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處潛伏的又何止是浮虛宮,九王爺的人,大皇子的人都在暗處潛伏著,都不知自己的主子是生是死。
火燒的越來越猛,燒的人心里急燥。
震風憤慨的咬了咬牙,走到大皇子那邊人面前,冷聲道,「現下大火,若下這樣下去恐怕你我主子都別想出來,暫時聯手如何?」
君德澤一定在暗中埋伏逼著他們出現,連根拔起,永絕後患。
禿頭黑衣人垂頭想了一會,眸子有些閃爍,許是在思量。
「怕死不敢出手?還是以為後面會有逍遙日子?主子一死你們也就是陪葬的命!」震風一字一句的說著,句句直戳禿頭黑衣人的心坎里。
「好!我們只合作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禿頭黑衣人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堅定的回他。
他的說沒錯,大皇子一死那麼他們這些人都只會去陪葬!
震風露出了絲絲笑意,欲要與他商量對策之時,禿頭手下的人匆匆的走了過來,在禿頭的耳邊不知碎語了些什麼。
只見禿頭的面色精光閃現,掩飾不住的興奮之色。
手下一退下,禿頭捏了捏鼻子,嘴角帶著竊喜的賊笑,「恐怕這次的合作是不成了。」
「為何?是發現何事?」震風不明,到底那手下人是說了些什麼?
禿頭昂頭挺了挺胸,「我們的目的是為了救主子,可如今主子回來了,還去送死做何。」
「什麼,大皇子出來了?」震風極是意外,連連又問,「那其他人可有出來?」
例如他的主子……
禿頭晃了晃腦袋,奸笑,「我們主子出來時只有一人,你看看這火燒的這般旺,怕是被火燒死了吧。哈哈!」
禿頭大笑的兩聲轉身帶著手下撤離。
震風不敢置信,寧願相信這些人只是在騙他。
若是主子死了就再也沒有和大皇子爭帝位了,肯定在騙他的。
只是看他們興奮雀悅的模樣,似乎真的只有大皇子一人出來了,那他的主子呢。
轉身看著將房屋燒塌的大火,現在去救恐怕也只剩下骨灰了。
震風跪地,目光呆滯,眼眶里隱隱帶著淚光。
再抬起頭起,震風決心已定,目光倔強鎮定,提著劍沖了出去!
若不能護主,那他活著又有何意。
震風一出現,隨後柳三帶著手上沖了出來。
君德澤眼里閃過狡黠之意,一點意外都沒有,到是像等待多時的模樣!
他就是等的這個時刻,要將這些賊子一網打盡!
「給本相殺無赦!」
君德澤退到侍衛的保護圈,陰厲下令。
侍衛們都沖了上去!
祠堂外刀劍相對,大火越燒越旺,這儼然重現了當日尸橫遍野血流成河的慘狀。
君德澤安排的弓箭手在高牆上候著,密密麻麻的。
君德澤臉色一陰,高舉起手下令,「放箭!」
震風心中平靜,已做好赴死的準備再不害怕。
弓箭手拉弓射箭,一齊放出,箭雨密集而來。
就在這時……
被大火包圍的祠堂里發現轟轟的巨響聲,幾乎一瞬間只見,祠堂炸開了!
煙硝四起!
射來的箭都射了空,但炸開的祠堂傷了不少的人,震風柳三功力頗深,可勉強躲過這突發的意外,可某些人就不行了。
在君德澤身邊保護的人雖護住了君德澤,但他的衣裳還是被大火給燒毀了。
「老爺,您沒事吧?」
君德澤一把推開侍衛,上前查看。
面前煙硝大起似濃霧般遮住了視線,煙味嗆的沖鼻。
「老爺,往後退退吧。」
君德澤不甘心的再仔細的多看了眼濃煙包圍的地方,退開幾米之遠。
眾人都圍著濃煙的地方視線都不敢移一下,濃煙漸漸消散,可以模糊看見東西。
只見,似是個人影突然從廢虛里踉蹌站起,興奮的仰天長喚,「姑女乃女乃我終于出來了!」
這個聲音……是少主!
柳三為之一震,不僅僅是柳三震驚,君德澤都听得出無歡的聲音,且記憶極深!
震風心中一愣,王妃都出來了,那主子肯定也會出來的!
濃煙消散,無歡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衣裳破爛髒兮兮的,長發凌亂,但她的眼楮依舊是清澈帶著愉悅,似乎沒受傷。
「帝清絕你知……」無歡興奮的長喚之後,扭頭欲要和帝清絕分享此刻心情,可他卻不見了!
他去哪兒了?明明和她一齊出來的啊。
還沒有容她細想帝清絕去處,面前便出現了一批的人將她給包圍住。
君德澤從侍衛里出現,陰沉的上下打量著她。
無歡打量了周遭的環境,看著腳下被燒焦的廢虛心中劃過一絲冷笑。
「你是從何處出來的!」君德澤冷問。
「當然是走出來的。」無歡揚起燦爛一笑。
從哪里出來的,這還是帝清絕的找到的出口。
她當時一肚子的悶火,滿腦子都是可恨的奪寶而逃忘恩負義的帝傲宇。
棺材上的紋落與之前在牆壁上看見的紋落相之吻合,說不定也是需要君家的血液才可以打開通道,所以他們根據地圖上的路繞了回去。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只是帝清絕那家伙不知道什麼時候跑掉了!
震風只見無歡一人,心里終是急了!
為什麼不見他的主子,明明王妃都已回來了,那他的主子呢。
震風失去理智欲要下去找無歡問帝清絕身在何處,突然背後出現一只手將震風快速的拉了下去,消失不見。
柳三見無歡平安無事,心中大石頭終是可以放下了。
少主啊,少主,屬下差點就要送了這條小命。
柳三松了口氣,轉身趕快回去向軒轅白玉復命。
「不可能!」君德澤叫吼。
那個地方他明明都將後路給堵死了,根本就沒有出口可以出來,只要是進去了就必死無疑的,可是她卻走出來了!
「我就站在你面前,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她不就是個鐵錚錚的事實麼?
「你去的是什麼地方,你究竟看到了些什麼!」君德澤神色緊張,眸子陰鷙。
無歡咧著嘴冷笑,「能看見什麼,黑漆漆的隨時都感覺快要死了,倒是沒有想到走出來時面對是要被火燒,如果不是我早一步出來,是不是也難逃這一死?」
小玉第一時間就奔到了無歡的面前,雙眸帶著激動的淚光小心翼翼的站在無歡的身後。
無歡沒有見到花千顏,她很是了解花千顏,若不是有人將她怎麼了,她是不會離開她消失的地方,當時消失的時候,花千顏面上那種痛苦之情言之于表。
「花夫人呢?」無歡冷問。
君德澤歪了歪頭沒有說反而又質問她,「與你一齊掉下去的還有兩人,他們現在何處!」
「何處?我怎麼會知道。我下去時黑漆漆的一片,還將手給割傷了。」無歡舉起手給他看,目光是冷然的。
君德澤眸子震了震,似明白了些什麼。
君德澤閉了閉眸子,「罷了,罷了。」
無歡轉頭看了看面前的廢虛又帶著冷笑的直盯著君德澤,嘴角的冷嘲掀起。
只是她還未出聲,便有下人上來稟告,「老爺,七王爺十王爺在大廳內候著。」
君德澤眸子閃了閃,轉過身要大步離去即而又停了下看她,「即然你無事,就去看看夫人。」
君德澤帶著侍衛匆匆離開。
無歡嘴角的冷笑越擴越大。
有些人永遠都不可能做朋友,而有些人永遠都不可能成為親人,即使是血親。
柳三揣著滿懷的激動回了浮虛宮,欲要向軒轅白玉稟告情況的,還沒有進門就被沐輕瀾給攔下了。
「如何?」沐輕瀾問他。
柳三咧了嘴泛個了大笑,略帶激動,「少主她出來了,從石洞中出來了!」
相比之下,沐輕瀾面色平靜,只是淡淡的恩了一聲,不輕不癢,似有些嘆息的意味。
柳三瞬間斂了神色,恢復平常狀態,「屬下還要向宮主稟告,不能陪聖女聊天了。」
還沒有走兩步,沐輕瀾又道,「你莫去了,宮主剛剛睡下去了會打擾到他,這事我會稟告宮主的。」
「這……」柳三為難的擰了擰眉。
沐輕瀾揚起純潔無害的笑容,「三哥放心,輕瀾定會在宮主醒來之時告訴他的,也會為三哥開月兌的。」
柳三思索了兩秒,最終笑著恭了恭手,「那就有勞聖女了。」
柳三高興的離去,沐輕瀾面色卻斂了下來,平常帶笑的面容此刻有些面無表情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沐輕瀾做了個深呼吸,轉身向著無歡的房間走去。
沒錯,是無歡的房間。
無歡的房間在軒轅白玉的隔壁,無歡小時候經常會偷偷的跑到軒轅白玉的房里睡覺,做壞事,樂此不疲。
自從無歡掉進了石洞中,軒轅白玉就一直在無歡的房間內。
沐輕瀾走進去時,軒轅白玉正坐在椅上望著床榻在出神。
見沐輕瀾進來,軒轅白玉只是側了側頭視線並沒有從床榻上移開,「本宮現在才發覺,歡兒的東西著實太少了,這個房間沒有她的存在顯得好空。」
沐輕瀾抬首打量著房間。
這個房間是浮虛宮里最舒適的地方,且是離軒轅白玉最近的地方。
沐輕瀾擔憂的望著軒轅白玉,「宮主,你已經一天**都沒有合眼,沒有進食了,屬下給您上點吃食吧。」
「傳令下去,給歡兒的房間抬上些名貴的古董,最好是能揣帶的精致古董,要好好的裝扮起來。」軒轅白玉似將她的話做空氣,自顧自的說著,深深的打量著房間。
沐輕瀾幽幽的深凝視著軒轅白玉,最終應著,「是。」
沐輕瀾轉首又折了回來,不敢看軒轅白玉的面容,「宮主,剛剛有人稟報說少主已經平安歸來了。」
話剛說完,耳邊一陣風拂過再抬首看過去,軒轅白玉早已不在。
沐輕瀾嘴角劃過一絲苦笑。
她就知道,盡管他掩飾的再平靜,可總是不自覺在透露了他對無歡的關心,在他的心目中無歡總是佔著重要的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