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此時,原本虛空中旋轉之渦竟然‘ ’的一下,沒有絲毫留戀的半空一轉,猛地將白眉一把罩住。
隨即整個空間的靈力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在白眉手上一轉後,竟然源源不斷的向殘卵涌去。
在白眉看來,此次一擊之下,其間所蘊含的恐怖能量,就算是一般的元嬰後期修士不死也得受重傷。
故其在攻擊的同時,心中更是多了一些隱隱的期待。
‘‘不消片刻,這枚殘卵就將破裂而開,這樣就能一睹究竟了。’’白眉雖然這般自語著,但是雙手卻是沒有絲毫松懈的樣子,只見其雙手再次一顫後,靈力竟比先前更甚幾倍的速度撲去。
‘‘噗’’的一聲悶響發出,靈力猛地打到殘卵之上,殘卵在桌上胡亂地翻了一個轉後,竟然又是安然無恙。
但隨著老者一聲輕哼,面上並內有多大變化,看來在其意料之中,隨即更多的靈力又是前赴後繼的涌去。
此刻,秋銘兩眼凝神定楮,心跳陡然加速,雙瞳緊緊鎖定著,一刻也不敢移開目光。
‘‘ 嚓!’’
也就在此時,一聲脆響猛地傳入秋銘耳中。
秋銘心中一驚,猛地一步上前,便想去瞧個究竟。
而美婦則疑惑的望了秋銘一眼後,卻未說話。
接著,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原本以為已然破裂的殘卵,定楮一看之下,竟然仍舊無事的靜躺在桌上。
而隨著靈力的不斷涌到殘卵周身,但卻又在一個旋轉後消失不見。
‘‘什麼?’’白眉驚疑不定下,一聲暴喝。
‘‘我怎麼感到攻擊而去的恐怖能量正被這塊石頭吸收而去,這到底怎麼回事。’’白眉有些不甘,雙手又是同時一顫,靈力再次源源不斷送出。
但也正如他自己說的那樣,靈力攻擊而去後,只是圍著殘卵一陣劇烈狂閃,緊接著竟然也是毫無聲息的不見了。
而原本欲上前的秋銘,此刻生生止住了腳步。別說是他,其余二人眼中也是充滿著難以相信之色。
半晌後,還是由美婦先行開口,道‘‘此物在夫君全力一擊之下竟還能完好無整,但更讓人奇怪的是先前夫君所發出的靈力仿佛被此物汲取了般,消弭無形了,這等怪相真是聞所未聞。’’
秋銘心中一動,同樣忍不住驚嘆,但更多的是內心的激動。
其心中更是隱約感到此物的不凡之處,單說這份堅硬程度恐怕也能在今後危難時刻幫上大忙。
但正如美婦所說的那般,這殘卵竟能吸收靈力。秋銘也是將信將疑,雖然其近在咫尺,但卻未必瞧了個究竟。
而美婦與白眉同是元嬰大成修士,自然清楚剛才白眉那一擊所蘊含的恐怖威能,心中在暗忖之下,就算是自己也只有七層把握能夠接下,但若是接的毫不費勁,美婦笑了笑,自認沒這個本事。
而方才從白眉雙手源源不斷的靈力發出之時,整個空間仿佛都被瞬間抽空了一般。然而打在殘卵上,卻沒有想象中得效果。
美婦想到這般,當即與白眉四目相對後,便相互一點頭。隨即也不顧旁邊還有秋銘的存在,開始傳音起來。
‘‘夫君,你看這東西到底是何物,竟能接上你的一擊。難道從一開始你我便猜錯了,此物並不是什麼殘卵?’’此時美婦只是盯著白眉,並未發出任何聲音,而空氣中卻有一股淡淡的靈力波動。
‘‘夫人言之有理,若只是一枚殘卵不可能接下我一擊的,雖說未用全力,但也足以破開此物。如此話又說回來,原本以為此物只比金剛晶硬上三分,如今看來,卻是大錯特錯了。此物若是能得到,參入煉器之用,定能將寶物憑空堅硬幾層不止,只是這位小友恐怕不會兌換的。’’白眉說完看了看秋銘,又看了看黑色怪石,奇怪地說道。
‘‘哼,若是夫君真的想要這塊黑石,又有何難呢?只要我們給這小子一點甜頭,他還不乖乖雙手奉上。就算他不允,你我夫妻二人難道連這等小事還心意不定?’’美婦故意將聲音拉的老長,也瞄了秋銘一眼。
以秋銘如今的修為自然不會知道此二人在商談何事,但是從其神色看來,恐怕並不會有何好事。
果然,不到片刻後,二人在秋銘身旁又是交談了一陣後,白眉望了眼美婦,語氣復雜地道‘‘小友不要誤會,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此次小友的這塊黑石著實出乎了我夫妻二人預料。老夫原本是在閉深關,小友也真算與老夫有緣。此番若不是墨家一年一度的拍賣大會,老夫也不會出關的。’’
白眉頓了頓,干笑兩聲,繼續道‘‘老夫這段在煉制一具寶物,眼看就要煉制成,最後關頭卻是缺少了一味制剛材料。而小友清楚,你手中的這塊黑石,雖不知為何物。但卻堅固無比,恰好能做煉器之用,老夫的意思,小友應該明白吧。’’
秋銘听完,哪還能不明白其中道理,此時他干笑兩聲,沒有說話。
‘‘是啊,此黑石如此堅硬,在你手里恐怕也難以有所作為。不如小友趁此良機將此物讓與我等,我夫妻二人自然不會讓你吃虧的,只要你肯將黑石相讓,有什麼條件盡管開口吧。’’美婦見秋銘沒有答應的意思,縴手一揮,毫不在意地說道。
而之後其又覺得不夠,補充道‘‘若是你還覺得我夫妻二人不夠誠懇,我們甚至能答應在此次拍賣會上除了那件靈物外,其他法寶只要小友開口,保管到手,你看怎樣。’’美婦說完雙手叉腰,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哼,這小子真是難以迷糊。若不是夫君執意堅持不能豪取,否則這小子早已滾出此地,哪有這般廢話。’’美婦心中一邊暗道,一邊注意著秋銘的神色。
而此刻,倒是讓秋銘左右為難。
‘‘二位前輩的好意晚輩心領了,先前既已答應了前輩的提議,得到了不少靈石,也夠晚輩此次拍賣之用了。如今若再從前輩身上獲取好處,晚輩心中再也過意不去。’’秋銘硬著頭皮,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你!’’美婦氣結。
‘‘小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若是得罪我夫妻二人。此番你別想走出這墨日斗。’’
美婦一說完,隨即一聲冷哼,而渾身氣勢更是猛地暴漲,鋪天蓋地地向秋銘壓來。
秋銘面色一變,來不及多想,便打算撒腿就跑。
但正當其打算逃跑時,才發現雙腳早已不听使喚,硬是黏在地面難以邁動分毫。
正在這時,耳邊忽的傳來一陣飄忽聲‘‘小子,你可想好了,此番你到底答不答應。’’
不刀片客,秋銘鼻孔早已涌出兩道鮮血,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落。但即便如此,其神智卻清醒異常‘‘你休想,晚輩從來不受他人威脅。你若是不願放過我,動手便是。’’
秋銘說完,竟毅然閉上了眼楮。
在其看來,若是此二人想要奪走黑石,先前早就出手了。而白眉也不會客氣的拿出靈石與其兌換了。
如今美婦雖然對秋銘出手,但也只是稍稍施展靈威壓迫而已,並沒有實質性地施展法力。
想到這里,秋銘此時仍然緊咬牙關,不願答應。
而正當秋銘大腦產生眩暈之際,一聲悶哼直往其全身襲來。
這聲輕哼听起來仿似軟弱無力,但稍一接觸秋銘身子,渾身當即便感到一松。
而美婦自然見到了此幕,橫眉一豎,轉身走出了內堂。
緊接著,耳邊又是白眉聲音‘‘小友既然不願相讓黑石,老夫也不再勉強了。剛才夫人有所冒犯,老夫給你陪不是了。’’說著,白眉單手往虛空一抓後,一顆拇指大的丹藥便出現在手中,隨即往秋銘一擲而來。
正當秋銘猶豫間,丹藥竟然猛地打在了秋銘嘴角,還未等其反應過來,便入喉而化。
‘‘方才這是給小友的療傷丹藥,小友感覺一體是否無恙?’’白眉眉頭一展,站起身來,雙手倒背後,慢步在內堂跺了起來。
秋銘听完,趕忙將渾身清氣渾身運轉起來,而讓其意外的是,此時剛才所受的內傷不但完好如初,聚存在周身的清氣仿佛也憑空漲了幾分。
其在驚喜之余,閉上眼楮感悟片刻後,正色道‘‘前輩此番賜丹之恩,晚輩定會銘記在心。’’
‘‘小友不必記在心上,老夫最不喜欠他人人情。若是他日相見,小友能知道黑石為何物,定要告知老夫。’’白眉哈哈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秋銘雙眸閃動,一拱手‘‘既然如此,晚輩定當遵命。’’
‘‘明日拍賣會將啟,你先去休息吧!’’片刻後,老者大手一招,囑咐秋銘道。
‘‘那晚輩便告辭了’’秋銘拱手後,便不再多言地退下。
半晌後,內堂內便只剩下白眉一人,其在嘆了一口氣後,自語道‘‘也不知此子從何得到那黑石,連我都從未見過。真是奇怪。’’白眉滿臉可惜之色,但也只是片刻後,就隨著內堂光幕的消失,人也不見了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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