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練就是連續幾個時辰,之後,秋銘模了模早已麻木的雙腿,不禁咬著牙,打算再將剛要慢慢記熟的身法重新一遍。////
好半晌後,當秋銘拖著疲憊身軀慢慢仰倒在地,面上卻帶著欣喜之色。越是修習這身法,秋銘便越能直覺到其中的困難,但同時也讓秋銘心中更加堅定。
但秋銘也只是休憩了片刻後,便開始了正式的修煉。
此番,他不禁盤膝而坐,慢慢的將雙眼閉著,不大一會兒,便已然進入了入定中。
秋銘能清晰地感到渾身的清氣循著周身來回不停的流轉,每一遍都帶著欣喜之意。雖然早已能將渾身氣息控制,但卻沒有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而此番,秋銘正緩慢的不敢有松懈的練習著。
也正在這時,在洞穴內一處細小的石壁中,殘魂攀月卻在一直注視著秋銘的一舉一動,這刻,其雖然只是一道灰影,但其心中卻是喃呢著‘‘這小子雖然境界低微,但也算是用功苦修,若這般下來,也算是好事。其資質也算不錯,竟然只是在大半天後就能將一套隱匿身法掌握了大半,要不是局限于他的天生靈格,這小子恐怕能結成元嬰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攀月說完後,不禁又搖了搖頭,接著從石壁中身形一閃,便慢慢漂浮到秋銘頭頂,靜靜不出聲。
但正在這時,秋銘眉頭眉間不禁皺了一皺,接著驀然的睜開雙眼,四顧起來。當其沒有發現有任何不妥時,才不自然地抬了抬頭。
‘‘哼,你小子光是這份洞察能力倒也不錯。見你如今渾身的氣息雖然能夠自有的驅使,但這般下去,恐怕也別想在短時間內將這些清氣轉化成靈力。’’見秋銘發現了自己,攀月也沒有躲避的樣子,倒是呵呵一笑的提醒著秋銘。
見此一幕,秋銘心中一動,見是攀月說話,趕忙恭聲追問道‘‘前輩所言極是,這身清氣晚輩也用了三個月才將其模透,如今操縱起來雖然易如反掌,但無論怎樣,都沒有一絲靈力的出現,也不知奧秘到底在哪里?’’
見攀月有意指引,秋銘自然不會放過眼前的大好機會。而此番將心頭疑問說出後,雙眼不禁熱切地望著攀月,想要從其身上得到答案。
攀月倒也沒讓秋銘就等,片刻後,將身形再次化作一道模糊的殘影後,從半空中漸漸落來,才接著道‘‘在我的腦海里有一些記憶,仿佛築基也並不是那般難。但若能有築基丹的輔助,將會起到不小的作用!’’
‘‘築基丹?前輩說笑了,就算有了築基丹如今也毫無進展啊。再說之前墨家雖然漫天許諾,但眾人也沒命回去拿吧。如今丹藥之事就算泡湯了。’’秋銘難以掩飾的苦笑一聲,攤開雙掌無奈地說道。
‘‘這又有何難,你可別忘了,此處可是淵底,雖說一些珍稀的天才地寶很少見,但若是想要煉制一些築基丹,倒也沒有多大困難。’’這時,攀月一聲輕哼,不屑地道。
但此話落在秋銘耳中,卻讓其心中狂喜不已,若是能將築基丹煉制,築基定有大望了。但是其面色又是有些一苦,語氣一頓地回道‘‘前輩說的沒錯,但晚輩如今境界低微,就算此地坐擁地利之勢,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可晚輩可不會煉丹啊!’’
就當秋銘自嘲後,女子卻是沒放在心上的淡然一笑‘‘你若是能早些時日築基,我等便能早日離開此地。這些事,卻包在我身上了。只是采集靈藥之事,可需要你自己動手,我在一旁,大可保證你性命無憂。但是你渾身不能催發靈力,而我是殘魂之身,釋放的靈力用來煉丹恐怕也不大妥••••’’
攀月面上閃著沉思之色,半晌後,就在秋銘以為此事難以達成之時。攀月卻是眼珠一轉,嘿嘿一笑,繼續道‘‘你只需要勤于修行,盡早感悟道靈力的出現便可。而到那時,靈力和煉丹法門等這些小事將由我親自操辦。但在之前,你先跟我來一處,嘿嘿!’’
秋銘听完前幾句話面上倒還是有些喜色,但到最後,心中卻是猛地咯 一聲,也不知此女又有何詭計。
但攀月並沒有理會秋銘答不答應,只是漂浮著身軀,在半空中自顧自的前行著,也沒有回頭看過秋銘一眼。
這時,秋銘搖了搖頭,也沒有多大猶豫,既然此女並沒有惡意,如今更是答應幫自身煉制築基丹,這種天大好事的機會可不多,故當其想到此處,也果斷了跟了上去。
而秋銘尚不知道,其剛一跟上,攀月臉上卻泛起一絲笑意,若是細細打量,卻能發現其中的玩味之意。
半晌後,一人一魂便已然從洞口中走出。
而此刻在洞外,卻又是另一番景態。
只見眼前漆黑一片的同時,更是偶然有一絲絲冷風從背後襲起,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而在秋銘身旁,無論是一些參天古樹,還是一些從未見過的珍奇異卉,此刻都陰深深的佇立在原地,搖擺著一些不知從何處偶爾發出的微光,光影點點碎碎,一些灑在秋銘臉上的光斑更是在此刻映襯出了其臉上的慘白。
也算是此刻昏黑,秋銘並不能發現在其渾身上下漂浮著的那些黑氣,其中更是有些猛然間的匯聚成形,呈現出一副恐怖狀物體後,又慢慢的散漫開來。
‘‘前輩,此處是淵底吧!’’秋銘一邊緊跟不舍,心里發虛的同時,一面訕訕地問道。
但攀月此刻恍若一副幽靈般在低空中來回穿梭著,其不但沒有停止之意,更是發出毫無驚訝的聲音道‘‘此處是淵底沒錯,我等這了這半晌,卻還是沒到淵底中央之處,在中央之處可居住的幾頭凶猛靈獸,比起人類合體修士來,可沒差點哪去。故你我暫且繞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攀月說完後,並不理會秋銘做何感受,只是隨著時間的越來越久,攀月口中不斷發出著輕咦之聲。
秋銘跟在其身後,此刻一頭霧水。
其秋銘並不像攀月那般能漂浮在空中行走,其此刻早已踏著無數的荊棘雜草,心中不但將攀月暗罵了好幾遍,更是沒好氣的想要原地休憩片刻。
‘‘前輩,我等是要尋找何物,此處已然來來回回地走過幾次了?’’秋銘雖有些不滿,但語氣倒也不敢透露。
黑暗中,攀月並沒有回答秋銘,只是歪著腦袋,雙手猛地一撮後,手中便多了一塊矩形物體,秋銘雖看不清是何物,但也知道其並沒多大,攀月一手便能將其握在手中。
隨後,攀月手中的那物在暗色中閃過一道刺眼的光芒後,便再次恢復了原狀。
但就在秋銘有些不解時,突然間,只听見一聲大嘯聲猛然從林間傳出,聲音透過蔥郁的樹林,帶起絲絲冷風,直朝秋銘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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