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娘在一家酒樓找了個廚房洗菜的活計,听到郁春曉要找事情做,不禁突然說道︰「曉曉,你不說我倒忘了,前幾日管事的還說廚房里缺少人手,要招一名配菜的,曉曉你可會廚房的活計,如若是可以的話,我看那管事的倒是個不錯的人,我去說說也無妨。」
听到有事可做,郁春曉當然點頭說好,這配菜也不是什麼巧事,她做起來應該綽綽有余,白大娘便將這事放在心上了。
這天郁春曉照例在街上到處逛,還是希望能找個住處,她在白家已呆了好幾天,雖白家一家人對她和思思都不錯,可郁春曉還是不小心听到白老爹問白悠然她們母女要何時離開,他們初到京城,身上的盤纏用得所剩無幾,又多了兩張嘴要吃飯。
她也知道偷听人說話不太好,所以只听了這兩句就離開了,白悠然說什麼她自然是不知道。
而事實證明,幸運女神還是眷顧她的,她就這樣邊走邊看,路過一家屋子前,發現那家人正大箱小箱的,看樣子正是準備搬家,郁春曉心里一喜,有人搬家就證明這房子馬上就要空了,也不知出租不出租。
她馬上上前去問,這家的主人姓向,是個彬彬有禮的中年男子,見她是個年輕的小娘子,為難道︰「我這是因為要離開京城去別處與弟弟團聚,恐怕是不會再回來了,所以這房子只賣不租。」
這樣啊,郁春曉看看這房子的面積還算大,房子看起來也新,如果真要買下來的話必要不少銀子,她手上只有轉租店鋪的八十余兩銀子,店鋪原本值一百兩銀子,因她走得匆忙,也沒有壓價,加上仲介抽了一成去,到她手中只剩下八十兩。
「這個,如果買的話要多少銀子。」郁春曉不抱希望的問道,實在不行的話,再到處轉轉,大不了再厚著臉皮在白家多住兩日。
姓向的主人大概也真是急著要走,對方一看也急著要房,而且衣著也不是很富貴,想了一會才道︰「這樣吧,看你一個女人家孤身一人租房也不容易,你給五十兩銀子,我便將這房子的房契交給你。」
五十兩,說實話,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在京城這個地段,這種房子,五十兩實在是太便宜了,她也知道對方是有心相讓,但五十兩買了房子,剩下的銀子不知能撐多久。
沉吟半晌,正準備答應下來,反正馬上就要找事做,實在不行的話她還有空間的東西可以拿出來販賣,不至于餓肚子才是。
對方以為她出不起,又道︰「這樣,我就再讓一步,四十兩銀子可不能再少了,本來賣房子的事是托別人去辦的,既然踫到證明你和這房子有緣,不知你意下如何。」
呵呵,又賺了十兩,郁春曉忙一口答應下來︰「成交,咱們辦轉交手續。」
拿著剛到手的房契,郁春曉簡直笑得嘴都合不攏,想到馬上就有自己的房子了,她和思思再也不用寄人籬下,有真真正正的屬于自己的棲身之所,再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了。
回到白家,一家人拿著那張房契都有些不敢相信,雖然他們都不識字,但房契應該不會有假,听說在那個地段,還是個大房子,只要四十兩銀子,都覺得郁春曉實在是太幸運了。
姓向的房主人真是很不錯,知道郁春曉初到京城,還帶著一個女兒,因此許多他帶不走的東西原本打算賣掉的,這下全都留了下來,只當是個順水人情留給她們母女用,對此,郁春曉自然是感激不盡,只嘆自己遇到好人了。
搬家的那日白悠然拉著郁春曉依依不舍,郁春曉對她來說,不但是救命恩人,而且是與自己趣味相投的好姐姐,白老爹白大娘也有些舍不得,但她們終究是要走的,而且家里確實是容不下那麼多人居住。
等一切安定下來,郁春曉接白家人前來吃了頓飯,白大娘說已問過管事了,說是已托了人招人,估計明日便要去做工了。
白大娘一臉過意不去,郁春曉倒沒多失望,工作的事,慢慢找就可以了,現在她們有地方住,首先就不用擔心別的,只一心找工作應該沒那麼難。
白老娘償了償郁春曉做的菜,眼楮一亮︰「曉曉,沒想到你的廚藝竟如此高超,就憑你這個廚藝,完全可以去當大廚了,做這些配菜的工作豈不是委屈你了。」
郁春曉笑笑︰「做菜只是我的興趣,如果要當成工作的話,我反而沒那麼用心了,其實做配菜工也好,看別人下廚,打打下手也不錯。」
就在郁春曉還在街上奔潑,找別的工作時,白大娘又帶來一個好消息,說是酒樓原來招的那人不知何故沒有來上工,所以管事托她帶信給她,讓她隨時可以去上工,而且還可以將孩子帶在身邊。
其實白大娘也頗為不解,原本跟管事說她還有個孩子時,管事的一口回絕,說他們酒樓不是收容所,安頓不好孩子不可能讓她上工,因怕郁春曉難過,才另外尋了個借口。
誰料這才又過了兩天,管事的口風馬上就變了,還說孩子有其他人幫忙看,實在不行可以在酒樓的客房休息等等,這是不是轉變太快了。
郁春曉一听心里也疑惑,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砸到她頭上,先是房子的事,再來是工作的事,連思思也順道解決了,難道她真的運氣爆棚。
總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哪不對勁,興許真的只是白大娘所說的,別人看她帶著孩子不易,有心對她放寬條件也未可知。
在白大娘的引薦下,郁春曉領著思思開始了她來到京城的第一份工作,在這家碧海軒的酒樓做一名配菜工,一開始她還以為是一家小的酒樓,沒想到卻是一家規模頗大的酒樓,最後她才知道,這碧海軒在京城也頗有名氣,而且還有幾家連鎖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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