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瓷把他們對他的懷疑簡單的說了出來,然後,才切入到正題說道︰「是眉景,也就是秦深,告訴我古雌鑰匙和浮生門的秘密。她曾經跟我說過,她在長歡門的生活。是,她所說的生活,和哥哥告訴我的完全不一樣。我有些懷疑,所以才會想要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到底是哥哥撒謊了,還是她。我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騙我。也沒有想到從頭到尾她都在利用我。」
「你在懷疑什麼?」元寶對于他前言不搭後語的話不能理解。
「長歡門既然門規森嚴,她又是如何能離開?當年,她做了什麼,被逐出了門里?你要說我目的不單純也是的吧,她得了病,浮生門能夠顛倒輪回生死,我只希望能夠得到鑰匙救她一命。或者,你們願意打開浮生門救她一命。只不過,鑰匙偏偏在那時丟了,我也只好等著你們把鑰匙找來。我從來不信任巧合。」玉瓷明白,既然要他們相信自己也就只有說出實話了,反正,之前之所以不說是因為考慮到眉景的關系,現在,他們都把他給賣了,事情也都到了現在這一步,再隱瞞也沒有必要。畢竟這里也不是他的地盤,他還是要把一些事情縷清楚的!
「無期為她號脈的時候,卻沒有說她有病。如果她有的話,無期不能不知道的。」經歷感情大起大幅的元寶一時之間還有些轉不過彎來,一會兒是敵人,一會兒又成友人這種,元寶還需要時間,所以,依然對玉瓷沒好氣。
玉瓷只是笑了笑,這個時候,她是否有病,已經不重要了。
「元寶,我來到長歡門的目的確實不只一個那麼簡單。我也確實是有備而來。但是,我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包括,長歡門的人。」
「人都已經傷了,現在說沒想過要傷害?」
「你非要這麼說,我也無話說。若不是……算了,任何人的生死,對于我來說,都與我無關的。」玉瓷又恢復了那個高高在上的三皇子的模樣,「我現在和你們說這些,只是因為我沒有替人背黑鍋的習慣。我也是被算計的人之一,你要懂得,天妒英才總是會這樣。現在這種情況,我和你們談的是合作,而不是懇求你們。」
「你的話一點兒都不信!」元寶卻已經不敢相信他了︰「那你說,你為什麼還要幫我們?」
「都說了,我也是被害者了。而且,之前之所以沒有說,是因為我並不確定偷鑰匙的,是敵人,還是朋友。更何況,我來這里是想要救人,不是和你們生沖突。」玉瓷淡淡一笑,「當然,好歹我也是林白首的關門弟子,證明清白什麼的,還是很有必要的。作為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要是有了負面新聞,還是很影響形象的。所以,你們懂得。」
元寶真受不了他這個隨時自夸的德行︰「那你的哥哥呢?既然你是為了救秦深來的,那麼他算什麼?」
「那不過是另外一個必須要來長歡門的原因罷了。好不容易進來一次,只做一件事情,也太過浪費了。」
听著外面的打殺聲,宋宇賢沒有繼續听著兩人這麼墨跡下去,目光從地上的秦深尸體上一掃而過,問道︰「名字?」
「錢盛。」玉瓷心領神會地說出了他一直在查的人。
「果然。」宋宇賢看來沒有猜錯,「從元寶上一次給我的那批翡翠里,我就已經大致心里知道了會是誰,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也不好抓人。畢竟他也非泛泛之輩,在門里有著不低的位分。而那一夜,出去過的,只有錢盛。這一次,抓他也就名正言順了。」
「是,我們都沒有想到他們明知要死了,卻故意把長歡門的地圖給泄露出去!」元寶急切起來。這都火燒眉毛了!
听著宋宇賢的口氣,元寶也知道宋宇賢是相信了他的話,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現在怎麼辦?」
「先把錢盛抓回來!」玉瓷代替宋宇賢回答了。「他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要阻止這場戰爭,我們都需要他。」
「小宋宋你必須得坐鎮,錢盛就交給我和玉瓷去抓了吧。」元寶看宋宇賢轉身就走,急忙拉住他提議。這種體力活,宋宇賢還是不要去了,不然一會大家要是找不到他,那就麻煩了。
宋宇賢猶豫了片刻,好在錢盛那邊他已經安排好了人,他們去抓應該問題不大,于是答應下來。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宋宇賢交代了幾句,他們就兵分兩路各自行動。
然而,之前因為被宋宇賢帶著繞的小路,所以長歡門爭斗的局勢看得不是特別明顯。現在玉瓷和元寶一出來,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片殘酷血腥的廝殺!
長歡門里六大樓實力比較突出的樓眾幾乎都被林白首給帶走,現在留在門里的,大多是一些沒什麼武功或者都是一些只會三腳貓的普通門眾。面對著對方那麼多人的進攻,想也知道,肯定是前面的人沒有頂住,讓他們沖進來了!
元寶做夢也沒有想到,長歡門會在一夜之間變成了修羅場一樣的地方。看著自己的家人們一個個的倒在血泊當中,元寶身體里的血液頓時就沸騰起來。充斥在全身的憤怒,把她氣得抖!她想要上去幫忙,是,卻被玉瓷給及時拉住,「先找錢盛!這里交給六大樓的人來處理!」
「不行!你先去。我一會兒過來!」地牢距離廚房很近,看著手無寸鐵的大廚們一個個輕而易舉地倒在別人的刀劍之中,元寶已經出離憤怒了。六大樓的人根本來不了這里,元寶完全不管剛才宋宇賢和他說的話,她在這個時候要是丟下他們走了,那麼,這里將會不剩一個活口!
而那群沖進來的人們,一眼便現了衣著和氣度不同的玉瓷,以為他會是某個樓里頭的人,頓時就朝著兩人聚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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