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日下來,賣隻果所得的銀子也有二三十兩之多,夠一般農家用上個幾年了,而空間里的隻果也采摘得差不多了,郁春曉便和陳氏商量,將空間里的其它水果也拿出來販賣。
她本來是想將手中的鐲子取下來給陳氏,可無奈她用盡任何辦法,都無法取下來,只好作罷,只是每隔幾日她必須出府一次,好在吳氏每日都忙著接待鄉鄰,對于她的行蹤不甚在意。
她回了幾次娘家,終于和大哥郁明晨還有大嫂許淑芳正面接觸,大哥見她一切安好,自是喜不自勝,兄妹倆說了好一會話,郁明晨反復叮囑讓她無事盡量少回娘家,以免夫家對她不滿。
郁春曉知道大哥也是為她好,當即應下,而大嫂的反應則比大哥冷淡多了,雖然她每次看到郁春曉總是一臉笑意,但那笑意從未到眼底,直到郁春曉當面交給大嫂十兩銀子,讓她好好照顧大哥,陳淑芳這才真正的笑涿顏開。
大哥郁明晨因為有錢請大夫,巧的是請的還是白大夫,白大夫開了些藥便叮囑他靜養。而郁春曉得知大哥請的是白大夫,這才憶起自己的腿是因為泡了溫泉才一下子好的。
而大哥的傷勢都是外傷,想必溫泉對大哥也有幫助。她離開娘家時,留下一大瓶溫泉里的泉水交給陳氏,鄭重其事的讓她務必每日在大哥的傷處涂抹,陳氏知道女兒手中有寶貝,自然是急忙接過。
這日龍子翊終于回府了,一回到家便來到郁春曉房間,「春曉,今日我在鎮上的集市上見到你娘了,她怎的無緣無故去賣水果,是家中出了什麼事了嗎?」
要說他這個做丈夫的也真是失敗,自家大舅子出了事,他竟懵懂半點不知,還口口聲聲說對她情深一片,卻真的是關心不足,體貼不至,也難怪以前的郁春曉這麼多年都沒能愛上他。
「大哥與別人起了沖突,被打成重傷,我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所以無奈之下,我娘才會想出這種賺錢的營生。」郁春曉半真半假道。
「大哥出事了,你怎麼不早些同我講,我也好去看望一下他,如今倒顯得我這個做妹夫的不懂禮數,大哥可千萬不要怪罪才好。」
「如今已經不妨事了,大哥的傷請了白大夫去看,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要真有心,就算我不說也會知曉,何苦眼巴巴前來問我。
「你叫岳母不要做這勞累的營生了,她不是在楚家做事嗎?一並也辭了吧,我每個月給她們捎些銀兩過去,你看如何。」
「這個你能做得了主嗎?前日我上帳房支了五兩銀子給我娘,卻被娘說了半個時辰,你認為娘還會同意你的做法……」郁春曉似笑非笑的看著龍子翊,她知道,就算龍子翊有心,怕也是無力,他雖然管著生意場上的事,但家里的每一兩銀子的支出都在吳氏的掌控之內。
「這……」龍子翊許是被駁了面子,臉有些微紅,最後才道︰「這些你不用管,銀子不用從家里支出,我自有出處,你只需記住我的話便可。」
「其實我娘只是去照應一下,賣水果那人只是娘的一個同鄉,至于娘在楚家的差事,怕是我說了娘也不會應,她在那里做事都習慣了,你叫她一下閑下來,怕是自己都覺得不適,所以你的好意我們只能心領了。」
好在龍子翊還算是有救,但郁春曉從心里不願與他扯上任何關系,就算只是錢財上的關系也不行。
龍子翊只覺得心口堵得慌,想發火又怕將兩人的關系弄至更僵,想說點什麼又不知如何說起,最後應了一句︰「那就照你的意思吧,總歸是我說什麼你都不會認同。」
郁春曉笑笑,並不說話,兩人相對無語,龍子翊坐了會便離開了。
龍府這兩天沒有客人要招待,她去廚房的事也無人再提起,所以她現在算得上是一個富貴閑人,可不是富貴,空間里的水果那都是錢吶,閑人,閑得無聊快要發瘋。
剛想躺下睡會,有丫鬟來報說是有客人來訪,是專程來找她的,她懊惱的從**上坐起,專程來找她的,會是誰呢?
來到花廳是見到一位與她年紀相仿的女子,這女子也做婦人打扮,容貌秀麗,只是臉色不太好,眉眼處難掩憔悴,見郁春曉到來,急忙迎上來,才叫了聲︰「曉曉。」眼淚便控制不住往下掉。
她是誰,郁春曉正不知如何應對,卻從外面沖進來一人,直接走到那女子面前說道︰「沈婷,你還好意思上我龍家來,怎的,當初不是在我面前得意張狂,想不到自己也有今日吧,看到你這個樣子真是大快人心。」
進來的人是龍子倩,而那听到這番話後抽泣得更厲害的女子就是郁春曉未出閣時的玩伴沈婷,郁春曉听到龍子倩叫那一聲「沈婷」就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見她哭得傷心,模樣十分可憐,當下十分不忍,抬頭看了一眼龍子倩,龍子倩一愣,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郁春曉上前扶住沈婷,扶著她坐在椅子上,「先別哭,到底何事如此傷心,難道是為鄭俊生納妾一事。」
「曉曉,我錯了,你說得對,他這種人不值得我托付終生,是我有眼無珠,錯將魚目認成珍珠,我現在真是悔不當初,那妾室不是旁人,是他從勾欄院里贖回來的一個妓子,我真的是無臉向你說起。」沈婷邊說邊抽泣,說到傷心處更是抽泣不止。
「你說什麼,鄭俊生怎麼會是這種人。」龍子倩先是驚訝,而後不敢相信的說道。
「莫說你不敢相信,我到現在也不敢相信,當初那個信誓旦旦這輩子只對我一個人好的人,這才短短兩年的時間,他就已經變心了,現在哪怕是我跟他多說幾句話,他都會嫌我嘮叨。」
龍子倩還是感到難以相信,「好端端的,他怎會跟妓子扯上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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