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的事情跟他是不是也有關系?還有後來我們被許堯軒綁架的事情?按理說許堯軒真想綁架你的話,根本不用自己出面,結果他自己先出來了,這說明背後肯定有人啊,是不是?」
夏晚這才將之前的事情全部聯想起來,連帶著上輩子的事情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釋。
蘇浩對自己那麼積極,其實根本不是想要自己紅起來,而是想要接近許堯軒儼。
這輩子也同樣,因為她正好符合許堯軒的審美,所以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只能證明,這蘇浩隱藏的太深了。
許邵軒將對面的消息看完,啪啦打了一行字,就關上了電腦。對夏晚的話不置否。
他的沉默,理所應當的就被夏晚當成了默認。
「那我現在就應該多跟他接觸啊,趁著現在他對我也有那麼點意思,我就應該趁熱打鐵啊。不行,我要制定一個強有力的計劃。」
夏晚說著就行動了起來稔。
對于蘇浩,夏晚還是有幾分把握的,現在蘇浩又恨不得直接貼上來,那她就更是應該貼上去。
計劃,計劃。
第一步肯定是先和蘇浩打好關系。
上次蘇浩他們兩個人正正經經的說話還是那一次在片場遇見呢!那個時候她還以為蘇浩是許堯軒的走狗,想著他想紅呢!
怪不得上次蘇浩說他們不是一路人,原來從一開始,她就沒有真正的清楚蘇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種懶惰的行為以後要不得了,對于身邊的人,她一定要打听清楚再行動,絕對不能魯莽行事。
「行了,你充其量也就是個墊腳石,他都從你身上走過去了,還能回頭再找你嗎?你別瞎激動了。這些事情都跟你沒多大關系,你就是一個小演員,管好自己就成了,想別人那麼多做什麼?」
許邵軒對于夏晚的激動十分的不理解,甚至是覺得好笑的。
她在他眼中甚至連棋子都算不上,能力太弱了,就只適合站在他的身後尋求保護,這樣的人還去跟蘇浩玩?蘇浩分分鐘能把她賣了。
他揉了揉夏晚的腦袋,那近乎寵溺的嘲笑,也還是讓夏晚很不滿意。
「這件事兒怎麼就和我沒關系?我不是手無縛雞之力,我也有我自己擅長的事情。你這樣看不起人是想怎樣?你就看著吧,我肯定跟你調查出來蘇浩不為人知的事情,到時候你別說我打你臉。」
夏晚像是一只憤怒的小貓,張牙舞爪的就要跟許邵軒鬧,許邵軒心情還不錯,也就任由她鬧。
「你別笑,有本事我們打一賭啊!」
夏晚氣憤,許邵軒吧唧親了她一下,見她還想說話,另一個吻就緊跟其後。
「你少耍流氓……」
夏晚頓時失去了招架之力。
氣氛正好,又沒有外人,這一個吻順理成章的展下去了。
許邵軒打橫將她抱起來,她這才回神,連忙阻止道︰「這件事兒我們還沒說清楚呢,你別耍賴啊。」
「蘇浩不是耿思韶至少也是耿思韶身邊的智囊團之一,你覺得能把我們玩的團團轉最後還讓我抓不到證據的人會是什麼善茬嗎?你去了最多也就是羊入虎口,別說消息,恐怕就是在蘇浩面前轉悠兩圈,人家都能知道你想干嘛了,還等著你打听東西?你要是真想幫忙,麻煩你就乖乖的演戲乖乖的跑你的通告,別把你的消息透漏給蘇浩,這就是最大的幫忙了。」
許邵軒望著夏晚溜圓的大眼楮,恨不得直接親上去。
在夏晚面前,他的自制力是越來越差了。這種情緒失控的感覺,他居然每次都很期待。
只是在這種失控,是絕對不能讓夏晚知道的。
他現在能在兩個人都清醒的時候跟她說這麼多,真的是在挑戰他的極限。
聞言,夏晚還真不知道怎麼反駁才好。
之前在地下車庫的那件事她還印象深刻,只要一想到那樣的事情還能再次生,夏晚就覺得恐怖。
在許邵軒這個世界里面,她的實力的確太弱了,即便是往後她成為了影後級別的人物,在這個圈子里面,她還是如同螻蟻一般,不會讓任何人忌憚。
這種無力感,真的是要折磨死人了。
「你放心,我肯定會保護你的。」
見她臉色微微白,就知道他肯定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初見的時候膽大包天,這會兒又膽小如鼠,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是怎麼長的。
他輕輕將她放在床上,夏晚這才回神,立馬道;「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把你知道的所有秘密都交給我,然後讓我帶著秘密逃走嗎?」
「干嘛都告訴你?你也不怕人家殺人滅口?」
「不啊,電視上不都這麼演的嗎,你為了給我一條活路,就將所有的東西都給了我,讓我拿著保命符浪跡天涯。這個時候我應該懷著你的骨肉,對你戀戀不舍……」
「打住……這不是你演的狗血劇本。我也沒落魄到連你都保護不了的地步,等到真有一天我危險了,你知道的事情越少,就是越安全的,所有人都忘了你的存在,那才是對你最好的保護,哪有把東西都給你讓你當活靶子的說法?那個時候送你遠走他鄉是肯定的,幫你改頭換面,隱姓埋名,為你往後五六十年的生活做好萬全的準備,這才是身為男人應該做得,你那小腦袋瓜里面想的東西,永遠和我不在一個腦回路上。」
在許邵軒的認知里面,這才是對夏晚最好的安排。
原本對問題並不上心,真的回答的時候,卻又覺得這才是最合適的答案。
如果真的有一天自己有了問題,他先做的第一件事絕對是讓夏晚死心,將兩個人之間的瓜葛徹底斬斷,然後送她到誰都找不到的地方,讓她開始新生活。
在愛情里面,許邵軒或許並不知道所謂的成全是什麼,在生死關頭,只要能將夏晚留下,他還是希望夏晚活著的。
當然,這只是現在的心情,如果到時候兩個人的感生了變化,那這個決定也隨時會變化。
夏晚听完許邵軒所說的話,只覺得楞神了。
這明明只是戲謔的話語,听在他這里,卻覺得像是最好听的情話。
能在最危險的時候將她保護好,不會拿著她出去抵擋外面的暴風雨,這已經是和當年的許堯軒完全不同了。
這種細小的感動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打動她已經誓絕對不動搖的心。
想為他做些事,想要有足夠的能力在許邵軒的身邊幫他,這個信念,幾乎成了夏晚此時最大的心願。
她恨不得自己現在就強大起來,就能站在許邵軒的身邊為他遮風擋雨。
這個時候,兩個人誰都沒想到,這話會在後來一語成真。
那個時候,再回頭看看如今的甜蜜,卻也只覺得是笑話一場。
次日,果然是晴空萬里。
房間里面除了空調呼呼的聲音,就找不到其他任何響動了。
床邊,那僅存的溫度也被空調給吹散了。
床頭放著一張字條,寫著他有事,已經出去了,叮囑夏晚好好吃飯,落款就是許邵軒。
他的字就亦如他給人的感覺,橫平豎直,沒有半點圓滑。
這樣的人,如果不是有強大的背景支撐,只怕早就讓周圍的人給拉下來幾百遍了。
對于許邵軒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行為,她已經習慣了。
如果哪天醒來看見許邵軒在躺在床邊對他溫聲細語的說話,那夏晚才會覺得自己穿越了。
收拾,洗漱,原本打算出去吃飯,到了收拾完了又不想出去了,自己窩在沙上,開著電視,百無聊賴的看著那些新聞。
腦海中卻已經開始想著要如何去跟蘇浩套近乎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了。
早些年夏晚也演過一些臥底啊什麼之類的角色,那都是戲說,帶了主角光環,跟開了外掛一樣,根本就沒什麼經驗以汲取。
現在坐在這里想著,才感覺自己看過的偵探之類的小說真是太少了,腦子里面一片茫然。
門鈴適時響起,夏晚行走不方便,瘸著腿在貓眼看了一眼。
之前還想著怎麼接觸的事情轉眼之間就變得異常順暢了,原因沒別的,就是蘇浩自己送上門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換上自己正常的表情,慢吞吞的打開門。
蘇浩手上拎著豆漿,笑著遞到了夏晚手上,道︰「之前看見許先生帶著你的兩個助理出去了,想著你估計沒吃早點,就給你帶了一份。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蘇浩說完就要走,夏晚忙阻攔道︰「等,等下……」
蘇浩有些驚訝的回眸,疑惑的看著她,不知道她還有什麼事兒。
「我想吃肯德基,你帶我去吃吧。」
夏晚胡編亂造了一個理由,務必要將蘇浩留下。
蘇浩聞言,有片刻的疑惑,隨後就釋然,道︰「早上吃的太油膩了也不好,我請你去喝粥吧,我知道有個地方的早茶特別好。」
管他去哪兒,只要是能跟蘇浩拉近關系,吃什麼都是無所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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