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夏晚說出的話都帶著一股子的酒味,將他連拖帶拉弄上車,許邵軒已經覺得自己精疲力竭了。
她醉眼朦朧的靠在座位上,愣了半天也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听見關車門的聲音,她就扭臉看了許邵軒一眼,依稀覺得有些熟悉,就索性靠了過去。
前面的司機小趙是真的沒敢往後看,作為跟在許邵軒身邊好幾年的司機而言,看見一個醉醺醺的女人靠在許邵軒的懷里那跟看見了第三次世界大戰差不多。
許邵軒有潔癖,而且很嚴重,看他現在那忍不住緊蹙的眉頭就以感受的清清楚楚儼。
但是比起這個,許邵軒居然沒有趁機把夏晚推開,這看著就更恐怖了。
小趙對于兩個人之間的糾葛還是清楚一些的,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許邵軒也嫌少會瞞著他,所以他是很清楚兩個人之間應該不是情侶關系的,最多也就算是戀人未滿的階段。
現在看看許邵軒對于這個女人的縱容,小趙深深的覺得自己以後對夏晚的態度必須轉變了。
「許邵軒,許邵軒?稔」
夏晚沒管前面的人到底什麼心思,只是靠在許邵軒的腿上,仰臉望著他,一聲一聲叫著他的名字。
許邵軒沒好氣的別開臉,陰陽怪氣的問了一句︰「干嘛?」
夏晚大蛇隨棍上,抬手攬著他的脖子,笑了起來。
許邵軒現在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清醒的還是不清醒的,真清醒了還能這樣精準得對著自己的臉,還能笑的這麼好看嗎?
夏晚伸手撫模了著許邵軒的臉頰,一臉深情,也不知道是想從許邵軒的臉上看出來點什麼。
許邵軒倒是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了,想要躲開他的注視。
「你跟許堯軒,一點都不像,真好,呵呵呵……」
當著許邵軒的面說許堯軒,小趙還真給這個女人捏了一把冷汗。
許邵軒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對與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一直是存在疑惑的,他想不出兩個交際並不多的人怎麼能突然冒出來那麼多深仇大恨,尤其是夏晚對許堯軒,那真是恨之入骨。
現在看她沒防備,問一下估計夏晚就能全部坦白了。
他將她拉起來,讓她靠在車座上,夏晚立馬不答應,委屈巴拉的看著他,道︰「我頭暈,要靠著你。」
好吧,對于偶爾示弱的某人,許邵軒的確沒多少抵抗力,她想如何就如何吧。
許邵軒敞開胸膛,夏晚就一把靠了過去。
「我跟許堯軒為什麼要相似,他是他,我是我啊?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認識許堯軒的?是不是你認錯了人,或者說是你你誤會了什麼?」
許邵軒一點一點的將話題引到了許堯軒的身上,夏晚立馬清醒了一些,冷笑道︰「誤會?我也曾經無比希望是誤會,那至少我和他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惜,哈哈哈,不是什麼狗屁誤會,許堯軒就是個人渣,要不是他,我現在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我告訴你,許堯軒肯定在背地里面天天算計你,就等著你那天死了他就以正大光明的活著了,呵呵,你一定要好好活著,長命百歲,讓許堯軒等到死都等不到自己牛逼的那一天,哈哈哈……」
夏晚的邏輯是有些混亂的,說的話在許邵軒听來也是前言不搭後語,但是對許堯軒的那股子狠,他還是听出來了。
夏晚的眸子掃了許邵軒一眼,而後又苦笑道︰「你肯定也不會這麼對他,你是誰啊,他的親哥哥,呵呵,這話跟你說了也是白說,你就等著日後他和白家一起收拾你吧,哦,白家貌似最後也沒得寵,你們的事情,好復雜,不說了不說了。」
她只記得在她上輩子死了的時候,白羽的父親還正在上升階段,但是那個時候大局已定,白羽她爹不能說是落寞了,但至少肯定是沒有撈到太大的好處,不然白羽怎麼還能配合許堯軒出來拋頭露面呢?
她上輩子就是個小嘍羅,看不清楚上面的事情,自然是少說一點為好。
「許邵軒,你都不知道我多煩你,說話不算話。」夏晚在他身邊擰了一下,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說話。
許邵軒心說這夏晚肯定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之後就是個話嘮,不然她能一輩子都不會在自己面前喝醉了。
夏晚看他憋笑的表情就冷哼了一聲,掰著指頭一個一個的訴說許邵軒的罪行。
「第一眼看見你,覺得你好溫柔,就像是天神一樣,拯救了我。那個時候我就想,如果我不做演員了,或者你不是許堯軒的哥哥,我肯定會去追你。正正經經的你給人太多的安全感。越接觸越覺得你就是壞人,恩,壞人。你總是欺負我,總是威脅我,做什麼都是一副老子最大的表情,你知不知道你那樣很惡心?」
夏晚這話恐怕是積怨已久,這一次是酒壯慫人膽,一口氣全說了出來,臉上的表情配合這些話語,讓許邵軒的怒火都不出來,只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呆傻的以。
「反正你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說都說不完,反正我就是討厭你,我跟你說,我是不會喜歡你的,要喜歡我就喜歡李瑾那樣的。」
「李瑾?今天那個演員?」
「是啊,你不知道他多憐,跟我一樣憐。」
「我沒覺得你憐。」
「胡說,我很憐的,只是不知道。」
「那你說說,我不就知道了嗎。」
「我不說,不告訴你。」
「……」
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居然沒冷場,這一路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就听見夏晚自己在嘟囔著自己很憐,誰都沒有她憐。
小趙最後都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一下。
許邵軒的冷眼瞬間飛了過去,小趙連忙開車進了院子。
「明天不上班,你也休息吧!」
將夏晚從車上拉下來,許邵軒交代了一句,拖著夏晚就上了樓。
小趙默默的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心中乞求著明天這夏晚起來的時候不要後悔今天她的多話,而後默默警告自己,少喝酒,少喝酒。
夏娃一到家就開始撒潑,酒勁上來了更是不管不顧,鞋子隨便亂丟,手包仍在沙上自己就要往沙上打滾。
許邵軒一把將她拎起來,她就叫喚著頭暈惡心要吐。
他連拖帶拉將她弄到洗漱間,指著馬桶下命令道︰「吐吧,吐不出來我打到你吐為止。」
「你不是人,沒良心,許邵軒,我詛咒你一輩子打光棍。」
夏晚趴在馬桶邊上,大聲嚷嚷,許邵軒很慶幸現在這個女的居然還知道站在她面前的是誰,不然他真的能分分鐘就飆。
「吐啊!」
許邵軒哪有那麼好打,他慢慢的蹲下來,夏晚瞬間就感受到了壓力,身體往後退了一下,道︰「我不吐了,我要洗澡,你,出去。」
「確定自己以?」
「當,當然……」
對于一個說話都大舌頭的人,許邵軒能相信她才奇怪,但是礙于兩個人實在沒到肌膚相親的地步,他留下來也不大好意思。
他默默的關上門,閑著沒事打開了客房的電視,還沒找到以看的電視,就被夏晚的尖叫聲給驚住了。
他破門而入,看見的就是夏晚整個人都趴在浴缸里面,衣服全濕透了,她正努力的想要爬起來,但是效果看起來著實不是很明顯。
他倚門而立,一點想要動手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夏晚十分狼狽的翻身,看見許邵軒就站在門口,此時有些清醒了,起碼能夠清晰的認識到,眼前這個男人還是很怕的。
「你……」
她指著許邵軒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來個所以然,許邵軒的眼神卻已經被眼前這近乎是清水出芙蓉的景象給吸引了。
夏晚出門穿著一套很保守的連衣裙,但是透了水之後,這味道就已經從清純變成了魅惑。
衣服將她曼妙的身形展露無疑,他居高臨下,以清清楚楚的看見她身上的每一處細節。
許邵軒只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升起了一陣烈火一般,理智告訴自己,現在必須離開,這個時候,理智這種東西早已經在感情的逼迫下節節敗退。
他這一路,說實話無異于在刀口上舌忝血,自然最清楚什麼時候該做什麼樣的事情。
現在趁著她酒醉將兩個人的關系更進一步,未必就是壞事,說不定,還真的能打開兩個人的突破口。
「許邵軒,你……我……」
夏晚能感受到為現在一步一步的逼近,事實上她所能做的反抗卻是微乎其微的,她眼睜睜的看見他的唇朝著自己靠近,想要推開,卻早已經被擒住。
他的大手輕輕的扣住夏晚的雙手,將兩個人的距離拉近,那一雙眸子微微含笑的盯著夏晚,讓你幾乎沉溺在這一片溫柔之中。
「現在開始,什麼話都不要說,我來告訴你,你能做什麼。」
許邵軒的話像是帶著迷藥一般,輕輕松松的將她的防備攻陷,她那片刻的清醒也隨之消失,變得異常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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