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便是幾塊滑溜溜的玉飾之物,隨著帽子一取下,一股腦的冒出兩塊玉篆和一本看起來殘破不堪的書籍。
‘‘果然是玉篆’’顧韻兒驚呼一聲,滿臉喜色道。
陸童鳴模了模下巴,想了一想後,同樣出聲道‘‘看來剛才離去之人果然是為了搶劫殺人。匆忙之下不但沒有找到玉篆,倒是便宜了我們。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秋銘也道‘‘此人竟有兩塊之多玉篆,也不知從何處得來。而如今不但因玉篆喪命,更是被丟棄在此荒野。’’說完秋銘搖了搖頭,滿面可惜。
‘‘此次試煉涌入大批的江湖人士,如此一來,整個幽冥之地定是一番血雨。也不知最後能有多少人走出去。’’陸童鳴眨巴眼楮,輕聲一嘆。
‘‘咦,這又是何物。’’秋銘順手拿起那本連同玉篆一塊出現的書籍,自語道。
這也同樣引起了其他二人注意。能夠與玉篆一同隱藏在帽中,就算不是何貴重,想來也會是死者生前最看重之物。
如此一幕,自然引起了三人興趣。
‘‘二哥,打開看看’’顧韻兒早已按奈不住心中驚奇,道。
說話間,秋銘便趕忙拿起書籍慢慢翻閱起來。
書本上並沒有想象中的出現文字,都是由一些圖案構成,往後翻,仍是一些人圖,只是每頁都有變幻著不同的身形,其他看起來也並未有何奇特之處。
‘‘這就怪了,此書看起來並未有何價值。卻連同玉篆放在一起,有何道理。’’秋銘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隨即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這些人圖雖然看起來並未有奇特之處,但是每一頁身形雖變化,但都是緊湊相連,也就是說會不會是一種秘籍。’’秋銘想到此處,心中又重新出現了期待。
在他心里,即使只是江湖上的一些武功秘籍,也會讓其實若珍寶。原因無他,秋銘可從沒有機會接觸過這類東西,即使前些日子在閣藏室看到一些修真功法,但看起來卻是索然無味,一竅不通。
而眼前的功法卻是直接了當的不停變幻著身形,通俗易懂。倘若如此,照著書上的練下去,有何結果呢。
片刻後,秋銘將書遞給一直不動聲色的陸童鳴,欣然道‘‘大哥,以你的見識,這本書籍是何種秘籍。’’
秋銘一雙眼楮緊緊地望著陸童鳴,希望從其口中得出答案。
陸童鳴並未說話,拿起書籍開是瀏覽起來。半晌後,傾吐一口濁氣,道‘‘二弟,此書是江湖上一種少見的隱匿之術。但是卻有些奇怪。’’
‘‘大哥盡管道來,有何奇怪之處。’’秋銘心中一喜,急切地又問道。
‘‘此書是隱匿之術確是無疑,也只有如此精妙的隱匿術才能顯示出此人的小心。’’陸童鳴瞄了尸體一眼,接著道‘‘此書應該並不是僅僅來自江湖中,有可能是從修士中流傳出去的。’’
‘‘什麼,這不可能吧。’’顧韻兒掩嘴失聲道。
‘‘大哥為何如此確定此書並不是來自凡世,而是來自我們修真界。’’秋銘追問一句。
陸童鳴緩緩站起身來‘‘為兄我在江湖上從未見過有人施展過如此精妙之術。就算是我師傅,也就是七星門人口中的銅鴉老人,也不行。’’
‘‘你師傅也不行?這般說來,這本隱匿之術還真是非凡品。’’秋銘驚訝的瞪大雙眼,趕忙又追問。
‘‘此書籍看起來仿佛記載的並不完整,更像是簡略而成。’’陸童鳴說完沉默片刻,接著兀自輕一點頭,顯然確信了心中猜測。
不消片刻,三人又是仔細檢查了一番尸體,除了在其發間找到幾支銀色暗釵外,其他並未有何重要之物。
此人暗器藏于頭發間,頭上卻頂著一頭烏紗。與人爭斗時,暗器如何使出?對于如此意外的隱藏手法,秋銘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半晌,秋銘心中一動‘‘大哥,三妹。你兩人各拿一塊玉篆。此地不宜久留,總是感覺有人盯著我們,還是早些離開此地為妙’’
陸顧二人听秋銘各得一塊玉篆,當即是不肯答應。
三人如此來回推月兌一陣後,最後以陸童鳴、顧韻兒各拿一塊玉篆,而秋銘收下秘籍而告終。
此時顧韻兒滿面紅光,低著頭靜靜地盯著玉篆,在一旁喜不自禁。
‘‘二弟如此仗義,真讓為兄自嘆不如。’’陸童鳴搖了搖頭,不禁自嘲道。
‘‘大哥,不必放在心上。對了,我們先離開此地再說。’’秋銘緊張地望著四周,‘‘三妹,我們走。’’接著又道。
陸童鳴將玉篆攬入懷中,見秋銘如此神情,也是開始冷靜下來。
此時整個峽谷中再次顯現出剛才的寂靜,由于斷垣出洞口的出現,讓前方的小道顯得格外延長。
秋銘望著地上安靜的尸體,心中不免一嘆‘‘大哥,我們將此人找個地方掩埋了吧。此人也算是倒霉,本來得了兩塊玉篆入宗算是板上釘釘了,卻是懷寶遭罪,死于非命。我們將他掩埋掉,也不至于尸橫荒野了’’
‘‘二弟倒是有心了。就依二弟之言。’’陸童鳴只是稍微一遲疑,便爽快應允道。
半盞茶的功夫,三人已將尸體拖入了一茅草叢生處,秋銘和顧韻兒在一棵大樹下歇著,而陸童鳴卻是舞動著怪杈在其身旁迅速地挖著深坑。
‘‘大哥,我們到幽冥之地多久了?’’秋銘低著頭,突然毫無征兆地問道。
陸童鳴一愣,不明白秋銘為何有此一問,道‘‘二弟不要心急,我們來幽冥之地才剛過一天而已,剩下兩天時間足夠我們尋找玉篆了’’
秋銘這般話語,陸童鳴自然認為其是想要早點得到玉篆,也好解了心頭之憂。這次來試煉的最大目的當然就是為了入宗。而如今三人也只有秋銘沒玉篆在手,陸童鳴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什麼人再此藏頭露尾,有膽就出來一見。’’猛然間,陸童鳴當空一聲暴喝,對著前方一方草叢道。
‘‘哈哈,閣下這話也太難听了,何以叫藏頭露尾,在下可是剛從此路過。’’一名鷹鉤鼻男子笑吟吟的從濃密茅草中,細步而出。
陸童鳴不做聲,雙眼仍是緊緊盯著剛才那處不放。
半晌,鷹鉤鼻男子沖著草叢又是一笑‘‘黃兄,出來吧。這位小兄弟早已經發現我們倆了。你再不出來,就要落人話柄了。’’
‘‘唧唧歪歪什麼,這不出來了。要不是你,我還真不信這位小兄弟能發現我藏身之所。’’此時一面色枯黃的矮瘦男人從茅草中猛地一躍而出,看一副賊眉鼠眼的面貌下,張嘴忿忿地說道。
鷹鉤鼻男子攤開雙手,模了模鼻子,滿臉笑意,顯得有些無奈。
接著被鷹鉤鼻稱為黃姓的男子轉過頭來,即刻變了副嘴臉,諂媚地道‘‘三位小兄弟不必介意,在下二人確實是剛從此地路過。見這狹谷內有人,故過來招呼一番。’’黃姓男子邊說著邊往三人這邊走過來。
‘‘等等。’’秋銘雙眼一閃,手一揚,當即喝止道。
‘‘閣下二人既然是恰巧從此路過。如今也算是見過面了,也打過招呼了。我等三人還有要事,就失陪了。’’秋銘心急手快,往陸顧二人使了眼色,當即便欲離去。
鷹鼻男子和黃姓青年互望一眼,不想秋銘說走就走,毫無拖泥帶水。臉上的笑容一滯,當即由鷹鼻男子反問道‘‘閣下殺了人,奪了寶,就想一走了之?也給我們兄弟二人分一杯羹,如此,就算給我兄弟倆一個交代?’’
男子說完來回一指,顯得極其驚訝的神情。
‘‘哦!’’
‘‘不知二位要什麼交代。別說這人不是我等殺害,就算是我們,也沒要向你們兩人交代。你們未免也太自大了’’秋銘拉長著聲音,斜著眼,一字一頓道。
黃姓青年眼皮細微一眨,不怒反笑道‘‘好,好你個牙尖嘴厲,但是實話告訴你們。今日若是不交出玉篆,你們誰也休想離開此地。’’
黃姓青年一說完,眼中猛地溢滿殺機,眯著眼死死盯著眼前三人。
三人此時也知撕破了臉皮,自然也沒必要客氣。互望一眼後,秋銘又道‘‘如此說來,閣下是承認自己來搶寶的。’’
鷹鼻男人哈哈一聲大笑‘‘不錯,你們如今明白的還不算太晚,交出玉篆,我保證你們現在就可以放心離去。如若不然,此峽谷便是你們最好的葬身之所。’’
‘‘真不要臉。’’顧韻兒‘呸’的一聲,滿是不屑。
‘‘哎呀,如此潑辣的小娘們,倒是有些趣味。黃兄,待會這小娘們留給我你看•••’’鷹鼻男子搓著手,顯得很是激動,yin褻的大笑道。
‘‘這,沒想到兄弟你也好這一口。哈哈。來,小姑娘,過來這邊。說不定以後我們還是同門師兄妹呢’’黃姓男子指著顧韻兒,又望了望鷹鼻男子,頓時恍然道。
隨即兩人滿面紅光,相視一笑。
而話一說完,顧韻兒粉頰悄然飛上一抹酡紅,當即怒喝道‘‘誰和你師兄妹,臭不要臉。’’
‘‘你看,你看,夠潑辣吧。’’兩人又是**道。
陸童鳴在一旁早已按耐不住,二話不說,一個箭步便提上怪杈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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