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有沒有玩過女人呀!按說你現在的身份,早就應該有女人主動送上門了。要是沒有的話,等回到中原以後我帶你去開開眼界。你是不知道那是多麼美妙的感覺呀!越是豐滿的女人,越能激起你的興趣。他們的饅頭向山峰一樣又大又圓,一捏一揉,饅頭上面的那個紫葡萄立馬就硬了,含在嘴里,哎呀呀!那叫個爽。」
說這話的是,是斥候營的一個伙長,因為他**如命,三句話離不開女人,見了女人之後就像八爪章魚一樣黏在上面不願意下來,所以給他起了個名字叫章魚,至于他的本名恐怕連他自己都已經不知道了。他尤其喜歡女人的那對大饅頭,所以大家有時也叫他章饅頭,一路行軍無聊,他便興致勃勃地給大家講自己從前的**歷史。他旁邊一個年紀大約十七八歲的,長的很是面女敕的一個年輕人叫做淳于封的,此時听著章魚的話,弄了個大紅臉,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再听下去了,便罵了他一句,「章魚,你個混蛋,你不說女人是不是會死呀?」
章魚哈哈一笑,「男人聊天自然只能說女人,說別的咱又不懂,再說了大家都喜歡听呀!再說了,將軍的年紀比你還小,他都沒不好意思,你著什麼急呀!你不會是還沒開過葷吧!」
「你個死章魚,閉上你的臭嘴,小心老子撕爛你的嘴。」淳于封氣急敗壞的大罵道,雖然嘴上說的很凶,但是卻沒有付諸于行動,而且隨著章魚的話,淳于封臉再一次被紅色佔滿了。
章魚並沒有將淳于封的威脅放在心上,顯然他已經很習慣了。他咂咂嘴,又津津有味說了起來,「我至少模過超過五十個女人的大饅頭,有碗狀、有木瓜型的,還有西瓜那麼大的,當然也有小扁豆,你們知道長安的百妙樓嗎?就是長安最豪華的那家**,里面的花錦玉是我的相好,她的葡萄是粉紅色的,我昨晚做夢都見到她了。」
章魚閉眼陶醉在回憶之中,旁邊另一個年約三十歲左右的叫做的唐元恩的嘿嘿一笑,「花錦玉是你的想好,人家可是白妙樓的頭牌,追逐她的王公貴戚多的能從長安東城排到西城去,人家會看上你。恐怕連你是誰她都不知道吧!至于你說人家的葡萄是粉紅色的,這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胯下的那個兄弟昨天晚上是紫紅色的,因為你昨晚摟著它睡覺來著?」
眾人轟然大笑,章魚臉脹成豬肝色,惱羞成怒,舉鞭便抽去,唐元恩早跑遠了,章魚指著他大罵︰「你他娘的王八蛋,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好東西,你以前干的那些齷蹉事,要不要我替你給講講。」
唐元恩懶洋洋道︰「你盡管說,如果你不怕晚上老子扭斷你脖子的話。」
「將軍,這個混蛋威脅我。你也不管管。」章魚顯然是害怕唐元恩的威脅,向林子軒求救。
林子軒笑了笑︰「這屬于你們個人的私人恩怨,我管不著。再說了人家只是嘴上說說,不是還沒有付諸行動的嗎?」
「哈哈。」听完林子軒的話後,眾人大笑起來。
他們這些人之所以這麼放肆就是因為他們的頭兒趙勇,過了河之後就讓林子軒打發回去了。美其名曰通知宇文成都,在後面接應。林子軒平時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是一個很親和的人,經常打打鬧鬧的,所以在趙勇走了之後,這幫人面對林子軒的時候也就沒有了那麼多的規矩。要是趙勇還在這兒的話,這幫人借他們幾個膽子都不敢這麼放肆。
………
他們經過五天的艱苦跋涉,越過了陰山,走過茫茫大草原,終于到達于都斤山支脈。
一路上眾人說說笑笑,林子軒已經多少知道一點唐元恩的底細,他原是兩百人長。開皇十九年,朝廷要攻打突厥的時候當了逃兵,章魚原先也是他手下是個百人長,但因在出發前奸辱民女而被軍法處置,直接貶為小兵,因為不滿軍中的處罰也跟著唐元恩當了逃兵,也不知他們用什麼辦法又重新混進軍隊。
他們一路跋涉,此時已經深入草原七百余里,靠近于都斤山脈,開始看見一些起伏的山巒,再向東走百余里,就到于都斤山舊鎮。
林子軒看了看天色,已經到中午,便對眾人道︰「找個地方吃午飯休息!」
眾人精神振奮,一起加速向前方一段山巒疾馳而去
順著高聳起伏的山巒奔行半個時辰後,眾人來到一條潺潺小溪前,這里是于都斤山一條支脈的末端,山巒下覆蓋著莽莽森林,雖然此時只是夏天,但這里卻仍然像身處于春天那樣涼爽。雪山的雪化作河水流經這里,河水清清,喝上一口有些甜絲絲味道,小溪兩側長滿了綠綠的小草,柳枝發芽,樹木和草地都仿佛披上了一件淡綠色的新裝,森林內鳥鳴獸走,已是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他們剛到小溪邊,一群黃羊便從森林內倉惶奔出,斥候們大喜,紛紛取弓搭箭,林子軒早已一箭射去,箭矢強勁,一箭便射倒了一頭肥壯的黃羊,野外打獵,這是他的拿手本領。
五十幾名屬下紛紛吆喝射箭,片刻便射倒了十幾只黃羊,其余黃羊都驚恐萬分地奔回森林,不見了蹤影。
意外的收獲使他們喜出望外,章魚扛過一只黃羊便在小溪邊開膛破肚,淳于封卻反應過來,眉頭一皺道︰「不準用火,怎麼烤野味?」
斥候有明確規定,探查敵情時不準輕易點火,冒出的黑煙會被人發現,但這卻難不倒這些經驗豐富的斥候,唐元恩看了看山脈,對眾人笑道︰「我去看看周圍情況,馬上回來!」
林子軒雖然經常烤野味吃,但是那畢竟是在深山里,而不是在草原上,在草原他還真不知道怎麼樣燒烤才不會弄出煙來。所以他自然是不知道唐元恩的用意,可是他手下這幫經驗老道的斥候們卻知道,其中一個叫張錦緞笑著給解釋他道︰「唐大哥是去找山洞,山洞點火燒烤野味,黑煙就不容易外泄,也不會被發現。」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這家伙還挺聰明的嗎?」
他也翻身下馬,拎著一只黃羊,在小溪邊洗剝,眾人一起動手,片刻便將十幾只黃羊洗剝得干干淨淨。
這時,身後傳來唐元恩的聲音,「將軍,你過來一下!」
林子軒見他表情有異,便丟下黃羊走了過去,「出了什麼事?」
「你跟我來,發現了一點情況。」
唐元恩領著林子軒快步向森林深處走去,這片森林是沿著山脈生長,並不寬,只有不到三百步,但很長,延綿百里,就像山巒的一條綠色腰帶,很快,他們走到山岩前,山體是石灰岩,長年受冰雪和雨水侵蝕,使山體出現一條條巨大的岩縫,有的深數百丈,其中有一個山洞異常寬大,高約五丈,寬三丈,山洞內黑黝黝的,顯得十分幽深。
林子軒拿著弓箭,一點不敢大意,他知道草原上的山洞往往就是野狼和豹子的巢穴。
「里面沒有野狼,我查看過。」
唐元恩的聲音很低沉嚴肅,甚至有一點緊張,林子軒感覺到了他的不安,便瞥了他一眼,「你發現了什麼?」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他領著林子軒走進山洞,山洞里更大,竟高達十幾丈,各種鐘乳怪石嶙峋,有的像石樹,高大挺拔,有的如怪獸,面目猙獰,時間仿佛在它們身上凝固了幾千萬年。
但林子軒一進去就發現這里曾經有人呆過,因為里面散發著一出一股煙火味道,而且就在離洞口不遠的一根石筍下,有一堆馬糞,林子軒雖然是個戰場新手,但是他還是能夠一眼便看出,馬糞是新鮮的。
「我仔細看過,這堆馬糞最多不超過五個時辰。」
唐元恩作為斥候的經驗顯然比林子軒更加豐富,他甚至能看出準確時間。
五個時辰,那就是半夜三更時分,「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在這里過夜?」
、林子軒赫然轉身,在四周尋找著什麼,唐元恩知道他在找什麼,搖搖頭道︰「不用再找,沒有篝火的痕跡,我仔細找過一遍了。」
「那會不會是野馬?」林子軒用排除法,考慮每一種可能。
「不可能,石筍上有韁繩的痕跡,地上石縫里還有女乃漬,肯定有人在這里過夜。」
林子軒眼中露出了一種緊張而又興奮的神色,草原夜里野狼橫行,如果是普通牧民,肯定會在洞口點上篝火,那不點篝火的會是什麼人呢?只有一種人,那就是和他們現在的身份一樣,斥候軍,而石縫里的女乃漬告訴他,在這里呆著的不是他們的戰友,而是突厥人的斥候,因為只有突厥人才喝馬女乃酒。顯然唐元恩也看出了這一點,才叫他過來,這附近有突厥斥候,也就意味著方圓數百里內,必然有突厥軍隊。
「應該是三百里方圓內有突厥軍隊!」唐元恩很自信地道。
「你說的沒錯。」林子軒看著這些痕跡說道,「這石筍上面有密密麻麻的韁繩印子,我大致看了一下,有二十條左右,據我所知突厥斥候全部是配雙馬,那就是十個人,按照突厥軍隊的規矩,十人一小隊,一般在駐營地三百里方圓內巡邏,超過三百里,那最多只有兩三人,絕不會有十人。」
林子軒曾經看過很過很多關于突厥人的記錄,知道他們三百里內叫巡邏,是分有片區,那麼十人小隊應該就在附近,林子軒驀地回頭向小溪邊望去,他的同伴現在是處于一種危險之中。雖然他們的人比對方的人多,但是如果對方偷襲的話,那結果就不一樣了。
「我去把他們叫來!」
唐元恩好像知道林子軒在擔心什麼?說完就拔足向森林外奔去。林子軒看唐元恩的行動,心中很是高興,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林子軒已經與這幫人建立了足夠的默契,很多話不用說,都知道彼此所思,
林子軒轉頭又向洞口深處走了十幾步,越向深處走越黑,這時多年的軍人直覺告訴他,有一種危險在迅速的向他靠近,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摁住了腰間的金鱗劍柄,警惕地向四周張望,又向頭頂上望去,一根巨大的鐘乳石柱從洞頂垂下,離他頭頂不到五尺。
又走了兩步,在就經過一個轉彎處時,他突然感覺到頭上有風聲,已經到了他耳邊,他不假思索向後一彎腰,身子彎成圓弓形,就在身子向後彎的一瞬間,他感覺頭頂被什麼砍中了,隨即他看清了頭頂上的情形,在鐘乳石柱末端,一個黑影如猴子般的攀在石柱後,鐘乳石柱恰好擋住了他的身子,使自己剛才沒有發現。
林子軒同時還看見一根很紅絲纓在他眼前飄舞,那是他頭盔上的紅纓,他的反應若再慢一怕,他的人頭此時就已經落地。
隨即一道寒光向他胸膛劈下,儼如閃電一般,黑影也像只黑鷹般撲下,林子軒腰一扭,從另一個角度挺直了身子,金鱗劍隨之出鞘,只听一聲淒厲的慘叫,林子軒就感覺自己像打獵一般刺穿了豹子柔軟的身軀,滾熱的鮮血如飛沫般灑下,噴了他一臉,當啷一聲,長刀落地,黑影也軟軟地摔倒在地上,林子軒這才發現,他竟然一劍刺穿了對方的胸膛,是一個大胡子的突厥人,身著皮甲,頭戴皮帽,雙眼已沒有了光澤,他已經氣絕身亡。
林子軒呆愣愣地站在那里,想起剛剛的情形仍然有種後怕,如果不是多年的軍人生涯培養了自己的直覺,現在恐怕自己早就已經躺在這里了。
林子軒蹲,仔細的看著這個死去的大胡子的突厥人。
「這是你殺的!他什麼時候藏在這里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唐元恩出現在一丈外,在他身後,跟著其余的人,牽著馬匹,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震驚之色,他們都是老兵了,並不在意林子軒殺人,而是感到慶幸,洞中竟然藏著一名突厥斥候,如果沒有發現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唐元恩走上前,瞥了一眼林子軒,有些慚愧的說道︰「將軍對不起,我剛剛檢查的不仔細?」
林子軒道︰「這不是你的錯,他剛剛藏在上面了。」說完又仔細翻找這名突厥人的身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但他什麼也沒有找到,很奇怪,這名突厥士兵身上除了一把刀,什麼也沒有。
「他的東西應該都在馬上,而馬被同伴帶走了,這個人應該是受傷而被留在洞中,將軍他們應該不會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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