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就是陶夏吧!好多年不見,越長越好看了啊!」一個不知和陶家隔了有n遠的遠房嬸娘故作親密的拉著陶夏夸道,她可是想好了,這陶家人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就這個還在上大學的佷子可能還好對付些。
陶夏倒是極為隨和的同人聊了起來,只不過大多時候,他都只是單純的听著,對于別人說的,不發表任何言論,偶有幾句話,也只是‘嗯、對、沒錯’這樣類似的應答語。
陶雲看著一群不知情的傻帽圍著自己佷兒套近乎,心里閃過一絲不忿,但隨即,心底又涌出一絲得意︰一群蠢貨,以為自己的‘好’佷兒是綿羊嗎?殊不知,那才是一只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哼!
陶夏被一群歐巴桑圍在中間,被迫听著這些東加長西家短的八卦,一時間有些後悔之前想要扮乖乖學生的決定。
但隨即這群人討論的話題,卻讓陶夏不由自主的豎起了耳朵。
「哎,你們听說了沒,陶秀他們家出事兒啦!」胖嬸娘眯著眼,低頭小聲的問身邊的人。
被問的是陶夏家的鄉親,對于一個村的陶秀,自然是听說過的,當下便問道︰「你說的陶秀,是陶夏他姨娘家吧?」
「可不就是!」
「她家能出啥事兒?」
旁邊的一個大嬸插嘴道︰「就是,我前年回去,她家日子還過得好著呢!听說鎮上的其他修車場都搬走了,就她一家吃獨食,能有什麼不好的?」
胖嬸娘得意的笑了笑,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說著看了看四周,一臉神秘的對眾人道︰「我听說,他們家出大事兒了!」頓了頓,才接著說道︰「不僅修車廠轉讓給別人了,日子也不過了,說是兩口子前段時間還在鬧離婚呢!」
「不會吧?難道唐家小子有外遇了?」大嬸2號有些不信,疑惑的問著胖嬸娘。
胖嬸娘搖了搖頭,否定了大嬸2號的說法︰「這倒不是,听說小唐不想離婚,不過唐老太太逼著他離,他也沒辦法不是?」
大嬸1號對唐家倒是挺熟悉的,覺得胖嬸娘的話跟自己知道的有出入,當下便發問了︰「不是吧!唐家老太太對陶秀不是挺滿意的嗎?我听說那老太太還經常背著唐家其他人,塞錢給她呢?」
胖嬸娘對于自己的話被質疑,顯然有些不滿,冷著臉道︰「今時可不同往日啦!當初唐老太太喜歡她,是因為她給唐家小子生了個兒子。我听說,他們家修車廠之所以會做不下去,就是因為陶秀得罪了人!被人家報復才落到這步田地的。听說人家都放話了,只要陶秀在一天,就一天不會放過她。跟媳婦比,當然是兒子更重要了,人家唐老太太又不傻,舍誰取誰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兒嗎?」
大嬸們還在嘰嘰喳喳,但陶夏卻無心再听下去了。
誠然,他當初故意讓陶姨娘進屋,的確是帶了戲耍的心態在里面。但更多的,還是想給陶姨娘一個教訓,只是因為最後離開了s省,才不得不將計劃擱淺了。
喪禮結束後,陶夏將末世即將來臨的消息告知了父母,並說服父母哥哥與他一同前往bj。
因為家里的超市一時半會也沒法轉手出去,陶夏就先去了老虎洞村,打算拜祭一下桑老爺子再走。
到達老虎洞村的時間,依舊是下午三點多,陶夏沿著記憶中的小路進了村,然而出現在他眼前的,不是記憶中土制的房屋,而是一堵高大的圍牆。
難道村里發生了什麼事情?
抱著這樣的疑問,陶夏敲響了圍牆上的大門。
距離陶夏到老虎洞村也有兩天的時間了,對于村民們為什麼會建造圍牆,自然也了解清楚了。
他也想趁著這段時間,練習練習羊皮紙上所寫的東西。桑老爺子已經幫他把所有東西都翻譯出來了,剩下的,就全靠他自己學了。
陶夏本以為,實驗羊皮上的東西是極簡單的,但他顯然忽略了,高級操獸師與蟲師之間,那道無法逾越的天塹。
這也導致了,他無法控制住自己招來的一堆不知種類的昆蟲。更糟糕的是,這中間還有好些是具有攻擊性的昆蟲。
「擦!該死的蟲子!」陶夏將撲向自己的蟲子統統撥開,但奈何撲過來的蟲子實在太多,根本就趕不盡。沒辦法之下,陶夏只能溜之大吉了。
被蟲子弄得暈頭轉向的陶夏沒有注意到,一滴血順著脖子流向了他掛在身上的天珠,並很快滲透進去。而原本戴在脖子上的天珠,卻消失不見了。
從瑪扎谷回來,陶夏去看望了木都和木離兩兄弟。木離的病情仍然沒有好轉,木都堅持要陪在他身邊,陶夏本想勸說他們隨自己一起前往bj,但木都卻異常堅定的拒絕了陶夏的提議。陶夏無法,只得將自己在bj的地址留給了他,並告訴他,將來若是遇到困難,可以帶著木離去找自己。
陶夏返回a市時,家里的超市已經辦好了轉讓的手續,只等過幾天轉賬完成,陶家人就可以登上去往北京的飛機了。
「小夏,怎麼了?不舒服嗎?」看見兒子坐在沙發上緊蹙著眉,陶媽媽擔憂的問道。
陶夏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瞥見陶媽媽擔憂的臉,忙堆起笑臉寬慰道︰「沒有的事兒,這不是庫里還有些貨沒清出去嗎?我在想,有沒有認識的熟人可以幫忙呢!」
陶媽媽拍了一下兒子的腦袋,嗔怪道︰「那些事兒不需要你操心,交給你爸爸和哥哥就行了。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休息一會兒吧?」
陶夏順從的點了點頭,不知怎麼的,自打從瑪扎谷回來以後,他總覺得頭隱隱作痛,但每次睡上一覺又會好上很多,為了不讓家里人擔心,陶夏便沒有對其他人提起過。另外,那顆前輩留下的天珠不見了。但不知為何,陶夏總有種錯覺,覺得天珠其實是在身邊的,只是自己無法觸模到而已。
這天晚上,陶夏夢見自己到了一個巨大的森林邊緣,他身處的地方,正好在一處池塘邊,一條小溪打池塘穿過,曲曲折折的貫穿整個空間。池塘的邊緣處有一塊石板,上書天珠界。再往前走走,腳下是數不清的田地,綿延向遠方。與田地、森林接壤的地方,是一片綠色的大草原,上面星星點點的開滿了白色的花。可以預想,若是在這里放養上一群動物,倒真如詩詞里說的那樣,是風吹草低見牛羊了。
第二天醒來,陶夏還覺得好笑,覺得自己是這幾日被那些物資弄的,想空間都想瘋掉了,居然會做這樣的夢。不過,還真想有個像昨天夢見的空間。
陶夏這麼想著,下一刻就發現,自己光著腳、穿著睡衣、拿著牙刷站在了昨日夢見的地方。
有那麼一刻,陶夏真想在胸前劃上一個十字架,對天說一句,感謝萬能的聖母瑪利亞!但隨即才想起來,自己可是個無信仰者,非要歸類,那也該是個偽道教信徒,感謝的對象也不該是聖母瑪利亞啊!
本以為是奢望的事情,有朝一日卻突然變成餡餅砸到了頭上。巨大的歡喜並沒有沖昏陶夏的頭腦,他比誰都清楚,空間只不過是一個介質。然而他擁有的這個空間,于他而言,卻並不完全是好事。
想想末世來臨後,就未曾听說過可以裝活物的空間。這樣的空間,簡直就是加了不知名毒藥的糖果,不吃可惜,吃了便要時時刻刻擔心會不會毒發。但饒是如此,陶夏還是很感激那位留下天珠的前輩的。
有了空間的事情,陶夏誰都沒有說,只是趁著家里忙亂之際,直接將倉庫里剩下近一百萬的貨物,統統掃進了自己的空間。對家里,他便說找了個熟人,讓他幫忙找了買家。
也趁著這個時機,陶夏找了自家超市的供貨商,再追加了超過八百萬的貨,這幾乎花光了陶夏所有的存款。這其中包括了日化用品、水果、大米、面粉、衣物等等,陶夏就像個貪婪的葛朗台一樣,只要是能用得上的,全部被他列進了掃貨的名單中。
至于肉類,這玩意兒成品實在太貴,而且大量采購也容易引起別人注意。陶夏便放棄了到市場批發的打算,而是改為了去農場直接購買活物。反正空間里有那麼大的地方,空著也是空著。
除了這些,種子也是必不可少的。
那些所謂的只要動動意念,就能自動將地翻好、采摘成果、整理物資的說法,對于此時翻地翻到累爆的陶夏來說,真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夢想。
因為還沒進化,他現在的精神力,僅僅能供他每日進出空間三次。一旦超過三次,等著他的,將是比連著三天酒醉還厲害的頭疼。
陶夏每日白天出門收集物資,晚上就回家當起了辛勤的小蜜蜂。上次定的那批雞、鴨以及豬仔,養殖場以及幫他送到郊區了。那里有他租用的一個倉庫,他只需要到時候將這些動物收進空間即可。還有一批牛、羊、蝦蟹以及魚類,老板說要再等幾天才能到貨,他已經聯系同樣從事養殖業的朋友,幫忙從其他地方運過來了。
接手陶夏他們家超市的不是別人,正是陶夏的二姑陶雲一家。陶夏也盡自己的義務提醒了他們,但顯然二姑一家對陶夏嘴里末世即將來臨的說法嗤之以鼻。既是這樣,陶夏也懶得再管他們,只一心一意的準備接下來的行程。
在a市逗留了近一個月後,陶夏等人終于從a市出發了。因為沒有直達bj的飛機,陶家人不得不選擇在轉機,這才有了開頭的那一幕。
轉回現實,因為不知名病毒,bj機場宣布不再接納客機,迫于無奈,陶夏等人只能改變行程去了tj。
飛機安全的抵達了tj,陶夏他們算是幸運的了。因為就在陶家四人抵達tj機場不久,機場便出了廣播,聲稱因為bj方面發現未知類病毒,機場要暫時關閉。
原本陶家人是要乘坐火車前往b市的,因為從tj到bj的火車最晚不過幾個小時就到了,算是非常便利的交通。
但就在出了機場前往火車站的途中,陶夏心中突然涌出一陣不安。他想起了桑老爺子翻譯的拓文。
假如,只是假如,那份拓文上的時間不準,末世來臨的時間,並不是一個月後,而就是這個月呢?
作者有話要說︰冬瓜菌回來鳥……親們的評論窩都看鳥,提到的建議冬瓜菌會盡力的改進。希望大家繼續支持,話說完鳥,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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