有錯,曾經的小路,那條河也是,那麼唯一可以猜測的是,安奈被激起了雨夜的回憶,進而負面情緒擴大到了封鎖的過去,安奈的眼楮和他的眼楮相克發生了反應,轉移和幻境的結合嗎?一切事物都是真實的只有小時候的安奈是虛無的接觸不到的……
沒想到安奈的眼楮還會被激發出這樣的能力,而意識到了對安奈真實的心情,帶土頓時覺得一種名為愧疚的東西在擴散。
「先不要說這個了,我們被背叛了!白櫻,黑絕和藥師兜他們把那個家伙穢土轉生出來了!」
「那個家伙?」
白絕面上凝重的直視著對面吃驚萬分的男人道,「沒錯,而且白櫻利用琳身體的特殊性移植了長門消失的輪回眼,過去我們並沒有動琳的身體,而是一直用魔道里面的查克拉維持身體的不腐不壞,而白櫻得到琳的身體後和藥師兜一起研究並且結合了大蛇丸留下的數據,知道了一樣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琳為什麼會被霧影村的人追捕,琳的身體和安奈的聯系,團藏隱藏的陰謀。」
緊接著白絕的下一句話讓帶土猛然睜大眼。
「日向安奈被抓了!就在二天前。」
「那麼所謂村子?所謂忍者又是何物?」
問話的少年站在昏暗的石室看著面前的四人。
而這面前的四人任何一個都足以影響忍者的世界,木葉的四位火影,不過此時這四人卻是以穢土轉生的姿態出現。
這里是宇智波一族秘密的密室,牆上掛著寫有「宇智波」字樣的牌匾,底下樹立著寫有復雜文字,且只有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才能看見的文字,其余的牆壁貼著一張張的符咒,讓這個密室顯的有些可怖起來。
在沉默中,一直在黑發少年身邊的人伸手搭上了少年的肩膀,「佐助,等一下再來詳細回答你的疑問,現在我有話要和三代目說。」
出現在這里的就是跟隨著大蛇丸離開的佐助,而問話的就是大蛇丸。
大蛇丸把手放了下來,說道了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這也正是他把佐助帶來的目的,「老師好久不見了。」
「的確是好久不見了啊大蛇丸。」三代目用著一貫的溫和說著話,即使面前是曾經殺了他的學生他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看著對方等待著大蛇丸接下來要說的話。
「其他的接下來慢慢說,在此之前,當務之急的是,關于兩個實驗體,所有安奈被木葉塵封的事情都請解答吧!」
「……既然你問到了,那麼事到如今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我就告訴你那些事情吧!一切安奈的真相。」三代目頓了頓後緩緩的道。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開始我要洗白帶土了,我還是做不到虐卡卡西啊~畢竟卡卡西沒做錯什麼呀~
其實帶土有喜歡安奈的,有時候面對感情就會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喜歡過誰,當然也和帶土一直認為自己是直男有關系啦,還沒有給他反應他喜歡安奈的時間,一切就都被戰爭打亂了,然後就是陰謀陰謀陰謀的~終于長大後有了交集才發現這就ai~~~~~~咳咳,敬請期待下章吧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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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章被鎖的在這里,看過的請忽略O(∩_∩)O~
「帶……帶土……」
顫抖的叫出了背後的人的名字,安奈瞪大了眼楮隨之後知後覺的想要轉身,像是預知了他的下一步動作,扶住他肩膀的手大力的握了起來,狠狠的鉗住他的肩膀逼迫他疼的哼出了聲音。
手因為疼痛失去了力氣,無力的垂在身側,安奈勉強側著頭卻依舊看不見後面的人的臉,只有貼著耳朵冰涼而堅硬的觸感讓他顫了顫。
「不管紅豆的生死,然後就躲在這里和卡卡西發展點什麼,我是破壞你和他的好事了嗎?要說起來好像我和卡卡西對壘的那一次也是因為你,那時候還在疑惑卡卡西對你的同伴情誼超乎了一般的範圍,現在算是明白了。」
听見帶土的話,安奈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但還是閉上了嘴,緊緊的抿了起來。
默不作聲的態度更加刺激了帶土翻涌的情緒,腦里涌現的全是無法作假的畫面,深切的吻不該出現在他們的中間,無法放棄的安奈和有些痛恨的卡卡西,被背叛的強烈憤怒一股腦的爆發了出來。
扣住安奈肩膀的手轉而快速的抓緊了安奈的頭發,抑制不住的怒火促使帶土赤紅著眼楮摁著安奈的頭就往地上撞了下去。
踫的一聲鈍響,撞的安奈眼前發黑,半天說不出話,額頭上血流了下來,模糊了視線一片血紅,他好半天才回過神,然後又想起了一些事情而急促喘息了起來。
對了,此時的場景讓安奈回想到了他不想回憶的事情,在雨忍村也是這樣被大力的按倒在樹上,額頭上流的血混合著雨流淌了下來,記憶流轉,趴在地上的安奈閉起了眼楮微張著嘴喘息。
發泄怒火的帶土沒有注意安奈的情況,在他胸口來回撞擊的怒火急切的要找尋一個宣泄的出口。
被拖拉著摁到了一旁的床榻上,背不去貼上柔軟的床面安奈才後知後覺的掙扎了起來,眼楮里滿是驚恐,除卻記憶封鎖的時候,接觸到的情|事就是那一次雨夜,恐懼絕望羞恥……
「帶土,你不能這樣對我……」
最後一個字還來不及說完整,就被猝然堵住出口的異|物硬生生截斷。強勢的力道抬起了他的|腿,布帛|撕|裂聲響起,衣服在男人毫無耐心的對待下被撕|碎,光|luo的雙|腿上剝離。
掙扎的手被反握住,左右拉開一舉用力的壓落在身體兩側,帶土的嘴唇咬了上來,冰涼堅硬的面具側扣在頭側,隨著舌尖的深|入踫觸到安奈的額頭,血跡沾染在白色漩渦面具上面。
不要,不要……
被堵塞住的叫喊,密合的四片唇瓣間滲出的血絲,血腥的味道在擴散,安奈睜大了眼楮和帶土對視著,誰也沒有合起眼楮,直直的看向對方,一個滿是驚恐,一個布滿暴虐。
紅色的眼楮里倒影著的是安奈紫色的眼眸。
想起第一次遇見,安奈抬起頭向樹上看時和他對視上的眼神,也是這樣盈滿了水光,帶土目不轉楮的盯著安奈的眼楮,忽然抽出了舌,抵住安奈的臉頰往上輕舌忝了上去帶著一絲溫柔舌忝上了眼楮。
眼眶里的水珠流了出來消失在舌尖,略咸的味道微散開來,引發更多貪婪的渴望,輕輕吮吸,濕潤的觸感引起安奈恐懼的戰栗。
「放開…」安奈回神過來顧不得其他,喊叫出聲,聲音還未放開,頭皮一麻,頭發被向後扯動迫使著安奈抬起了頭,嘴唇被堵住,窒息的深|吻堵|住了話語,嗚咽的聲音也被一並吞下。
被強|吻的同時,他只覺得雙腿一涼,兩|腿被大|力分到最大,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了空氣中,一切都發生在短短一瞬間。
分|開,插|入,劇痛,以及咬破的嘴角,帶土緩慢的吐息全數灌|安奈的嘴里,粗|重的喘息噴|在他的臉上,逐漸破碎細弱的申吟聲,隨著身上男人身|軀的微|幅晃|動,從沒有分開的口中模糊而斷斷續續的逸出。
思緒混沌、記憶錯亂,雨夜後,小鎮里,這樣的行為並不少,可還是心痛不已,難以適應。
劇烈的律動和強烈的痛楚讓安奈徹底的墮入一片黑暗……
曾經愛過的記憶離開帶土讓他心痛的記憶。
已經逝去一些日子讓他感覺如此真實,記得那種感覺,欲罷不能。
「安奈,哭出來。」依稀記得那條河在夕陽下波光粼粼,折射著的溫暖的光一如往昔。
紅豆還處于稚女敕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不斷的叫著,背部被不輕不重的拍打著,可是眼前什麼都看不清,只有染著紅金色的河水在靜靜流淌過去。
「安奈,哭出來,想哭就哭出來。」
啊,為什麼要我哭呢?恍惚的記憶,噢是了,帶土死了,卡卡西在他們任務回來等在村口帶回了這個消息,逃避,在逃避才跑到了這條河邊。
真正的傷痕不會讓人感到疼痛,只會讓人無法言語,哭泣是什麼意思?早就找不到了。
再也沒有因為這個哭泣,一開始听見這個消息時沒有,看見慰靈碑立起時沒有,那麼現在為什麼在哭泣?為什麼一定要讓他哭泣?
帳篷外和帳篷里一樣的安靜,燃燒著火的火盆,里面的木炭因為太久沒有添置而慢慢的熄滅了,一如床上的人,當怒火慢慢的平息了下來後,理智開始回歸。
有些發愣的放開了抓著安奈頭發的手,帶土看著安奈額頭上干涸的一點血跡眨動了一下眼楮,安奈顯然意識模糊了一被放開就蜷縮著身體簌簌顫抖。
他不是想這樣做的,即使是因為安奈和卡卡西那個吻嘗到了深切的醋意也不是想這樣對安奈的,控制不住的暴虐不是他想做的,他只是想要問清楚,然後強行的把安奈帶走,他要做的只是這樣而已,但好像又一次傷害了安奈。
帶土低頭注視著安奈,伸出一只手撥開安奈被汗濕的凌亂頭發,在昏迷里還在緊緊皺起的眉,嘴角抿起。
伸出了一根手指輕輕的點在眉心,順著挺直的鼻子慢慢瞄著安奈臉的輪廓。
帶土回憶起兩個人一起在小鎮里走過的日子,好像很長,又好像很短,就那樣平靜的過著,但是卻是那般的珍貴,互相靠著對方活下去,永遠在這個小鎮里生活下去,是這樣想的,難道是自己撒謊了嗎,還是……
要是沒有那些波折,一如既往的成長,在木葉還是那樣幸福的活下去,那麼他們會不會在一起,他是不是就不會走在這樣的一條路上?
「我該如何是好已經不明白我降臨到這個世界上的意義了,與期待相反的人生,與夢想相距甚遠,我選擇的這條路看不到前方,但只有這樣走下去了,最後的走完,一切就都可以結束了,只是為何你會對我還有悲傷,你為何還對我有期盼,你為何讓我充滿不安,動搖著我,讓我對自己決定的事情開始猶豫不決……」
不知道怎麼的,話才說到一半,右手一陣麻痹,帶土咬牙忍住了突如其來的強烈痛感,翻身坐在安奈的身側,左手緊緊的握住了右手手腕,帶土表情痛苦的蹙起了眉,手部的疼痛開始向著胳膊蔓延直至臉部,為了不驚動外面來回巡邏的忍者,帶土死死的握住右手抿緊了唇沒有發出一聲,汗大滴大滴的流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的時間,麻痹的痛意才消減下去。
帶土喘著粗氣平息著自己的呼吸,另一邊大腦在飛速運轉,以前從未出現這樣的情況,這一次卻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右邊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並且好像可以侵襲到左邊正常的身體。
一個可能在帶土的腦海一閃而過,帶土眼楮眯了起來,還沒等細想帳篷外傳來的氣息讓他全身戒備了起來,有人往這邊慢慢的走來,一直走到了帳篷的門簾處。
帶土一動不動的看著門簾,而外面的人卻沒有任何掀起的動作只是在外面出聲道,「安奈,睡了嗎?」
卡卡西!帶土听見熟悉的聲音,眼神變的銳利,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