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生氣呢?
只有在意了,才會這般生氣吧。宋玉籫覺得,她的身份,不應該生氣的。所以,她便不生氣了。因為,生氣這東西,不過是拿著別人的錯誤,罰著自己受了罪嘛。
典型的吃虧買賣,宋玉籫不想當了冤大頭。
「王爺,妾這麼說,你不高興嗎?」宋玉籫是問道。
「本王以為,你會生氣的。因為,你在本王的印象中,一直是一個醋罐子。」李濟祉看著宋玉籫,他像是突然現,他也許並不是那麼的了解,他這個側妃一樣。這一種感覺,突然的玄之又玄。
「王爺,妾是不能生氣罷,妾如果不這樣想,妾的日子豈不是每天都得在酸溜溜的味道里,醒過來嗎?」宋玉籫輕輕笑出聲,回道︰「再說,妾不是有資格,吃了王爺酸醋的人。如果……如果妾以前,那是不懂事罷了。」
「眼下里,妾是匡旻的娘了,妾都是有了兒子,妾哪能還像一個小兒女一樣。妾得給匡旻立了一個慈母的印象。要不然,豈不是將來讓咱們的兒子,也是變得了小肚雞腸嗎?」宋玉籫慢慢的轉了話題,是把話題移到了兒子李匡旻小同志的身上。
其實,前面的話題並不好,至少,宋玉籫覺得不好。
因為,宋玉籫的直覺告訴了她,那話題再繼續下去,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誠郡王李濟祉的心靈雞湯什麼的,不是宋玉籫想當了解語花。解語花這一門學問,宋玉籫覺得她的技能點,還有些不合格。
那繼續不能在那話題上繼續下去了,轉到一個大家听著,都是心里的話題,就是十分的有必要了。
而一個當了親爹的男子而言,自然是討論了兩人之間的孩子,那是一個無論如何?都不會錯的一件事情嘛。
這不。听著宋玉籫這麼說後,誠郡王李濟祉的態度,也是轉還了過來。
他是突然的摟了宋玉籫到懷里,然後。說道︰「是啊,有匡旻呢。」
「本王,本王也許是魔礙了。」李濟祉突然說了此話。對于宋玉籫那一種追根問底的想法,也是來得快,去得更快。至少,在想著兩人之間的孩子,想著那個聰明的小兒,總是叫「父王」「父王」,還是對他賣萌的笑啊笑,那是動不動就是小嘴兒甜巴的孩子。李濟祉這個親爹。那是非常得意的。
兒子很得意,對兒子的親娘,李濟祉自然也是有一份特殊的感覺了。
男人,特別是李濟祉這個初當父親不久的男人,對于子嗣嘛。總是感情挺濃濃的。
「王爺,您這是什麼話?咱們的兒子匡旻,得您多多教導呢。這孩子太聰明,妾擔心,妾將來哪能教導了他。他啊,還得王爺一手的教養大啊。」宋玉籫是自然巴不得,多講講孩子。講講孩子什麼的。無風險,又溫暖啊。
兩人聊了許久,李濟祉方是說道︰「既然明天去了皇家寺,你看看還缺什麼東西?如果有,跟本王講。免得明日出時,才現欠了東西。」
「哪缺什麼。妾在王府里,是過得逍遙自在。」宋玉籫說了這話後,倒是提到了兒子匡旻,然後,把她那明天的計較。是講了一講。听著宋玉籫對李匡旻生活的安排,李濟祉點了一下頭,回道︰「這樣也好,德馨院的大門,落了鎖。也好,免得人來打擾。」
在李濟祉看來,雖然宋玉籫的做法,不夠大氣,那是小家子氣濃著。不過,也是為了他兒子的安全嘛。宋玉籫一個要娘的擔心,他也就是不再勉強了。免得去了皇家寺,宋玉籫還是擔心了府里的孩子。
「王爺這麼說,妾就是更放心了。」有誠郡王李濟祉的背書,宋玉籫這一回,是真放心了。
當晚,李濟祉這個誠郡王,倒沒歇了德馨院。
他只是到了德馨院一趟,然後,又是去了上善院一趟。最後,是歇在了書房里。
次日,誠郡王府的女眷,是一起去了皇家寺。這出行時,自然是坐了馬車,連著幾大輛的馬車,倒是她不威風的出行啊。
宋玉籫這一回,坐著馬車後,直接就是閉目養神。倒是在心里,宋玉籫想著,如果能添點香油,那是買個心安的。倒也不妨,在皇家寺里給兒子點一盞長生燈。
其它的嘛,宋玉籫沒有多想。因為,想亦是白想。
路上是晃晃忽忽的。等著宋玉籫是閉目,半睡半醒里,丫鬟提醒著,是到了皇家寺的山門。要下了馬車,這時候,到了外面有風一吹過,人自然也是清醒了過來。
皇家寺的派頭,是非常大的。不過,因為是誠郡王府一行人前來,有和尚來迎接,同樣,山門前還是有侍衛隔開了一些來寺里的其它客人。
一行人沒怎麼擔擱,在宋玉籫看來,能是女眷多的原因。所以,很快女眷們是被迎到了皇家寺的廂房院子里。
李濟祉沒多話,是跟沙彌出去了一趟。而留下來的女眷,自然是讓王妃余元青做主,那是派了暫居的屋子。
等著一切妥當後,王妃余元青就是了話,讓丫鬟請了女眷們,到了一堆。這坐堆堆,不是說了廢話。王妃余元青的意思,也插明白的。就是來一趟,大家伙也是先去給佛上一柱香,然後,再是在寺里逛一圈,游覽一遍。
有余元青的話,在馬車上能都是悶著的女眷們,自然是一一應了話。
宋玉籫和李錦娘是微微落了余元青小半步,其它的小庶妃們自然又是更落了一步的樣子。一郡的女眷,是浩浩蕩蕩啊。
一路行來,有小沙彌講了皇家寺的各處景勝,接著,諸人在小沙彌的指引下,到了皇家寺的正殿佛堂里。
佛堂,供奉是如來佛主。
這時候,大堂之內,並無其它的客人。有的,只是皇家寺的僧人。
余元青是王妃,自然是領了頭,讓女眷們跟著拿了香,那是準備給佛主上香。
宋玉籫在這中間,也不例外。那是接過了丫鬟遞上來的香,邊是在蒲團之上,作了磕頭。然後,方是把出了堂門,在外面的月台上,把香插在了香鼎里。
看著香鼎之上,香煙繞繞,宋玉籫在想著,這香真是給佛主嗎?還是說,上香之人,求得一個寧靜?
不管宋玉籫如何想,這香,那是上完了。
然後,宋玉籫回了佛堂之內。在佛堂大殿之內,她看著女眷們有興趣的模樣,都是準備插支簽來著。
對于解簽一事,宋玉籫沒興趣。因為,她不想把命運,寄于一支竹簽。這東西,太虛無飄搖了。說到底,人這一輩子,別看一個命,更多的還是信一雙手。
如果說,人的出生不一樣。未必出生高貴者,就一定幸福的。幸福這東西,人與人之間的定義不同。眼下嘛,宋玉籫覺得,她和兒子在一起,挺幸福了。以她現在的手段,也能保護住這一份幸福。
所以,宋玉籫自然是燒一柱香,求一個心安就得了。
再是求什麼簽,嘿嘿,在宋玉籫看來,那是無事抓著騷子,自找了麻煩。
宋玉籫沒求了簽,倒是王妃余元青是求了簽文。看著落下來的簽文,王妃余元青是撿到了手里。這時候,旁邊的其它女眷們,似乎也有興趣的模樣。不過,宋玉籫當了旁觀者,還是注意到了別的風景。
此刻,小庶妃里,顏小月的神情,是引起了宋玉籫的興趣啊。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神情呢?那應該是一種不削吧。宋玉籫覺得,她沒看錯的。因為,不光是神情,更有眼神,那是出賣了顏小月的心思。
當然,宋玉籫再看時,現顏小月的神情與眼神,似乎與其它的小庶妃又沒有兩樣了。宋玉籫如果不是相信她自己的那種感覺的話,她都會以為,她是看錯了嗎?
顏小月嗎?
這個女子的名字,這時候,再一次進了宋玉籫的心頭。對于顏小月的在意,不如說,宋玉籫是想知道,這個女子是她未來的對手嗎?
後宅爭寵,不是想退就有退的。這是一種踏上了,就回了頭的路。因為,生存的空間,就那麼大。
有人生,有人必死。
如果說,不爭的話,宋玉籫覺得,那就是痴心妄想。因為,那種下場,能更慘啊。
至少,在宋玉籫看來,于這個時代的而言,爭,為什麼不爭呢。因為,你不爭,別人也會爭。
吃人與被吃,宋玉籫自然不會想當被吃的那一個。
這是生存之戰,有對錯嗎?沒有,因為身份,不是自己能選的。是,一旦上了戰局,那就得有了身為棋子的自覺啊。
至少,在後宅這一局棋里,宋玉籫就非常有棋子的覺悟了。
「王妃,真是一上上簽啊。」旁邊有人驚呼了。這時候,宋玉籫抬頭,看著了田真娘的聲音,那是不時的傳出啊。
「上上簽,哪里,這是鳳凰簽?」李錦娘的話,更是不思議了傳來了。
「妹妹,看錯了。」王妃余元青突然是開口,望著李錦娘這般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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