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成倒在床上,仰面朝天,慘淡一笑,「在你心里,我不早就是了嗎?」
齊曼曼難受的透不過氣來,臨走前又叫了救護車,自己奪門而去。
回到家,齊曼曼跑到浴室,拿起牙刷就開始刷牙。雖然他的舌頭並沒有進來,但是她依舊能夠感覺到顧寧成的氣息覽!
那種恐慌感讓她說不出的難受,拿著牙刷開始瘋狂的刷牙。
牙齦破了,繼續。
舌頭破了,繼續。
嘴唇破了,繼續。
齊曼曼像是自虐一般,狠狠地清理著口腔。直到最後淚流滿面,哽咽的已經無法自已。
她緩緩地蹲來,抱住雙腿,在洗手間哭的昏天暗地櫓。
宋紹遠下午回到家,就听見洗手間傳出水聲。
「曼曼,曼曼?」宋紹遠喊了幾聲,齊曼曼沒有回答。他走進門去,就看見齊曼曼倒在地上,眼楮紅腫,嘴巴里都是血。
宋紹遠登時就瞪大了眼楮,趕緊上前查看。
「曼曼,曼曼!」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幾乎是顫著手指試探她的鼻息。
當發現她只是睡著了而已,宋紹遠這才舒了口氣。接著把人給抱起來,收拾了一下臉上,又給抱回臥室去了。
給她月兌下衣服,宋紹遠又端來溫水給她擦拭身體,希望她能睡的更舒服一些。
今天白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會找虎子問。只是齊曼曼最近對他只字不提的事情讓他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他知道齊曼曼不會做出什麼,但是被埋在鼓里的感覺也是很不好的。
擦干淨以後,宋紹遠自己這才去洗了個澡。月兌了衣服掀開被子,他也上了床。
齊曼曼睡的很不安,不知道夢里夢到了什麼,一個勁的哼哼。
宋紹遠伸手把人給撈到懷里,親親她的額頭,說幾句「寶貝別怕」。
齊曼曼听見宋紹遠的聲音就安靜了許多,一直抱著他不肯醒來。
等到後半夜的時候,宋紹遠正抬頭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齊曼曼拱了拱,睜開了眼楮。
「啊……」她嗓子疼得厲害,張開嘴,只能發出干癟的單音。
「喝點水吧。」宋紹遠端過杯子來,早有預料一般給她喝了點水。
火辣辣的嗓子終于被溫水解救,齊曼曼哼唧了一聲。
「今天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你在洗手間睡著了,嚇了我一跳。」
齊曼曼身體僵硬了一下,接著點點頭,「我,我沒想到的。」
宋紹遠拍拍她的背,「我不是怪你,什麼原因你想說的話就告訴我,不想說也沒關系。我只是想跟你說,以後要小心一些。身體是自己的,不要那麼不在意。」
齊曼曼連連點頭。
接著宋紹遠就不說話了,手指輕輕地在她的肩膀上模索著,好像是無意識的。呼吸仍在,人也沒睡著,但是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齊曼曼咬了咬嘴唇,疼痛的感覺讓她想起來嘴巴上有傷。想到那傷口,她的眼神就黯淡了一些。
微弱的床頭燈將天花板映出各種形狀的黑影,看上去大有鋪天蓋地襲來的感覺。
齊曼曼苦笑了一下,她覺得自己簡直糟糕透了。
閉上眼楮思量許久,眼珠子在眼皮的遮蓋下一直轉來轉去,最後睜開眼的時候像是想透了什麼事情,一個翻身坐到宋紹遠的身上,「老公……」
她的聲音有些抖,不知道是帶著害羞還是恐懼。
像是小貓一樣的聲音撓的宋紹遠心底發癢,忍不住伸出手與她十指交纏,閉著眼楮輕輕的「嗯」了一聲。
「老公……」齊曼曼略略低頭,伏在他的身上。
小月復貼著小月復,胸膛貼著胸膛。
她能感覺的到宋紹遠身上的變化,也感覺到他的心跳加速。就好像是自己一樣,他也在緊張。
想到結婚以來,宋紹遠從未對自己逾越過,就算他再怎麼難受,都一直隱忍著。
齊曼曼突然想哭,鼻子發酸的落下淚來,卻又怕自己的眼淚嚇著宋紹遠似的,自己伸出舌頭舌忝掉。
宋紹遠閉著眼楮,享受著齊曼曼的溫順,突然就感覺到胸前有溫熱的液體滴下來。
還沒等到他反應過來是什麼呢,就感覺到溫熱的小舌,一點點的舌忝掉。
如果剛才只是日愛日未的感覺的話,那麼現在就是實打實的情yu了。
「你在做什麼?」宋紹遠聲音暗啞,開口問道。
齊曼曼搖了搖頭,毛茸茸的腦袋掃的他癢的難受。
宋紹遠伸出一只手,輕輕地沿著她的脊椎滑下,「你現在……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齊曼曼沒有回聲,許久微弱的點了點頭。
宋紹遠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知道是嚇了一跳,還是興奮的太厲害。
他的手指修長,是彈鋼琴的好料
tang子。他沿著她的脊椎,輕輕的暗啞,節奏輕快,一點點的下滑。滑到腰眼旁邊,作怪的撓了撓。
齊曼曼覺得癢,哼哼了兩聲,在他的身上亂動。
宋紹遠的呼吸急促,漲得難受,繃得厲害。
齊曼曼感覺到微妙的變化也不敢再動,紅著臉趴在那里,僵硬的像一塊石頭。
宋紹遠將嘴唇貼到她的耳邊,慢慢的描繪她耳朵的輪廓,「現在可以了?」
齊曼曼身體還是發僵,或許是白天的事情讓她豁出去了,雙手緊張的抓住宋紹遠的肩頭,「我,我想試一試。」
宋紹遠的手不停,早就已經沿著縫隙到達終點。進行著大姨媽前日行一次的「開墾」,一邊輕拍著她的脊背,「怎麼突然這麼乖?難道,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宋紹遠本來是一句調笑的話,卻沒想到齊曼曼猛的抬起身來。
宋紹遠的另外一只手還在行動,齊曼曼突然坐起,意外的讓她顫抖了一下。
齊曼曼臉上血紅,神色卻還是十分的堅毅。
從宋紹遠的身上下來,自己躺到旁邊,「沒有,但是,我真的想試試。」
一手抓住宋紹遠的手,與他十指交纏,「我是你的妻子,應該的。」
宋紹遠覺得一股暖流從心里淌出來,接著全身上下都溫暖了起來。
不是因為涌動的情yu,而是因為齊曼曼的這句話。
宋紹遠覺得全天下最美的話不過就是「為了你」三個字,齊曼曼雖然沒有說,但是他明白她是為了自己所以才想嘗試。
他之前對齊曼曼幾乎是用盡了全部耐心的在引導她,在迎合她。但是無果,他雖然失望,卻也沒有強求。
齊曼曼今天說願意試一試,是她應該的,他心底那種滿滿的幸福感讓他整個人像一塊熱透了的巧克力,想要融化掉。
「你這樣,是想看我出丑嗎?」宋紹遠把頭放在她的肩窩,人趴在她的身上,「怎麼辦,我覺得我一定是幸福的快要死掉了。」
齊曼曼輕笑出聲,雙手抱住他,兩手在他的背上相扣,「怎麼辦?我也是……」
宋紹遠「吼」的一聲,接著咬住她的耳垂,「不許後悔,不許後悔!」
齊曼曼微微有些疼,聲音也忍不住的像是貓哼一樣,堅定的「嗯」了一聲。
當夜,齊曼曼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葉小舟,盡管宋紹遠已經十分的溫柔,她卻依舊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大海上搖晃。
害怕還是有,床頭燈一關,漫無邊際的黑暗像是化成實體的恐懼鋪天蓋地而來,壓得她快要透不過起來。
但是宋紹遠在,他不停地呢喃,不停的安慰,就好像是特效藥一樣救活了她快要瀕臨死亡的心髒。
汗水混合在一起,就好像是她覺得兩個人也在慢慢的交融。當聲音漸漸微弱,齊曼曼覺得自己簡直糟糕透了。
那麼緊張,那麼生澀,他會不會不滿意啊?
這麼想著,齊曼曼累的睡了過去。
等雲收雨歇,宋紹遠躺在她的身邊,一手被她枕著,一手將她攬在懷里。他笑的像是吃飽的貓,在陽光般的燈光下,笑的格外的慵懶。
終于,全部擁有她了。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分外的奇妙,比起「他們都是第一次」這樣羞澀的語言,他更喜歡「彼此徹底擁有」。
要不是因為太過和諧,宋紹遠現在簡直想抱著齊曼曼到樓頂大笑三聲。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