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賢對于自己的感情很遲鈍,忽然現自己居然也會動心,也會喜歡上別人,忽然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成功的打進了他的心里,而她,似乎卻並沒有和他一樣。想到這里,宋宇賢突然覺得很笑。什麼時候自己也開始變得會去在意別人的想法了。不過是忽然看到元寶病而已,有能他也只是因為擔心林白首到時候來煩他,所以比較在意她的生死罷了。是,為什麼他又要為了救她,做出那麼多事情呢?明明知道元寶為了掩護玉瓷在撒謊,還是為了保護她而沒有揭穿呢?真的就只是因為林白首嗎?
這如果叫做喜歡的話,那他喜歡她什麼呢?
沒他聰明,沒他厲害,沒他有才,什麼都不如他。難道,他喜歡的就是她的平凡,她為長歡門所豁出去的那股韌勁?宋宇賢搖搖頭,想要做回從前那個自我狂妄的宋宇賢,但是,他做不到了。
再也做不到了。
因為,他已經把元寶,當著他真正的姘頭了!
宋宇賢回到了書房,元寶還在繼續抄書。夕陽下,她的臉像一個暖陽,散著柔和的光芒,把他冰冷的心一點點融化。
「元寶。」宋宇賢叫她。
「啊?」
「沒事了。」元寶莫名其妙,宋宇賢卻露出了笑臉。忽然覺得,其實他想要的,也不過是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就夠了吧。就算現在才知道這麼久以來自己的反常是因為這個,那現在意識到,算不算太晚?
玉瓷知道最近宋宇賢一直找人盯著他。反正從來到長歡門起,他就處于被人監視的狀態,玉瓷反而並不在意這些了。索性在屋子里,閉門不出——畫畫。
玉瓷的記憶力一向很好,既然沒有辦法把地圖給偷出來。那麼,幸得他在偷的時候仔細地看過地圖,所以,現在他只有憑借記憶,把看到的全部畫出來!
好在現在被元寶抓到,他們的關系就更加惡化。元寶短期內是不會來找他的了,而他這一時半會兒也沒心思去找她解釋什麼。更何況,兩人之間的關系本就脆弱,他來到這里,也不是來談情說愛的,每當玉瓷有些忍不住想要去找元寶的時候,他就不斷地提醒自己,他是皇子,還有,他來這里的目的。
終于,在屋子里呆了幾天之後,他憑借著記憶把長歡門完整的地圖給畫了出來。在長歡門里等了那麼久,現在,是他唯一的機會。他必須得把要做的事情做完。
玉瓷把地圖放到了腰間,為了能夠避開外面人的監視,玉瓷故意用盡了各種辦法,終于把自己給弄得起了燒。當無期來看過他,開了幾副藥以後,就讓他安心的在屋子里面呆著。而看守的人,看到他生病似乎也安心了許多。對于他的監視,也沒了最初那麼的緊迫。
玉瓷等的就是這個生病的機會。一直躺在床上的他,等到送來的藥都喝完以後,趁著午休的時間,偷偷把送藥的人給打暈,換了自己的衣服把他塞到被子里,並點了他的穴道。然後,換上了對方的衣服,端著剩下的藥從大門出去。
一路躲躲閃閃,終于,讓他在地牢旁邊的一條密道里,現了被挪動到「冰庫」里的哥哥的尸體!
按理說,一個被處于叛門罪而死的人,是不能還會保留他的尸體的。所以,自從上一次在林白首那邊的密道,無意中現了寧青墨的尸體以後,玉瓷一直都在懷疑,有能哥哥的身體上藏著什麼秘密,是必須要留下來的。是,自從上次在冷藏室現寧青墨以後,玉瓷就料到林白首一定會把尸體挪位。所以,這余下的日子里,他一直都在尋找有能置放冷藏的地方。如果尸體依然還被冷藏的話,那就只能說明玉瓷的懷疑沒錯。如果已經銷毀了話,那就說明,一切都是他的胡思亂想了。
所以,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玉瓷才不惜鋌而走險。然而,當玉瓷一點點檢查哥哥的尸體的時候,果然讓他現了一些東西。
在寧青墨的脖頸延伸到胸口的地方,還有手腕上,有一小串像是被烙進去的詭異符號。玉瓷明白,要把這具尸體拿走是不能的。他也並沒有拿走的打算。于是,他只好用帶在身上的小刀,把那一串符號劃在自己的手臂內。然後,沒有過多停留的,迅速地從冷藏室撤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然而,玉瓷本來以為這一串符號會是關于長歡門鑰匙秘密的,是,當他翻閱了長歡門各類小人書,現這個東西竟然來自浮屠塔的時候,他忽然就明白了什麼!尤其是,當它把這一串符號倒著看的時候,第一次與元寶相識時,在她身上看到的同樣的符號那一幕一閃而過。當時他沒有在意,現在想來,如果他早一些現,或許,也就不會等到現在,和元寶糾纏不清的時候,才現真相了吧!
怪不得元寶一直都反對玉瓷去追查寧青墨會死的原因,因為,哥哥就是因為元寶而死的!確切的說,元寶,是害死哥哥的罪魁禍首!
玉瓷看著擺在眼前的事實,忍不住冷笑起來,原來,所有人都把他當傻子一樣的耍!身上抄下的這些符號,就像是嘲笑一樣刺眼。
夜色深沉,涼風把屋外夾竹桃的氣息送到了屋子里,淡而甜膩。他想起自己來到長歡門的第一夜,門里的靜謐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墓地。唯有這夾竹桃的香味,帶著絲絲縷縷的人氣兒。若不是因為認識了元寶,他一直都覺得這里是一個死人堆一樣的地方,是她,讓他看到了生氣,現在,也是她,讓他對這個地方,充滿了更深的憎恨。這生氣的下面,埋葬著的,或許是比之前更多的陰謀和秘密。
玉瓷越想越無法冷靜,手中的杯子被他捏碎,然後,他出現在了元寶的房間里,把她再一次的打暈。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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