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歡去看了花千顏,果然花千顏被君德澤給打暈還在昏睡中,柳月見到她很是激動,眼里竄著淚花。
「大小姐,奴婢還以為您……」回不來了。
無歡笑了笑,「我命大沒那麼容易死。」
她再次看了眼在床榻上深睡的花千顏,決定先回去換掉一身的髒衣服。
小玉緊跟在無歡後面寸步不離,生怕這只是一場夢。
無歡剛邁進涼竹閣,鼻息間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側身看向小玉,「小玉,去給我弄些熱水洗浴。」
小玉不舍的看了看她,隨後匆匆的下去了。
小玉一走,無歡這才推開門。
果不其然的,軒轅白玉在里面。
他背對著她,依舊是那一身的白衣,清儒淡然的氣息。
在她進門的之後,軒轅白玉緩緩轉過身淡然的眸子靜幽的望著她,眸子是平靜的。
無歡心中生出些許淒涼。
在知道師傅在里面之時,她曾小小的期待師傅是擔心她的安危,是關心著她將她放在心上的。
可見到了面才發現師傅很平靜,一如當日在祠堂外對視時,將她視為陌生人的目光。
「師傅,徒兒回來了。」
本是很激動很歡快的聲音,可說出口時卻是平靜的。
軒轅白玉深深的凝望著她半響才回了聲,「恩。」
無歡揚起了燦爛的笑容,關上了門與他稟報情況,「師傅,徒兒掉進去的石洞原來是君府的祖墓,看見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可徒兒不知道那是不是紫天檀盒,後來被大皇子給奪走了。」
軒轅白玉眸子動了動,有些異樣。
「師傅,那個紫天檀盒到底有什麼用,為什麼連大皇子都要窺視?」無歡納悶。
這個問題她在心里壓了好久,終是問出了口。
「為師不清楚,拿錢辦事向來是浮虛宮的規矩。」軒轅白玉頓了頓又道,「大皇子那邊為師會派人去取回紫天檀盒,你就別摻合了。」
「不行!」無歡連連拒絕,「他可是在我面前將紫天檀盒奪走的,我定要把它給奪回來!」不然怎麼壓得住胸口的這股惡氣!
軒轅白玉搖了搖頭,深知無歡的個性。就算是他不許,她也會偷偷的去奪回來。
「給你三日,如若三日之內沒有將紫天檀盒帶回來,就莫要再插手此事。」
「好,三日就三日。」她一口答應,生怕師傅會突然反悔。
他們相處十幾年,彼此的個性知道的太清楚了,現在不好好把握住機會,再下一秒連三日都沒有了。
正當無歡偷樂的之時,他說。
「歡兒,三日之後便回浮虛宮吧。」
小玉端著洗浴水進來之時,無歡坐在椅上目光有些幽空。
「小姐,大小姐。」小玉連連叫了好幾聲,無歡才有所反應。
「大小姐,水已備好了。」小玉微皺著眉頭有些擔心,剛見大小姐心情還不錯的模樣,可才過了不久就顯然心情有些低落。
難不成是受了驚嚇還未回魂?
「嗯,好。」無歡愣愣的站起身,任小玉擺布沐浴。
三日,為何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有些難受呢?
「小玉,如若我真的回不來了,就此離去了會怎麼樣?」無歡抬首問她。
可小玉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眼淚幾乎是奪眶而出,紅了鼻子。
無歡連站起了身,笑道,「我是開玩笑的,我活的好著呢。」
她搖了搖頭,暫且把此事拋之腦後。
洗了浴,換了身衣裳剛準備再去看花千顏時,十王爺帝畫音蹦了出來。
「九嫂!近來可好?」帝畫音笑的春風燦爛。
無歡翻了翻白眼,「至少現在還沒死。」
帝畫音嘿嘿一笑,「九嫂,你真幽默,不過九嫂我今日來是給你帶消息的。」
「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你想是哪個消息?」
無歡擺了擺手,大步往前邁走,「如果是壞消息就不用跟我說了。」
她才沒有心情听壞消息。
帝畫音站在原地叫喊,「是皇女乃女乃要見你,三日之後。」
無歡頓時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他。
皇太後?
帝畫音咧嘴笑,「許是只是單純的想見見你,莫要多想。」
皇太後單純的想見她,怎麼可能!
帝皇家的人有哪一個是等閑之輩,三日之後,那時她已不在了就不關她事了,到時就讓君德澤去煩心吧。
無歡一想開轉過身悠悠離去。
這舉動出乎帝畫音意料之外,還以為她會跳腳,沒想到這麼風輕雲淡。
帝畫音剛送消息,她就被傳喚到大堂告知她三日之後要進皇宮的事。
她淡淡的應了聲,沒有多大情緒。
唯一覺得奇怪的是七王爺帝墨玉看她的眼神似有些敵意,也不知是何事惹怒了他。
額,該不會是那日在萬幽樓給帝清絕下套的事吧?
七王爺當時受了牽連,不僅沒有吃到著名吃食還被趕。
他難道在在記恨這件事情?
無歡偏過了腦袋不看他,怎麼說這件事是她不對,就忍著點。
無歡有心想躲,帝墨玉成心堵著她,面色嚴厲的走過她的身邊,冷冷的丟下了句,「你最好給本王老實點。」而後他帶著帝畫音離開。
無歡納悶的站在原地,只是一個飯沒有吃到而已,有必要嚴重要警告的地步麼?
若他實在是想吃萬幽樓的吃食,大可開口去萬幽樓吃嘛,給他打個88折也是可以啊。
夜黑風高殺人夜,月色正濃。
無歡穿著一襲黑衣出現在大皇子府外,剛去打探了一翻。
自從大皇子回來後,听聞府里的戒備極為嚴密,巡邏隊增多了。
且大皇子極是反常,將自己關在房內整日不出門,不吃不喝很是奇怪。
帝傲宇他得到了紫天檀盒不是應該很得瑟很猖狂嗎?怎麼反而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了?
無歡小心翼翼的避開巡邏隊往里走,可還巡邏隊太嚴密最終被發現馬腳。
「是誰!」小侍衛發現了有可疑身影,大喝出聲。
無歡趕緊將自己隱藏。
面前只有一座假山,除此無他。
整個巡邏隊被侍衛驚動,小侍衛膽大欲要向假山前觀看卻被年長的侍衛給一把拽住了衣領,罵喝,「你才進大王府幾日,整日疑神疑鬼的,看到哪都說有刺客!」
小侍衛不甘心指著假山急道,「牛哥,這一次是真的,剛真的看見有可疑身影了。」
年長的侍衛一個巴掌拍向小侍衛的頭,「快走,整個隊都被你給驚動了!還不快走。」
年長的侍衛拽著小侍衛硬拖著帶走。
無歡松了口氣,剛準備從假山里走出又突然的縮了回去,只因她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她的面前匆匆走過。
盡管她頭戴紗帽遮的掩掩實實的她還是可以認出是她,君明玉。
君明玉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明玉小姐,大皇子已恭候您多時,還是趕緊快點吧。」帶路的催促著。
君明玉蹙起了眉心,問道,「可知大皇子是為何事找我?」
平常大皇子從不急著找她都是以鴿子書信來往,可如今怎麼急匆匆的找她,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溜出丞相府來這里。
帶路的搖了搖頭,「不知,只知道大皇子挺著急的。」
君明玉斂了斂神色只得加快腳步往前邁走,絲毫不知無歡已悄悄跟在他們的身後。
「大皇子,明玉小姐來了。」
一听見君明玉來了,帝傲宇的眼眸亮了亮,「讓她進來。」
君明玉揣著顆不安的心邁了進去,無歡蹲在屋外仔細而小心的聆听,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
屋內帝傲宇直盯著君明玉,帝傲宇正在把弄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卻怎麼也不打不開。
帝傲宇突然出聲命令著她,「你,滴血喂養這個盒子。」
君明玉驚愕的抬起頭不知所以然,「大皇子,您說什麼?」是不是她听錯了?
一個普普通通的盒子竟然要用她的血來喂養?
帝傲宇不耐煩的蹙起了眉頭,朝她冷聲道,「本王讓你喂養這個盒子!」
君明玉在發愣,帝傲宇不耐煩的示意個眼神給站在角落的禿頭。
禿頭會意,立即上前抓住君明玉的拿起刀猛然一割,血液頓出,喂養著紫天檀盒。
從未受大傷的君明玉疼白了臉,額上冒出了冷汗,緊捂著手腕。
無歡不免直了直身子有些緊張,帝傲宇又要打算用君家的血液來打開紫天檀盒嗎?
禿頭輕蔑的瞧著疼痛不已的君明玉,嘴角劃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帝傲宇的視線一直在盯著紫天檀盒。
君明玉的血液滴上之時,紫天檀盒光芒一閃,即而再無反應只是一個檀木盒子罷了。
無歡頓時面上笑容擴大奸笑,君家的血可不是每回都那麼的有效!
「怎麼會這樣?難道你不是君家的人?」帝傲宇冰刀眸子死瞪著君明玉。
「絕不可能,我是我娘生的是正統的君府二千金!」君明玉連連反駁。
帝傲宇變得陰沉無比,坐回椅上垂頭在思量在什麼,見君明玉還在這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走吧。」
君明玉捂著受傷的手指,蒼白的臉上似下了很大的決心問道,「大皇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明玉才能擺月兌掉二千金的位置?」
帝傲宇可是承諾過她會給她至高無尚的位置,可眼見著她在君府的地位越來越低了,不免得心中著急了。
帝傲宇冷然一笑,「本王不是說過,只要你幫本王找到紫天檀盒,本王就助你擺月兌庶出的位置,本王的紫天檀盒呢?」
君明玉頓時吃鱉,支支吾吾道,「我……我還沒有找到,爹爹的口風太緊了根本就連問都不讓。」
帝傲宇發怒,「紫天檀盒都沒有找到,就妄想讓本王助你擺月兌庶出的位置?」
君明玉瑟瑟發抖,「是,明玉知錯,明玉定會找到紫天檀盒的下落。」
帝傲宇坐在位置上冷看著她瑟瑟害怕的神情,勾出一抹虛幻的笑容,「去吧,這一次本王就饒了你,下次本王要知道紫天檀盒的下落。」
「是,明玉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