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這個叫馬胡子的,豈不是很棘手?」得知了契約者是怎樣存在的猴子,立馬聯想到了他們的這次任務,如果敵方隊伍里有這樣的存在,對于他們來說,那可真是個糟糕的消息。
陶夏挑眉笑了笑,搖搖頭玩味道︰「那可不一定!」說著將藥包遞給猴子,讓他將身上沾上的藥引遮蓋掉,眼見猴子照做後,這才解釋道︰「剛剛听你說來,那個馬胡子似乎連自己是契約者的事情都不知道,他爺爺估計知道些什麼內情,但沒有傳下來。」
話里頗有幾分惋惜,但隨即卻滿是自信的說道︰「不過,即便他爺爺將契約者的身份告訴他了也沒用。我的獸引可不是吃素的,就算不能讓鼷鼠攻擊他,但要保我們全身而退還是沒問題的」
說著輕笑道︰「再說了,那些鼷鼠也只是不會攻擊他而已,可不代表他身邊的那些‘朋友們’能像他那樣好運氣!」
說罷招呼猴子往大本營方向歸去,得知己方不會被攻擊,猴子也就將此事撩了開去,轉而開始擔心起王煜他們那邊的情形來。
話說王煜他們這邊又怎麼樣了呢?
「我cao,這群孫子,爺爺不發火,當我是病貓了是吧!」剛沖出去不到十米的距離,就吸引了近五成敵軍炮火的痞子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拉了槍栓、子彈上膛,從樹後沖出來,對著一處火力猛烈的方向就是一通掃射。
「哈哈……溜子,你就知足吧!」同樣是被敵方火力重點照顧的王煜大笑道︰「比起當年過草地、爬雪山,還被yg居民當兔子射的h軍,咱們現在只是被堵在了這兒,已經算好的了!」言語中頗有些‘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簑煙雨任平生。’的意味。
「芋頭兄所言極是!今日就讓我們效仿當年的常山趙子龍,在長阪坡殺個七進七出吧!」軍師到底是軍師,一出口便立見高下,一股文化人的範兒!
軍師話音剛落,就見一個人從天而降,不滿道︰「這麼熱鬧的事情,沒我們的參加精彩可就打了折扣了啊!」
另一個人也從樹上跳下,大笑著附和道︰「沒錯,軍師,沒看出來啊!原來你小子也是個吃獨食的貨,這麼美味的大餐,居然不算上我們?」
你道來人是誰?正是中了埋伏,從山谷那邊趕回來的陶夏和猴子兩人。
雖說坤薩他們的包圍圈是挺嚴實,但對于在叢林中如同開了外掛的陶夏來說,想要召集獸群撕開個口子,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怎麼樣?沒來晚吧?敵人的火力這麼猛,你小子沒掛彩吧?」陶夏躲在一棵樹後,沖自己左邊的王煜喊道。
雖然話不中听,但話里的關心卻未減分毫。
正換彈夾的王煜偏過頭看著陶夏,抬起下巴高傲的笑道︰「開玩笑,就憑這幾個小魚小蝦,也想留下我芋頭哥!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說完抬手送了對方機槍手一顆子彈,正中眉心。
陶夏挑了挑眉,也不甘示弱的加入了戰局。
而另一邊,猴子也跟溜子搭上了話︰「我說溜子,你小子這技術不行啊!要不要哥哥教你兩招?」
見到從樹上跳下的猴子,溜子跟敵人交手的間隙,還不忘奚落他幾句「哈哈……總听人說泥猴泥猴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哎,猴子,感謝你讓兄弟一飽眼福啦!能得見此番情景,真是了了我平生的夙願啊!」
兩人你來我往的斗起了嘴,之前決一死戰的緊張氣氛頓時一掃而光。
看著兩個活寶互損,陶夏和王煜也相視一笑,看來,今日對他們的歷練,算是達到他們的預期目標了。
而另一邊,坤薩將面前的人一腳踹翻︰「廢物!不過是幾個新人你都搞不定,居然還讓他們會合了?留你還有何用?」說著就要拔槍斃了此人。
站在坤薩身後的男人抬手制止了他的動作,勸道︰「坤老大,算了吧!反正我們之前也沒打算在這里解決他們,這次出手的目的,不也是想給華國的條子們一個警告嗎?更何況,想殺他們還不簡單嗎?不過是抬抬手指的事情,既然已經逃了,那就逃了吧!」
說著壓低了聲音,在坤薩耳邊提醒道︰「別忘了,我們還要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呢!」
被那人這樣一勸,坤薩也就順勢收回了握槍的手,沖跪在腳邊的手下罵道︰「還杵在這里干什麼?還不快滾!」
手下忙不迭的起身,臉帶慶幸的出了帳篷。
待人出了帳篷,坤薩這才轉過身去,一臉諂媚的對男人說道︰「穆先生,那群小子害我損了一員大將,怎麼樣?留點苦頭讓他們嘗嘗?」
男人瞥了坤薩一眼,心里的不屑越發的濃烈起來,坤薩的那個手下是為什麼而死,他比誰都清楚。只是礙于這個人渣暫時對老大還有些用處,就暫且留著他的狗命吧!
想到這里,男人爽快的點了點頭,應道︰「那就給他們留點好玩的吧!」
陶夏幾人正打得熱火朝天呢!敵人卻莫名其妙的撤了。雖然也很想追上去報被圍的一箭之仇,奈何彈藥羞澀的小分隊最後只得打消了這個想法。
然而,讓陶夏他們想不到的是,那群敵人在臨走前,居然還給他們留了份大禮。
在猴子蹦上那棵樹的瞬間,陶夏就察覺到了不對,剛想出聲示警,變故突起。緊接著,只听一聲爆炸聲響起,隨即便有無數涼涼的液體落到五個人的身上。
‘糟了!’聞著身上濃濃的血腥味,著了道的想法在陶夏腦中一閃而過,很快,陶夏便顧不上懊悔了,因為他已經听到不下幾十頭狼的嚎叫聲。
心思一轉,陶夏在瞬間便做出了決定,沖王煜幾人喊道︰「分開走,盡快找個有水的地方,把身上沾的東西都洗掉,衣服別要了,能扔多遠扔多遠,擺月兌了狼群後,在出發點集合」
眼見陶夏如此著急,不用想也知道落在他們身上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四人也不多話,一人選了個方位,迅速離開了。
見四人都離開了,陶夏這才將外衣月兌掉扔在原地,隨即向著包圍圈狼最多的方向飛蕩而去了。這倒不是什麼義氣作祟,五個人中唯有他對這東西是最了解的,他也有信心能從狼群中全身而退。他現在將狼群引開一部分,王煜他們面對的壓力就要小上一些,
然而陶夏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計算失誤了,他本以為,自己就算從狼群正面突圍,前來追擊自己的狼最多也不會超過五成。誰知這些狼見了他,就像是磕了藥一樣,興奮得完全失去了理智,無論他撒什麼藥粉,都無法阻擋它們前進的腳步。
更糟糕的是,他好像選擇了一個錯誤的方向,這一路行來,不僅無法甩月兌狼群,就連預期中的水池或是水潭他也沒找到。這也就意味著,他沒法去掉身上所帶的這些氣味。
而狼群,卻可以根據這些血散發出來的氣味,追蹤他的行跡。
大概是陶夏的運氣真的不好,當他發現,狼群是有意識的將他往一個方向趕時,前方已經無路可走了,一座斷崖赫然出現在眼前。
似乎是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經陷入進退維谷之際,狼群的攻勢越發的猛烈起來。
兩只狼從正面直撲而來,余下還有幾只狼奔跑在四周,伺機偷襲陶夏。一時之間,就在這方寸之地上,陶夏的處境變得險象環生。
剖犀刀毫不遲疑的向前揮去,擋開了其中一只狼的攻擊,另一種狼卻瞅準了這個時機,撲上前來撞向了陶夏拿刀的手。
當啷!
剖犀刀應聲而落,身無寸鐵的陶夏就這樣暴露在了狼群的視線下。
狼群看著這個身上帶有自己幼崽鮮血的‘敵人’,似乎是知道大仇即將得報,都興奮得對月嚎叫起來。
隨即開始了更加猛烈的進攻,就在陶夏避無可避,就要被群狼逼迫跌下山崖時,一個男人突如其來的擋在了陶夏面前,一記鞭腿。就將襲來的一只狼踹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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