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听完卻哈哈大笑,「你知道嗎,已經太晚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秦深意味深長地看著頭頂牢門外投射進來的細小光線︰「長歡門這樣的地方,就不該存在的……」
從浮屠塔離開以後,元寶就把自己所有知道和分析過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宋宇賢,但是,說完以後,宋宇賢只是鼓勵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訴她「事情還在他的掌握之中,讓她不要在意」就想要把元寶給打了。是,元寶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怎麼能讓他這麼給糊弄過去。
然而,兩人還沒再說兩句,柳唯唯突然沖了進來︰「門主不好了,長歡門的位置不知道被誰給泄露出去,雲劍樓的人帶著各大門派的人們攻進來了!長歡門已經被他們包圍了!」
啥啥啥?
「查清楚怎麼回事了沒?」宋宇賢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神色濃重地問。
「抓來的人回報,他們以浮生門為患蒼生為由,結合了江湖上的各門各派,要求長歡門交出古雌鑰匙!」
「盡他女乃女乃的扯淡。這不是胡扯麼!交出鑰匙那不生靈涂炭了!真正交出去那才是為患蒼生的開始呢!」元寶忍不住罵了起來。這群江湖人士不要臉至極,這種理由竟然都好意思當成口號來宣傳!
她早就知道,浮生門和古雌鑰匙的秘密一旦泄露,在全國上下必定引起一系列的血雨腥風!只是,她本來以為林白首會在動亂之前把鑰匙找到,卻沒有想到他們還沒能找到鑰匙,對方就已經殺了過來。元寶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長歡門會陷入到這樣的動亂之中,之前,他們一門心思都在如何抓叛徒上了,反而忽略了叛徒會這麼做想要達到的真正目的。這一次,看來,叛徒想要的,並不僅僅是古雌鑰匙這麼簡單了!
眼前的一切,一步接著一步,根本就是早就算好了的!
元寶越想越氣,氣自己的無能,更氣她竟然會喜歡上一個一心想要置長歡門于死地的人!要是早在見面的時候就把玉瓷殺死的話,或許就不會有這麼些事情了!
宋宇賢看了元寶一眼,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但也沒時間耽誤,直接問柳唯唯︰「他們是如何知道入口地圖的?」
「應該是有人泄密了。」
元寶和宋宇賢同時想到了秦深。她一來,長歡門的秘密就被泄露出去,看來,這個事情和玉瓷也月兌不了關系了!
柳唯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如實分析︰「現在門里的人所剩不多,要和他的萬人大軍對抗,我們的犧牲會很大。消息也已經傳送到了門主那里,希望他們能盡快的趕回來了。」
「誰帶的人?」
「好像是雲劍樓的二少爺江雲隱。」
江雲隱嗎?
近來年似乎在全國上下名聲大噪的男人,據稱風流倜儻,整日的心思都在溫柔鄉呆著,對于雲劍樓的事情也顯少過問,卻名聲在外,人品好壞參半,擁有眾多的擁護者。
宋宇賢听到了外面傳來的吵雜聲,沉吟片刻追問︰「現在外面情況怎麼樣了?」
「六大樓的和門眾們全在一致對敵。暫時還無法進來。就算他們有了地圖,那麼多人,想要安全的進到長歡門還需要一點時間。」
「馬上把六大樓的核心主干全部召集過來。必須在他們進來之前,把他們攔住!」宋宇賢下令。
柳唯唯領命迅速地出去。
都殺到家門口了,元寶不能會坐以待斃的,于是,主動詢問起了宋宇賢,「小宋宋,我現在要做什麼?」
「去找玉瓷。」宋宇賢說著快步走了出去。
元寶只好緊緊跟上。
而地牢里,听著外面忽然冒出來的喊殺聲和打斗聲,玉瓷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外面什麼聲音?」
秦深輕笑,「他們,終于來了。」
「什麼?」玉瓷的心里咯 一下,不安的預感果然應驗了。
「我在來之前,把長歡門的地圖,交給了雲劍樓的二公子江雲隱。」秦深沖玉瓷莞爾,「全國唯一能和長歡門相抗衡的地方,也就只有那里了。」
玉瓷意外︰「你想做什麼?」
「我想要長歡門徹徹底底的毀滅!哈哈哈哈……」秦深忽然瘋似的大笑起來,「就算他們現在查到了真正的叛徒是誰,那又怎樣?這也不過是計劃中的一步而已!玉瓷,好好看看吧。這會是長歡門最後的輝煌了!不會讓你失望的!」
秦深說完,張狂的大笑起來。駭人而恐怖的傷疤因為她的大笑而皺成一團。看著她完全和過去的蘇眉景截然相反的樣子,玉瓷的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惆悵。長歡門里,到底就沒幾個正常點的姑娘啊!
秦深笑著笑著,外面傳來了有人進來的腳步聲。秦深忽然從鞋子下面抽出了一把小刀,玉瓷以為她要在這個時候對自己下手,迅速的後退,卻沒有想到,她竟然一刀,毫不猶豫地捅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然後,在玉瓷愣的空當,朝著玉瓷撲了過去。玉瓷怔怔地站在原地,不斷涌出的鮮血把他的衣裳都給浸濕,帶著腥燥的溫熱,卻讓他覺得前所未有的冷。而他還來不及說什麼,宋宇賢和元寶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你為什麼要殺她?」元寶震驚地看著玉瓷。他不是口口聲聲會娶秦深的嗎?剛才不是還為了她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換的嗎?這才一會兒不見,他就把人給殺了?
元寶驀然瞥了一眼他的右手,到底還是她對他不夠了解嗎?
玉瓷心知這樣的嫁禍根本無法解釋,索性恢復了以往溫柔的笑臉,把秦深的尸體給挪到了地上︰「你猜。」
「猜你個錘子!」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這閑情逸致開玩笑!
「你們來找我,是想問外面的事情吧?」玉瓷看向宋宇賢,「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呢?」
「你和秦深是一伙的!地圖也是你們泄露出去的!你會不知道?現在你滿意了?人都已經殺進來了!」元寶憤怒地沖著玉瓷大吼,卻被宋宇賢給拉了回來。
「淡定。」玉瓷臉上漾起的一絲毫無溫度的微笑,「我只想澄清一些事情。」
「說。」宋宇賢緊緊地拉著想要反駁的元寶,看著玉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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