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秋銘目光一轉抬頭注視攀月殘魂時,見其面色波瀾不驚,仿佛沒事一樣仍舊不聲不響地漂浮在空中,也沒有哪怕一絲的深思之意。
此刻,秋銘心中轉念一想,也將炙熱的目光慢慢收了回來,強壓住心頭的欣喜之意,不禁漸漸深思起來。
雖說此女只是攀月的一縷殘魂存活于世,但如今其儼然已經修成了不小的神通,若說以她目前的神通來看,身在在淵底無數年,應當早已對此地清楚異常,若只是找一具能夠寄托的軀體,也該是手到擒來。
況且,此女之前話間更是隱隱透露她是攀月有意留下再此,這就有些讓人深思了。再說單單只是為了一具軀體,也沒有必要付出這般大的代價。
‘‘難道此女另有目的?’’片刻後,秋銘將事情想了個七七八八,但也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等待起這道殘魂來。
果不其然,就在片刻後,攀月殘魂驀然眼珠一轉,瞄了一眼暗暗皺眉的秋銘,咯咯一笑道‘‘當然,若想要我跟隨你三百年,也沒這般簡單。等你何時突破道築基期,再說也不遲。如今上方被兩儀破虛大陣爆破過,恐怕也難以安身了。當然耐心也有限,若是出了十年八年,你仍然停留在入定境界,連靈力也不可催動的凡人,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時,攀月殘魂話鋒一轉,渾身猛地散發出淡淡靈威來,讓秋銘眼皮驟然一跳。
而秋銘暗暗心驚之時,也早就料到事情並沒有這般簡單,但不知殘魂所說的條件又是如何。
隨後,秋銘張了張口,再打算說些甚麼時,攀月殘魂神色一動,沖著秋銘腳下的水池驀然一指。////道‘‘我打量過你,你擁有混合靈格,雖說此生成就不會太高。但若想要短期內突破道築基期,是大大可能的,這也正合我意。你腳下的池水是我這些年在淵底中采集無數靈獸的精血混合而成,雖說並沒有多大用處,但你若修煉完畢,每日在池中呆上半個時辰,不小幾月,體質定會大有改觀的。這樣也好在沖擊築基丹時,不會身體虛弱而產生不利因素。還有,你以後可以直接稱我為攀月,但只能在你我二人在場之下。’’
此女說完後,盯著秋銘的雙眼閃過精光,頓時雙手猛地合十,便在秋銘眼皮之下再次化成一道細長虛影,在空中打了幾個盤旋後,便在洞穴中的一處強光散發之地消失了。
而秋銘見攀月離開,面色閃過一絲若有所思之色,隨後輕輕的移動了身子,才發現已在池中多時了。
其不禁的自嘲了幾句,才慢慢從池中走了出來。
從攀月的口氣看來,若是不能在短期內突破到築基期,恐怕就不會這般輕松的在此安身了。但如今在這淵底,恐怕也只有這處隱秘的洞穴最安全了。
想到此處,秋銘眼中滿溢堅毅之色,面上也變得越來越慎重起來。
隨後,秋銘握緊了雙拳,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才漸漸安定下來。
幾個呼吸後,秋銘眼中閃過一絲神采,隨即往懷中一模後,當一本羊皮書籍呈現在眼前時,其不禁呵呵出聲。
此羊皮書籍咋一看之下已然是陳舊不堪,仿似經過了多年之手,就連堅韌的皮質也被磨損出了一絲痕跡,雖影響了此物的美觀,但也無礙大局。
而此物正是前些時日秋銘在幽冥煉地時,從一位行為古怪的中年男子手中得到,當時不但從此人中得到了兩塊玉篆,而眼下這本羊皮古卷也正是從其身上得來。
秋銘盯著此物半晌後,驀然一笑,靜靜的瀏覽起來。在當時陸童鳴的口中得知,此秘籍當屬一本不錯的隱匿身法,而秋銘在毫無征兆之下拿出此物,也一定有道理。
雖說如今還未築基,但若能在這之前學到一些隱匿術,也算能小小的滿足一下秋銘心中的成就感。
在陸童鳴看來,書上記載的這些人形畫像,每一招一式都有種渾然天成的感覺,更是稱連銅鴉老人也未必能使出這等精妙身法,這才讓秋銘想到了此書籍。
但秋銘最終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從未接觸過這等秘籍功法的他,此番能撿回一條性命,雖說幸運,但最終在一想之下,便決定了從身形開始修煉。
往後若是在和他人做斗爭之時,能學到一身好的隱匿身法,也定會佔到不小便宜的,而且,就算斗不過對方,也能好好隱匿下來,靜觀其變。
秋銘這般樂呵呵地想了片刻後,心中意動起來,當即翻開了書籍的扉頁。
因為此物並沒有文字記載,故此刻映入秋銘眼前的赫然是一頁奇怪人形圖。
也不知此圖由何人畫成,雖只是將人形寥寥幾筆便呈現出來,但這些動作卻詭異的不禁讓人深思。
此時,秋銘眼前的畫中之人赫然是全身如竹管般呈筆直狀站立,其雙手微微彎曲著,分別擺放在左右兩邊,十指撐開,沒有絲毫地黏在一起,咋看這些動作都和常人沒有多大的區別。
但怪就怪在,在秋銘目光往畫下看去時,這人的雙腿的姿勢卻讓人心驚,只見其雙腳之間只是相隔了不到半尺之際,卻仔細一看後,便能發現,其分明左肩在擺動,原本也當邁出步子的當是左腳,但此時卻出人意料的不是左腳,雙腳更是仿佛相互在纏繞了一圈後,才漸漸的邁開來。
此次一幕,秋銘面色驚疑不定,但也沒有說話,站起身來,一面盯著人畫,一面也學著畫中之人走動起來。
秋銘首先將身子穩穩站立,將雙手也微微垂放在大腿兩側,張開十指後,才慢慢學著畫中之人擺動起左肩來,其剛將左肩擺動,左腿便不自覺地將要邁出一步來。但是其趕忙制止了這種動作,而是將左腳一蹬地,同時姿勢極其怪異下,將右腳邁出一步來。
但秋銘剛走出一步,卻發現這種姿勢異常別扭外,更是有說不出的滑稽感,頓時腳步一頓,便繼續往下翻著。
這樣好大半晌,當秋銘差不多將書籍瀏覽了前面的大半,並且照著這些動作都試著學了一遍後,才驀然停了下來。
這時,秋銘滿臉竟然隱隱滲出一層細汗。但其雙眼卻是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書籍。
剛才將書中一些動作學著走了一番後,秋銘才發現,這些人畫除了動作怪異外,更是讓人身體大感吃不消。
秋銘喘著粗氣,一**坐在了地上,更是不禁喃喃道‘‘這些動作古怪的緊,而強行將這些身法演示一番,如今仿似全身骨頭都散架了般,這該如何是好?’’
但秋銘只是牢騷了幾句後,便又猛地將身爬起,再次將書籍翻到扉頁,不急不緩地再次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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