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元沁院一趟,宋玉籫總算想起來,她貌似想跟兒子李匡旻講的,這王妃余元青是不是一個穿越者吧?
那啥,這有個老鄉在這個時代,實在不是一件好事情啊。本書由那什麼,老鄉見老鄉,可一定不是淚汪汪。相反,背後插上兩刀,更有可能啊。人心是不是惡,宋玉籫是絕對不會用她和兒子的安穩,去證明這一件事情的。
「嗯,那就去一趟元沁院。王妃有話,哪能不去?」宋玉籫嘴里這麼說,然後,是望著棗子,笑道︰「我去元沁院了,大少爺你們看著,可不能讓旁人隨便近了大少爺的身邊。棗子,我信你。」
李匡旻就算是真不傻,那是有成年人的靈魂,可是他的身體只是小嬰兒。那啥的,想保護他息,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所以,在離開了元沁院時,宋玉籫很樂意讓信任的棗子,是守在了兒子的身邊。
棗子應諾,宋玉籫就是笑著捏一捏兒子的小臉蛋,在兒子李匡旻想怒不能怒,又不敢多言的可憐模樣下,那是領著丫鬟往元沁院趕去。
等宋玉籫到了元沁院時,王妃余元青自然是最後出場了。然後,諸位女眷給王妃余元青請安行禮,之後,自然是禮畢各人落了座。
稍片刻後,余元青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就是講了叫了諸人來的原由,道︰「明個兒日子不錯,王爺也得閑,咱們府里的諸位妹妹也是能得一好處。這不,王爺那邊是有空閑的功夫,明日陪咱們府里的上上下下,一起去皇家寺里燒香,是給府里點了長生燈。」
說是燒香,那什麼拜佛。實則用意如何,余元青是曉得的。
不過,余元青可不會透露了內幕。然後。這話一出來,女眷們的想法,倒是一一理解差不多。都是以為,這王爺是準備給個恩典。讓大家出府去散散心唄。
當然,雖然這麼想,可宋玉籫還是心里頭嘀咕了起來。
畢竟,孩子尚小,像有子嗣的宋玉籫、李錦娘,還有吳慧心什麼的,可未必就樂意這樣啊。孩子小,不可能帶了身邊,那是離了府里去燒香的。那麼,留了孩子在府里。沒大人在身邊了,這能不擔心嗎?
如果有人起了歹心,這不是給人遞了機會嗎?
宋玉籫有這個擔心,不過,她也沒拒絕。因為。余元青在說話前,把誠郡王李濟祉是擺了前面。繼續是誠郡王李濟祉的意思,女眷們是不可能表現了異議的。
諸位女眷應了諾,還是笑意模樣,上了臉面。
余元青瞧到這,自然也沒有什麼意思了,所以。她是問了諸人,可還有什麼異議否?
自然無人有異議了,然後,余元青就是擺手,讓女眷們各自回去,是備一備東西。看看明天的出行,有些什麼需要。
等從元沁院出來後,宋玉籫是笑著和李錦娘走一道,問道︰「李妹妹的三少爺和二郡主,可是越長越喜人啊。真是可人疼的小家伙。李妹妹明日去皇家寺,就舍得了?離著孩子遠了些嗎?」
宋玉籫這麼一問,李錦娘就是嘆氣,回道︰「可不是矛盾嗎?既是想跟王爺一起去了皇家寺里燒香謝神佛,又是不想離了兩個心疼的小家伙。」
李錦娘回了這話時,還是非常舍不得的模樣。宋玉籫瞧著李錦娘這麼一說後,就是笑道︰「還以為,李妹妹會跟王妃講,明日的出行,就是算了呢。」
「有王爺去,妹妹可不敢不同行。」李錦娘是如此回話道。
見著李錦娘這麼說,宋玉籫也不在多語了,她只是嘆道︰「是啊,明日府里都無女眷了,盡是些小主子和奴才們,也不曉得……」
「罷了,是我多嘴,妹妹,也別怪姐姐嘴里糊涂了。」宋玉籫說了這話後,就是跟李錦娘道了告辭的話。然後,自然是領著她的丫鬟,回了德馨院。
等宋玉籫離開後,李錦娘沒有多話了,她回了上善院後,是把宋玉籫突然的親近,那是跟白嬤嬤講了一遍。
听著李錦娘的話,白嬤嬤是說道︰「主子,會不會明天有什麼事情?那德馨院的宋側妃,有些消息?」
听著白嬤嬤的猜測,李錦娘沉吟了一小下,然後,她是把心中的推測,說了出來道︰「很有可能,別看這位宋氏的身份,出身是低了些。可架不住這位得寵啊,而且,還有咱們王府的大少爺在膝下。嘿嘿,指不定這位宋姐姐啊,也是一個台面上台面下,都不簡單的人物。」
「如果真是有問題,嬤嬤,看來明天匡昐和安心的身邊,是離不得你了。」李錦娘自然是把信任的人手,準備留下來守護了兒女。白嬤嬤听著李錦娘的安排,也覺得理應如此。
小主子,還是這般小,哪能不守緊了。
白嬤嬤應諾,李錦娘想著,有可靠的人在孩子們的身邊,她自然敢是不在擔心了。就李錦娘的心底而言,她就不相信了,明天女眷們都去了,那還能有其它人人,如何害了她的孩子?要曉得,上善院可是她的地盤?
對于自己的地盤,李錦娘還是有些把握的。
上善院里,李錦娘是琢磨了明天去了皇家寺後的安排,那麼,德馨院內,宋玉籫是交待了棗子,話道︰「明日,我會跟著王爺王妃一起去皇家寺。今個晚上,棗子你安排人手,明個一早,就去把小廚房需要備上的東西,都弄齊了。」
「到時候,明天我不在德馨院,德馨院的大門,落上鎖。瞧著,不讓德馨院內和外面的人勾連上,一旦外面有大的情況,棗子你也別管了,只顧著匡旻的安危就成。其它的事情,只要跟匡旻的安全無關,你完全不必理會。」在離開前,對于棗子這等性子上,還算是老實的人,宋玉籫時干脆的交待了話道。
在宋玉籫看來,這個德馨院里就是她做主。再則,王府里她的品級也不低了,好歹還是上了皇家玉碟的側妃呢。做為王府唯二的側妃,她離了王府,把兒子的安危擺了頭面上,弄到了哪兒也是有理能講清楚的。
「諾,主子。」棗子對宋玉籫要求,是完全沒有異議的。
不過,在這晚上,宋玉籫和棗子是交待了話後,她沒有想到是,李濟祉這個誠郡王,是來了德馨院。
李濟祉這個誠郡王來德馨院嘛,宋玉籫還是笑臉迎了。只不過,在夕食後,哄睡了兒子李匡旻後,把這個小家伙是放回了他的屋子里。而宋玉籫則是跟李濟祉是回了她的寢屋。
「王爺,今晚準備歇了德馨院嗎?」宋玉籫這麼問,也是覺得奇怪,在離府的前一天,這位誠郡王不準備去了元沁院嗎?
誠郡王李濟祉听著宋玉籫這麼講,沒點頭,也沒說話。他只是望了宋玉籫兩眼,問道︰「你心底還有火氣沒?」
這話問得沒頭沒腦的。宋玉籫想了想,笑道︰「王爺,妾生什麼氣?這不是奇怪嗎?」
宋玉籫表示,李濟祉這話,問得好沒道理。她一個側室,能跟誠郡王李濟祉的身份,那是生上了氣嗎?
那不是吃飽了,純粹沒事干嗎?
宋玉籫這反問的語氣,讓李濟祉這個誠郡王的情緒,似乎有些惱了。他望著宋玉籫,說道︰「前面,我答應來德馨院用晚飯,然後……」
然後什麼,不消說,宋玉籫自然是明白的。她想了想,看著誠郡王李濟祉是咽那兒,完全沒有講出來話。笑了一笑後,宋玉籫說道︰「妾生氣如何?不生氣又如何?」
這話說得是似是而非,宋玉籫邊說著話,聲音越是溫柔,證據也是溫柔啊。她又道︰「王爺以為,妾應該生氣,還不應該生氣呢?要不,王爺告訴妾吧,王爺覺得應該如何?妾就如何。」
誠郡王李濟祉是看著宋玉籫的做派,那是嘆了一口氣,道︰「果然,你心底還是有火氣的。」
誠郡王李濟祉這話一說出來,宋玉籫卻是心中嘆息了一聲。她突然發現,她的火氣,是壓抑著,好沒道理。
其實,她跟誠郡王李濟祉之間,本來就不應該再多牽連了別的什麼關系。
因為,這個世間,女人和男人不一樣。
女人的心眼,很小,小到了只能裝著最在意的人。而男人呢,在這個社會里,更像是多情近于無情。也許,男人的情,根本就是風中的雲,吹一吹也就散了。
不曉得為什麼,宋玉籫突然想到了一句話。
寧可相信這世間有鬼,也別相信男人那一張破嘴啊。
想到這,宋玉籫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格外的燦爛。而且,這笑容有些真誠的味兒。
「你笑什麼?」
李濟祉是突然問道。
宋玉籫捂了一下嘴,然後,是咽下了笑容後,她回道︰「妾只是突然覺得,妾就是想笑了。這股子笑意,來得挺突然的。王爺,要不听听妾為什麼笑嗎?」
「好啊。」李濟祉的眼神,是沉寂了下來,望著宋玉籫是平靜的回道。
瞧著這神態的李濟祉,宋玉籫是點了一下頭,回道︰「妾就是想,妾也許……應該不生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