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見紫紗女子再次將物品奪下,不禁有些眼熱。更有不少人開始躁動起來。
白眉自然將一切盡收眼底,輕哼一聲後,渾身一股龐大靈威頓時籠罩下來。眾人心中都是一驚,隨即渾身一顫,吃驚地望向白眉。
‘‘我墨家規矩,一向是價高者得知。眾位道友若是對此規有異議,當提前告知我墨家家主。若是沒有異議,拍賣會就繼續進行。’’白眉故意將‘墨家’二字講的格外沉重,為的就是讓一些眼紅之人心中掂量掂量,讓其明白,這可是墨家地盤。
果然,此話過後,讓一些蠢蠢欲動的修士瞬間清醒過來。這些人在心中大駭的情況下,更是收住心神,垂下頭顱,暗自思量起來。
白眉可管不了那麼多,這些修士只要出了墨家拍賣會,便不管墨家之事。當然,若是在墨家鬧事,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但也就是這樣,白眉也沒有再有多說便自顧自地從儲物戒指中又是模出一物。
‘‘眾位道友不必灰心,雖然沒有得到百煉訣。但若是得到這件煉器丹爐,價值想必也不在百寶訣之下。’’
白眉清了清嗓子,暗暗打量了會眾人,又說道。
‘‘道友們可不要小看了這件丹爐,雖說煉器和煉器師的修為有一定關系。但擁有一件好的丹爐成功率可是會憑空增加幾層的。此丹爐不但是一件中階靈器,相傳更是煉制了不少珍奇寶物。除了其下煉制出的幻階法器數不勝數外,更有如虛凝弓,雙葉吞靈環的低階靈器。起價為二十塊中品靈石,開始競價’’
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是片刻後,眾人在白眉一陣眉飛色舞的介紹後,原本有些垂頭喪氣的修飾雙眼又冒起了精光,全身開始活絡起來。
當然,在白眉介紹接下來是一件丹爐外,秋銘沒有絲毫的興趣。
在其看來,此物既然是中階靈器,價格定會又將達到一個恐怖的數字。
這只是其一,就憑其如今入定修為看來,就算擁有此物恐怕也毫無用處。
但這都絲毫不影響眾人的興致,也僅僅幾個呼吸間,此物再次被一財力雄厚之人一口高價奪下。
接下來,場面總算達到了一個平坦的局面,連續出現的幾件物品都是被人零星的幾次報價後,便用合適的價格買了下來。
不過今日拍賣會也終于到了尾聲了。而壓軸的東西被白眉拿出之時,倒是讓秋銘有些意外。
原因無他,被最後拍賣的竟是一築基後期的椽木傀儡。
這不禁讓秋銘想到了當初在鬼鈴谷夢羅拿出的那幾具歌姬傀儡。雖看起來栩栩如生的樣子,但和眼前的築基傀儡相比起來,卻是大大不如了。
在白眉的口中,眼前這具傀儡不但是築基後期,更是擁有一顆能讓其主人輕易控制的幻石。這顆石頭在白眉手中看起來並沒有何奇特之處,但只要擁有此石主人將自身靈力注入其內後,便能輕易的控制傀儡了。
但這也是這具傀儡不完美的地方,若是踫到勢均力敵的敵人,此物就能起到大用。但若敵人境界高過自身一大截,擁有幻石,才可控制的傀儡,便是體現出了其缺陷。
即便是這樣,在座的大多數築基修士絞盡腦汁的競價起來,若是一具築基後期的傀儡帶在身邊,踫到同期對手,勝率簡直是憑空增長了一半有余。
這樣一來,便有一些身上靈石不夠的修士紛紛在沒有絲毫猶豫下拿出一件件讓人有些心動的法寶來,從而能讓自身擁有更大的優勢。
而其中更是有些價格不菲的法器被修士們一一拿了出來,其中便有一件被稱為‘‘纏絲鬼影’’的手套被秋銘看中,而經過幾番討價還價後,最終秋銘還是沒有給出其滿意的價格後,就做此打住了。
秋銘自然是在極度郁悶下,未等拍賣結束,便一個人不聲不響地走出了拍賣會,獨自下山而去。
而此刻走在回來的路上,人影卻顯得稀少起來。只是一些墨家之人還在來回半山腰處來回走動,看似還在巡邏。
而先前那位為秋銘指路之人赫然在列,此時見秋銘正慢步而來。眼色一亮後,便迎了上來。
‘‘道友,道友,拍賣會可有所得。’’此人此時一副笑嘻嘻地臉色,詢問道。
看其和先前迥然不同的神態,秋銘沒好氣的道‘‘墨家拍賣會雖然名不虛傳,雖看上幾件物品,但因為身上靈石不夠,也只有忍痛割愛了。’’
小廝見秋銘悶悶不樂,拍了拍其肩膀,更向是鼓勵道‘‘道友也無須著急,我墨家拍賣會為期有三天,這還只是第一天。今日下山道友可多換些靈石而來,明日便能一展身手了’’小廝說完還不忘手舞足蹈,煞有介事的比劃起來。
被其這般一逗,秋銘總算是眉目稍微展開後,隨即又苦笑道‘‘道友有所不知,我等還停留在築基以下的修士,能看重的法寶有限的很。就拿今日的百煉訣來說,好不容易看上一物,雖有收買之心,但卻無收買之力啊!’’
‘‘額••••’’被秋銘這般一說,小廝眼珠溜達了一圈,竟也輕聲勸慰起來。
‘‘不就是百煉寶訣嗎?師弟若是有心想要,就跟師姐來吧!’’正在這時,從秋銘腦後驀然傳來一聲清脆之音。
秋銘有些疑惑,望了望身邊除了小廝外,並沒有其他人後,便趕忙轉頭一看,來人正是拍賣會上那位紫紗遮臉女子。
‘‘師姐?’’秋銘眉頭緊蹙,有些不明白。
‘‘哼,先下山再說!’’紫紗女子並沒有因為秋銘不認識其變得氣惱,但也沒有理會秋銘,便徑直走向山下。
‘‘難道?’’望著前方的身影,秋銘仿佛想到了什麼,也趕忙跟了過去,留下一臉錯愕還在呆愣中小廝。
半晌後,二人都已至山腳處。紫紗女子咯咯一笑,道‘‘師弟還真健忘,幾月不見,竟將同門師兄姐都干干忘記了。我可是記得在試煉之地時,師弟深陷沼澤如何逃生的,而師弟的結拜大哥如今也身在門中吧?看你樣子,如今也已是入定中期了,也不算太慢。’’
紫紗女子如此一說,秋銘哪還能不明白眼前之人是誰?若是在試煉之地見過,而一齊加入宗門被稱師姐的,除了那位妖艷手段狠辣,號稱‘血蝴蝶’的凌藍外,還能有誰。
凌藍自從入宗一來便再也沒有見過其身影,如今在此處竟能遇見倒是讓秋銘有些意外。
難怪在拍賣會上,這位紫紗女子讓秋銘好生眼熟,但一時半會也沒有放在心上。
秋銘緩緩了步子,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師姐說笑了,師姐從加入宗門便宣稱閉關,師弟自然難以想到在此處能遇上了,還望師姐見諒。’’
紫紗女子腳步也是一頓,猛然轉過身來,一手摘下面紗,露出嫵媚的面容後,輕齒道‘‘能在此地遇上你也算是意外了,難道師弟到此地也是有任務而來?’’
凌藍睫毛一動後,覺得不合常理,又道‘‘若是夢羅有任務委于他人,以師弟入定期的境界,也不見得能擔當吧。如此一來就不知你有何事了’’
秋銘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有些驚訝凌藍的神態,與其在夢羅身旁恭敬神態顯得截然相反,不但直呼宗主其名,仿佛更有一股不屑一顧之感。
就在秋銘有些意外之時,凌藍仿佛看穿了秋銘心中的想法,撫著發絲,怪笑道‘‘師弟是不是好奇我會對自己的師傅,也就是夢羅的不恭敬吧!若是有人將師弟當一顆棋子搬玩弄,不知你會做何感受?’’
‘‘哦!’’秋銘聞言心中先是一驚,而後卻裝出滿臉一無所知的樣子。
‘‘師弟不必如此,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師弟也只是一具玩偶罷了。’’凌藍卻沒有秋銘的假裝疑惑而回答,此時正半笑地盯著秋銘。
半刻後,凌藍又道‘‘你又何必隱瞞,師姐我這次下山是被夢羅派來打听虛實的。’’
‘‘打听虛實?’’秋銘疑心大起。
‘‘沒錯,師弟有所不知。如今距離聚魔之日的日子越來越近。到那時,每宗都將選舉不到十位有潛質的弟子送往麟山。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在這之前,夢羅便有了想將方圓萬里統一的野心,這雖是第一步,一旦此事完成,其便會與我等一同前往麟山依附一大門派。’’凌藍沉住氣,眨了眨眼,望著秋銘。
‘‘也就是說,如今你我都是為其充當炮灰的弟子。而等她統一方圓萬里之內,我等也就沒了用處?但若真如師姐這般言語,夢羅如今和候君仿佛私下定下了協議般,又是怎麼回事?’’秋銘眉頭緊鎖,緩緩又問道。
‘‘哼,在鬼鈴谷還有一位大敵是在其之前就必須平定得,若內憂不能解除,對外患暫時是不會有何行動的。所以如今也只是一探虛實而已,至于候君,充其量也只是個重量級的炮灰而已。’’凌藍嘴角一揚,雙目一顫後,又是說出讓秋銘心中一驚的話來。
‘‘內憂,外患?若是外患是指另外兩宗外,不知內憂又是何憂?’’
‘‘外患又何止化血門,無極宗。而師弟和內憂共處了三月之久,難道沒有發現其一絲不對勁。’’凌藍臉色有些奇怪,淡淡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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