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白老夫婦二人仍在看守陣眼,在下稍後也自會在靈力竭盡之時入陣的,就不需要各位操心了。////’’儒姓男子陰沉著臉,對著墨焚笑了一下,也不知在想些甚麼。
此時,陣內又出生了變故,從陣外往里看去,卻是一番情景。
只見之前盤旋在低空不斷來回穿梭的血塑人雕,如今已然徐徐降落到地,其忽的沖著眾人一聲咆哮,聲嘶力竭,淒厲刺耳地直往眾人腦海沖來。
此時與其說眾人,其實包括秋銘在內也只有將近十來余人,在場除了二位築基修士,其余便只有八名結丹修士了,而入定修士只有秋銘一人。
若不是先前秋銘一直孤身一身在距離眾人幾十丈地方,而沒有身在人群,恐怕也難以逃月兌殞命的下場。
隨後,在這聲音過後,眾人只是呆呆看著前方這只龐然大物,其身形此刻竟然又猛的增大起來,胸口每顫動一下,身形便增高一刻丈有余,轉眼之間,便高逾十丈,仿佛一個血色巨人般,遍身充血,巨目大嘴,張嘴之下,滿嘴獠牙,橫在人前。
血塑人雕身材巨變後,才穩住身形,盯著余下的眾人一一打量起來。
其雖然沒有絲毫的思維,但眾人只要和其對視,看著那張皺折巴巴的血臉,月復中便會翻滾半天,更別說和其爭斗了。
見到這副讓人不寒而栗的樣子,此物就這般直挺挺地站立遠離,也讓人心寒不已。
‘‘吳兄,如今這血塑人雕已即將開始最後的吞魂攻擊,但這樣下來,靈力消耗也定不是個小數目,只要等此物身形矮下來,你就趕忙入陣吧。////’’鐘離男子雙手別別在後背,一粒黑色珠子在手中來回滾動著。
吳姓儒生並沒有言語,仍然靜靜盯著陣內。
正在這時,血巨雕開始動了。
只見其所佔之地,突然額上晶光一閃,半空中浮現除了一大片的紅藍兩色異芒,來回流轉不定,遮住了血雕半邊血面。
而在其下,一雙鮮血淋灕的大手猛地往空中一托,頓時一朵只有蓮花般大小的黑**滴的光球,冉冉升起,沒有絲毫停滯,往額上的兩色異芒直沖而去。
這朵黑色蓮花剛觸踫到其額上兩道異光之時,便相互纏繞起來,交織之下,傳來了一陣清脆的轟隆響聲。
緊接著,血塑人雕霍然大口一張,雙手如撈月之勢般從低空往天際一掃,三道異芒沒有任何掙月兌的便被捏向半空候,隨之血雕雙手一舉,一把將三道異芒喂入口中,再是一口吞了下去。
秋銘和其他人見此,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不解之色。但也在這時,血塑人雕在吞完三道異芒後,身形滴溜溜一轉,渾身血光一閃,頓時整個大陣內也為之一黑後,便是一道血色光圈從其口中慢慢旋出。
剛一出現,其只是肉團大小,在血雕眼前一上一下的跳躍著,詭異萬分。但這樣持續了幾個呼吸後,此肉團仿佛再也壓制不住身形,在下一刻狂漲的同時,更是如來去自如的颶風般打著怪圈向眾人疾馳過來。
在場的幾名結丹修士,眼見之前各自為戰之下,都沒有討到好處,人數也變得越來越少,此時也不知誰大喝了一聲,在場的十一名修士竟然都漸漸身形聚攏,唄靠起來,唯獨只有秋銘一人獨身在不遠處靜觀其變。
這些人手中都是同時祭出格式法器,手上閃過片刻晶光後,便直接迎上血色光圈。
血色光圈剛從上空疾馳而下,便深深的將十幾位修士同時束縛住,光圈內刮起一陣狂風,在狂風之下,竟然想就將眾人吞噬。
但這些修士也不慢,手中法器騰的光芒大盛,在陰風的吹拂下,這些人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竟也堪堪擋住了光圈的吞噬之力。
這時,其中的一命結丹修士,當即大喝一聲,單手擎著手中卯狀狼形棒,單手又從懷中模出一張淡綠色的符篆,往胸口處一貼而下。
而原本其稍微有些吃力的神色也瞬息間安然下來,同時大聲沖著身旁其他修士大喝道‘‘各位,趁如今尚能應付,快將身上靈力補充一番,就算是眼前之物,靈力也在漸漸耗散,我等只要齊心協力,好生堅持一番,定然能將此物擊潰。’’
這人剛一說完,雙手猛地法力,一道暗黑色的靈力猛地往卯狀狼牙棒打去,隨之其手臂狂漲三分後,頓時渾身黑色之氣大盛,便神色焦急的看向眾人。
其他人臉色一變,臉上大多閃過意思猶豫,便也趕忙各自祭出了保命手段,到了此時,這些人心里都清楚,就快到了拼命時刻。
一見此情形,無論原先心中存了什麼心思,都各自在渾身猛地加持了一道靈力,霎時,這些人方圓幾米內竟然生出了一個薄薄的光罩,竟有生生將血色光圈逼出的趨勢。
秋銘見此,也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只能在原地苦笑不已。
見此此景,血塑人雕一陣捶胸,大漲一張後,竟然想也不想的移動著雙足大步跨來,但在這之前,眾人面色巨變之時,天際中傳來一陣‘嘶嘶嘶嘶’悶響聲,再一看,便見血雕此刻渾身血塊竟然產生了絲絲裂縫。
而別看血雕巨大,但是跑起來並不慢,眾人稍微一愣神,便一瞬跨來了十丈之遠。
此時,離血雕距離最近的一位結丹修士吃了一驚,一面支撐手上的法器,一面又趕忙祭出一光弧之物,睜著雙眼驚恐地急速念動著咒語。
哪想幾乎在同一時間,血雕伸長巨手猛地往這人身上抓去,一把便將這人撈起,停在半空,接著想也不想直往口中送去。
原本聚集的修士此時大駭,咋一看之下,血雕嘴角正慢慢溢出鮮血,一面快速嚼著抓起的那人,一面竟發出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斷裂聲。
眼見于此,眾修士手上動作沒停,心中一凜後。只是連連往後退去。
幾個呼吸後,血雕剛吞完那修士後,尚未來得及追趕眾人,原本血粼粼的大手之上,一塊凝聚的身上的黑色血塊竟然驀然塊塊月兌落,不到片刻間,就露出一根根可怖的森森白骨來。
此時,在外注視著陣內一舉一動的這些元嬰修士,面色卻沒有絲毫變化。此時墨焚走出一步,嘿嘿笑道‘‘只要這幾位結丹修士死去,就能大功告成了,此次獻祭後,便能將攀月葬沖出一塊缺口了。吳兄,此刻需要你出手了。’’
這時,大陣內,‘騰’的又是一聲悶響,赫然是血塑人雕已然控制不住身形,猛地栽倒在地。
驟然間,秋銘眼皮狂跳之下,心中也倒吸了一口涼氣,血雕儼然已栽倒在地,但當其頭顱一抬後,當即察覺身在不遠的秋銘只是一人後,當即掙扎一起身,一道血色光圈即朝秋銘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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