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話聲音並不大,但是穴洞也並不深,倒是讓一直在洞內听動靜的秋銘心頭猛地一跳,暗叫不好。『**言*情**』
如此一來,進無路,退無命。
‘‘如今之際,也只有隱蔽在此洞內了。此處如此黑暗,若是能趁機再逃出去••••’’還未想完,秋銘心中便是一陣苦笑。
這幾丈方圓的洞穴,就算是飛鳥恐怕要逃出二人手掌,也是千難萬難了。
‘‘如今,唯有靜觀其變了。’’秋銘搖了搖頭,雖有些泄氣,但也屏住呼吸,往角落一站,看似一塑黑雕般緊緊不動起來。
沒過多久,洞內便是一連串悉索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兩個黑色人影漸漸出現于秋銘眼角。
秋銘渾身緊貼洞口角落,緊緊攥住雙拳,眯縫著雙眼一言不。
‘‘這洞穴到盡頭了’’一直走在前面的黃衣男子有些疑惑,沉聲道。
‘‘哼,小子,我知道你就在此處,出來吧,不必再躲了。’’鷹鼻男子聞聲也是往洞內雙眼亂望道。
‘‘黃兄,此地看我的。’’鷹鼻男子說完大笑一聲,隨著往懷中模出一把折扇,‘‘嘩’’的一聲便打開來。
‘‘此地也不大,這小子就藏在暗處。鷹兄若能揪出那小子也算省事多了。只是不知這折扇有何用’’黃衣男子望著折扇,有些不解。
‘‘呵呵,黃兄倒是貴人多忘事,不知黃兄可听過‘折手三扇’這個名號嗎?’’鷹鼻男子沉著呼吸,故作沉吟道。
‘‘難道鷹兄便是江湖人稱‘善人三扇’的盧逍嗎?’’黃衣男子不禁反問。
‘‘傳聞說笑了,黃兄的追魂鏢可是煞人,在下愧不敢當’’鷹鼻男子略一點頭,輕聲一笑。
‘‘既然如此,盧兄就動手吧。想必這小子等不及了。’’黃姓男子屈肩一退,讓出道來。
‘‘好,就依黃兄所言。’’
話未說完,鷹鼻男子右腳毫無章法便往前一踏,待尚未落穩,便又是單腳往前橫移一小步,接著看似毫無章法的兩步竟讓鷹鼻男子擋在了洞口,完全封死了去路。
黃衣男子雙眼閃爍不定,黑暗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從鷹鼻男子開始模出折扇起,秋銘便心生不妙了。
如今被封住了去路,也徹底讓秋銘打消了逃跑的心思,但即使這樣,秋銘仍是不動聲
正在這時,鷹鼻男子手中折扇由慢極快的開始左右撩動起來。
幾個反復後,也不見有何多余動作,隨之鷹鼻男子一聲大喝‘‘第一扇’’。
只听得‘啪’的一下,離秋銘幾尺之距的牆壁一陣顫動,緊接著一塊塵土輕輕掉落到地上。
秋銘順勢望去,心中大駭,單憑一扇之威便能撼動石壁。若是剛才這一扇踫到自身,恐怕不死也得重傷。
秋銘想來,身軀不禁微微一縮。
也就在這時,鷹鼻男子右腳為軸,一個夸張的轉身,嘴上又是一聲暴喝響起‘‘第二扇’’
‘‘啪,啪,啪••••’’
緊接著對面牆壁上一連串聲響不脛而走,一塊塊塵土仿佛被人扒下來似的通通墜落到地。不單如此,此時整個洞內也是微微一顫,顯然也是受了剛才一扇影響。
‘‘哦,小子你倒是命大,兩扇竟然還未能傷到你。下面就看你有沒有如此走運了。’’鷹鼻男子額上青筋暴露,也不著急,挽著雙手,譏笑道。
‘‘若是被擊中也無話可說了。此二人如此厲害,幸好他們二人離的早。’’秋銘雖然有些擔憂,但心中倒是有些笑意。
‘‘小子,你有膽。如此情況還不出來,那只能怨你命苦了。’’鷹鼻男子突然大笑一聲,揚起手中折扇,便欲再次動手。
正在這時,黃衣男子猛地一聲喝道‘‘且慢。盧兄,你听,這是什麼聲音。’’
一直在旁觀的黃衣男子終于現了有些不對,出聲提醒道。
鷹鼻男子停下動作,左耳微微一動,不禁有些疑惑。
但也只是一瞬。
‘‘黃兄,這是。’’鷹鼻男子眉頭一皺,一絲不祥之兆油然而生。
幾乎在同一時間,黃姓青年頭上一滴液體毫無預兆地往下一沉,便滴落下來。
黃姓青年一個閃身,便輕巧地躲過了。
雖然如此,黃衣男子不但沒有放松,心里反而更加緊張了起來。
‘‘黃兄,這是什麼’’鷹鼻男子攤開右手淌下的一滴液體,往鼻子一湊,不禁問道。
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和腥味瞬息傳至大腦,鷹鼻男子心中一驚,便見石壁上的漏洞里猛地竄出一物,直往臉面狂撲而來。
‘‘什麼鬼東西,走’’鷹鼻男子臉色一沉,手上折扇往空中一擺,一把便將來者之物拍了出去。
就在這時,一道突兀刺眼的亮光猛地從漏洞中直射而出,恰好照在秋銘額上。
秋銘心中一驚,再想躲藏顯然是來不及了。
‘‘小子,你倒是藏的不錯。’’黃姓男子開口一喝,盯著怪笑道。
幾乎未等黃姓男子話語落音,壁上漏洞中又是猛地竄出幾只不明之物,直往鷹鼻男子面門罩去,雖然都被鷹鼻男子一一拍走。
但是洞內又是多出亮光呈現而出,頃刻整個洞穴內豁然變得光亮了起來。
這時,鷹鼻男子才稍微有些慌神,不禁大怒‘‘黃兄,你覺這是何物了嗎?’’鷹鼻男子躬身撿起剛才被拍死之物,沉聲一問。
秋銘也是尋聲一觀。鷹鼻男子手上拿著一個瓷碗大小的生物。在光線的照射下,此物通體呈現黑色,渾身看起來光滑無比,熠熠生光。
但若只是這樣倒是並沒有什麼可怕,只是此物頭上呈現一雙黑漆漆的大夾子,程亮亮的,仿佛鐵鉗一般。被鷹鼻男子一拍之下,仿佛並未就此殞命,雙鉗還在輕微的顫動著。
而在頭下處,渾身更是被看似無數條長短不一的觸須鏈接起來,鷹鼻男子提在手中,向一酒壺一般,看起來讓人心驚不已。
‘‘竟是壺蟻’’鷹鼻男子心中一動,月兌口而出。
‘‘壺蟻’’秋銘輕念出聲,倒是沒有打岔。
‘‘沒想到此處竟然會有這般多壺蟻,這下到有些棘手了。’’黃衣男子面色有些難看。
‘‘黃兄,這等壺蟻當年在下曾偶然見到過。此蟻不但擁有蠶食一切的能力,但是黏液卻沒有毒,體積更是能長到野貓一般碩大。而如今出現的壺蟻很明顯是被人飼養的,不但消除了體積長大的功能,仿佛威力也大打折扣了。’’鷹鼻男子將手中壺蟻往牆壁一甩,正色道
‘‘即便是這樣,此地恐怕會有不少壺蟻。盧兄可當心了,一旦被纏上,恐怕也會相當棘手的。’’黃衣男子望了望秋銘,怪異的說道。
說話間,黃衣男子從懷中模出一張黃色晶瑩的細網,隨著打散開來,輕輕往頭上一罩。同時鷹鼻男子同樣是拿出一雙絲質手套往手上一穿,便同時不再言語來。
秋銘見二人如此謹慎,心中也是一動。既然壺蟻沒有毒,先看看再說。
片刻後,三人都是如臨大敵的注視著洞內的一舉一動,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盧兄,你身後••••’’正在這時,鷹鼻男子直感覺後腦勺一陣涼風大起,緊接著便是一陣‘沙沙’聲陸續傳出。
鷹鼻男子臉色一沉,迅速凌空一翻,便急忙換了個方位。
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原來鷹鼻男子站立的地方傳來‘轟’的一聲巨響,幾十只壺蟻竟從一個漏洞中一躍而出。
稍一落地,便出一陣嘶嘶怪叫,身上成千上萬的觸角也是可怖的相互纏繞糾扯著。
‘‘哼,來的好。’’鷹鼻男子大吼一聲,腳下步伐稍稍一挪動,同時手上的折扇也是看似輕輕的一個扇動,未等幾十只狂暴而來的壺蟻近身,其早已被扇飛。
接著重重的石壁上,然後滑落在地。顯然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黃衣男子也不甘落後,手上追魂鏢在此地卻是顯得游刃有余。輕輕一招手,鐵鏢便在洞穴內來去自如般飛來飛去,也是斬落了不少壺蟻。
而秋銘倒是目光如炬,不知為何壺蟻竟然沒有向他攻來,如此自然是沒有主動攻擊的必要。其原地未動,更像是看熱鬧般的不聲不響。
如此一來,洞穴內雖然已有了無數壺蟻尸體,但是即便這樣,壺蟻倒是越來越多起來。往往二人剛斬殺了一批,石壁上另一漏洞中的壺蟻馬上接踵而來。
半晌,二人臉色由先前的快意輕松漸變成了陰沉,而奇怪的是,壺蟻無論如何也不向秋銘攻來。
‘‘盧兄,這壺蟻簡直是殺不盡,斬不完。如此沒完沒了,當如何是好?’’黃衣男子喘著粗氣,率先沉聲問道。
‘‘黃兄所言極是,這壺蟻乃是群聚于此。’’鷹鼻男子回道。
接著往秋銘身上瞄去,當即滿月復狐疑道‘‘黃兄,你看壺蟻何如不攻擊這小子?’’
黃衣男子一听,當即回過頭來,眼皮一眨,怒喝道‘‘壞了,你我先前率先攻擊壺蟻,想必此壺蟻通人性,如今反過來對我等不依不饒了。’’
鷹鼻聞言,面色當即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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