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何意思?我和他相處了三個月。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秋銘心中大驚,但面上仍然不動聲色,不禁反問道。
凌藍呵呵一樂,也不急著解釋,雙目一轉,道‘‘此處並不是說話的地方,若是師弟有興致,且往師姐住處小憩片刻,一品涼茶如何。此事關聯甚大,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隨即,凌藍便自顧自地往前走去。
而秋銘雙眼閃爍不停,心中一橫,思量片刻後,也跟了上去。
先前凌藍雖只是只言片語,但無不透露著一驚天秘密。若只是這樣,秋銘也定不會有何奇怪。但這些都關系到自家性命的事情,就不得不讓其重視謹慎了。
如今看來,秋銘心中微微肯定若是不能將這個陰謀拆穿,必會遭到殺身之禍。而如今其修為不高的情況下,一切也只有多留個心眼。
如此一番權衡後,秋銘才毅然隨著凌藍眼前之處。
此時二人早已離墨家山腳遙遠了,身後更是听不到一絲人流交談的聲音。秋銘心中有些奇怪,但也並沒多說。
倒是凌藍也是一聲不吭的走在前面,也沒有回頭看過秋銘。但是其嘴角卻是始終帶著笑意,看來其定料到秋銘會跟來。
半晌後,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匆匆流水聲,幾個拐角後,一條並不大的小溪流瞬息間橫亙在二人身前。看似如一潭死水般的溪流,卻帶著小鳥的歡樂的嬉笑聲,緩緩向下溜去。
而在小溪流不遠處便又一處寬曠的空地,除了空地外,四面都是一片碧油油的野草,偶爾幾顆俏皮的山花也是耐不住寂寞,點綴著滿地碧草。而空地四周都有圍著一條條灰褐色的無名樹藤,將一竹飾碧綠小屋完全包圍起來。雙目一望下,小屋雖在整個空地上顯得有些孤零,但勝在之處確是其精巧。
在小溪之上,更是搭建了一座幾丈來長的獨木橋,通往其處。
‘‘師姐休憩之所,果然是山清水秀。此處果然是好住所’’秋銘眼見至此,不禁感嘆。如此好住所,比起當年其在山中搭建的草棚,算是強上了千萬倍。
而就在秋銘自嘲之時,凌藍仿佛看穿了其心思。美眸一閃後道‘‘這等小地方,又怎值得夸贊。我來此地已有多時,此處也只是其中一個小住所而已。你若是不嫌棄,我將這處地方讓給你修煉那又何難呢?’’
秋銘啞然一笑,還是搖了搖頭道‘‘師姐誤會了,我還有要事在身,不可耽擱。而途經墨日斗,又恰巧其舉行拍賣會,才有所逗留幾天,完事後,將馬上動身離去’’
‘‘原來是這樣,我也沒有想到在此地能見到你。你既然有要事在身,恐怕是去往其他二宗吧?’’凌藍一邊說著,一邊便順著小橋向竹屋走去。
秋銘自然也是客隨主便,不急不緩的走著。
‘‘你說的沒錯,我這次是前往化血宗,尋我那大哥陸童鳴。’’待二人坐定後,秋銘才回答。
‘‘原來是這樣,你大哥是尋找當初和你們一起的那小妮子吧。’’凌藍輕柔一笑,又道‘‘若只是去尋找你大哥,只要小心,也不會出什麼事。’’
‘‘對了,先前我說鬼鈴谷還有一夢羅大敵人,指的是藥靈老人?’’秋銘試探道。
‘‘也算你小子不傻,就是此人。但是你在看管藥物期間,該真不會真的連一絲異常都沒有吧?’’凌藍盈盈起身後,將一張懸在竹上同樣是碧綠色的琴弦拿了下來,輕輕擺在石桌上。
‘‘若真如你這般說來,還真有一些問題。’’秋銘眉頭皺了一皺,顯然想到了什麼。
‘‘在藥園這三個月期間,每日除了修煉便是看管靈草。但唯一讓我不解的是每每在白天之際總是難以見到藥靈老人身影,而有時在晚上確能听到一些輕微的聲響。但這也不能說明何問題?’’秋銘有些疑惑,不禁望向了凌藍。
見其修長的十指正輕輕撥動的琴弦,而一雙美目卻緊緊閉著,仿佛陶醉在其中,也不知有沒有在听秋銘的說話。
‘‘而我在下山之際,確破天荒的撞上過他一次’’
‘‘哦!’’凌藍睫毛一舒,頓時琴聲嘎然而止。
‘‘就在我下山的前一天,也就是在被冥君派遣去化血門之前。那天,剛一回到藥園,便聞到了一股腐爛之氣,而那股氣息仿佛是從藥園老人房中發散而出。當時很是不解,正要上前一探究竟之時,藥靈老人卻搶先走了出來。我也問過腐味的的緣由,但是其卻是說山上打的野味在房中囤積時日久矣,故而腐爛了。當時也並沒有懷疑,難道說這有什麼問題’’秋銘話音一頓,有些遲疑。
‘‘果然沒錯。若真是這樣,你當時正撞上他月兌肉之日。’’見秋銘滿臉不解,凌藍又道‘‘若我沒猜錯,藥靈老人是一具尸傀,而不是活人。而月兌肉便是其的肉身在經過一段時日後,便會開始腐爛,需找一具新的肉身來寄托其魂魄。你當時聞到的那股腐爛味,想必就是其在換體之際所發出的。’’
凌藍說完後,臉上並沒有多大驚奇之色,仿佛早已在預料之中。
而此話落下秋銘耳中,卻是如雷貫耳,其臉色不禁陰沉了好一陣後,才道‘‘原來如此,既然連你都會知道其只是一具尸傀,夢羅是不可能不知道。而你先前說的內患也就是這具尸傀了?’’
‘‘沒錯,你可別小看了這具尸傀。這具尸傀既然會有自主意識,就說明其並不是被人差遣而來。而其停留在鬼鈴谷數十年之久,肯定有其他目的。’’凌藍沉吟了片刻,嘀咕自語道。
‘‘這樣說來,這具尸傀神通並不小的樣子。而他呆在鬼鈴谷這麼長時間,夢羅又為何沒有行動?而你說夢羅野心十足,最近又突然和候君打的火熱,這些聯系起來,應該不僅僅只是巧合了!’’秋銘想了想,有些黯然。
‘‘夢羅是想借助冥君的力量將尸傀除去。但之前為何沒有行動,這個卻不清楚。你小子也沒少從候君那得到好處吧。’’凌藍細密的眼簾緩緩揚起,看向秋銘的眼神有些奇怪。
‘‘額!’’秋銘干笑一聲後道‘‘不瞞你說,我也很疑惑,之前候君讓我注意夢玲瓏一舉一動,但在其和夢羅聯手後,候君就讓我注意藥靈老人。原來是這樣。’’秋銘說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凌藍呵呵一笑,有些譏誚地道‘‘師弟也不想想,憑白無故候君為何要給予你好處?至于夢玲瓏,恐怕也和我等一樣,雖然暫時不至于淪落為棋子,但也不遠了。’’
‘‘你是有所不知,雖然你資質不出眾,更是混雜靈格。但你身上這股氣息若是在其他大陸被人遇到。定會被人收為弟子。但你運氣不佳,偏偏來到這擇西大陸,這里魔行者遍地,你這股被俗稱為‘混沌正氣’的上佳氣息,恐怕就有些惹有心人注意了。而你的混雜靈格雖然修煉速度極快,這樣一來,倒便宜了夢羅,可惜擁有這種靈格之人,終身卻只能止步結丹,可惜了。’’
隨後,凌藍滿臉憐惜,搖了搖頭。
‘‘夢玲瓏修煉的是七轉噬墨功,需要天地間至正至邪的氣息加以融合。你身上這股氣息雖然純正,但你**凡胎,不能將氣息發揮到最大用處,而你既然幸運地撞上了其懷里,夢羅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了。但不知你和候君之前發生了何事?他也這般‘重用’你?’’凌藍有些好奇,慢吞吞說道。
而被凌藍這般一說,秋銘堆積在心中的疑惑仿佛一瞬間便烏雲盡散了般。
原來自己被夢羅這般看重,是被人當做牛羊一般圈養起來,等到時機成熟,便好供人差遣了。
片刻後,秋銘長長吐了口氣,眼角光芒綻放‘‘若是今日沒有你的提醒,雖心中疑惑,但恐怕一直不會明白,也還是會被蒙在鼓里。而候君之所以對我有意,是因為在之前其和夢羅沒聯手之際,我撞破了他想要謀反之事。而我雙方都在不得已之下,達成條件。只要夢玲瓏稍有情況,便向他稟告。而他就是盡量提供我在修煉上所需的材料。’’
秋銘說完後,總算心中坦然了不少。如今既然知道了夢羅和候君的用意,也只有步步為營了。
‘‘看來師弟是左右逢源啊,如此大才,師姐還真是自嘆不如。’’凌藍見秋銘郁悶不已,美目流轉片刻後,咯咯一笑起來。
秋銘也不生氣,滿臉苦澀道‘‘但若是夢玲瓏都被當做了棋子,我也會毫無用處了。果然是越漂亮的女人越是蛇蠍心腸。’’
秋銘說完,眼角余光不覺望向了凌藍。
‘‘你小子這是在說師姐嗎?今日若不是我將此事告訴與你,恐怕你就連死也是個糊涂鬼’’凌藍一哼,眉目輕輕向上輕輕一挑,瞪了秋銘一眼。
‘‘額!’’秋銘頓時語塞。
‘‘好了,你我既是同門。我就將這東西贈于你。’’在秋銘的注視下,凌藍單手一撮,手上便驀然出現一塊玉篆,正是百煉寶訣。
‘騰’的一下,秋銘心中頓時火熱起來。
但凌藍此時卻是單手一收,輕聲一笑,不禁提高了嗓音,道‘‘在這之前,需要先打發一條跟隨你我多時的老狗。道友既然來了多時,如今也該出來露面了。既做老狗,又做縮頭烏龜可不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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