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母一下甩開拖把,指著劉全安的鼻子問︰「你說得那是什麼話?!」
劉母再要往前,景如畫伸腿把地上的拖把桿踢到劉母腳上,疼得劉母呲牙咧嘴驚喊了一聲。
劉全安下狠心決定繼續演下去,于是從沙上起來把景如畫護在身後,對著劉母吼道︰「走路也不看著點,你撞到如畫了怎麼辦,你撞到我兒子了又怎麼辦?」
景如畫靠著他,慢悠悠的說︰「對呢,你媽剛剛差點就拿拖把桿打到我了呢。」
她拿出手機調出錄音,把劉母要她跪下道歉的經過放了一遍。
「是她先把菜潑我身上我才會這麼說!這個假女人都是裝得!全安,剛剛你自己看著的,我什麼都沒做,是她用拖把桿在打我!」劉母咬著牙,恨不得撕爛景如畫那張顛倒是非的嘴。
「我看到是你準備對如畫動手反而自己踢到了。你以前這麼對蔡洋我忍了,如果現在還這麼對如畫的話,別怪我不認你了!」
劉母完全不相信她耳朵里听到的這些,兒子從小都很孝順她,成家立業後更對她沒得說。甭管她把兒子給兒媳婦的卡全收走了,還是她欺負幾下兒媳婦,兒子從來沒對她說過重話。從蔡洋到這
個女人,一下態度驚`天逆轉。
「安安你媽眼楮紅了,喲 ,哭出來了嘿。」景如畫對著劉母駑了幾下嘴,小人得志的模樣裝得惟妙惟肖。
劉全安不耐煩地嘖一聲︰「我還是扶你回房間,看了會髒了你的眼。」
「全安,你給我站住!」劉父忍無忍,走過來拉著劉全安不讓他進臥室︰「你把你的錢從她那里轉到我手上,我替你保管。」
劉全安用力推開他爸,挑著眉說︰「你跟我媽黃土埋到脖子處都是快死了的人了,我把錢給你們到時候你們死了還要轉移多麻煩。給我媳婦兒管著就不一樣了,兩口子的共同財產。」
劉父說︰「你跟蔡洋都還沒離婚,跟她才是兩口子才是共同財產!」
劉全安順著點頭︰「對,我明天就跟蔡洋去離婚。」
景如畫撒嬌擺了幾下她的枕頭腰︰「你還有女兒呢,能不能也讓她消失啊,想著都好煩啊。」
劉全安摟著景如畫的腰親密問道︰「你說我是把女兒賣給人販子,還是叫人把她滅口了?」
劉母忘了哭,劉父忘了生氣,雖然兩人不喜歡孫女,兒子這樣做是犯法的!
景如畫想了想給出答案︰「賣給人販子好了,要是惹上警察什麼的,你以說孩子是被她爺爺女乃女乃賣得。」
「如畫你真聰明。反正我爸媽有作案動機,他們從來就沒喜歡過我女兒。」
「我不聰明能給你生兒子?先聲明啊,兒子出生後你就把你爸媽強制性送到老人院,我才不想照顧他們呢。」
「好,我把我爸媽送得遠遠的,讓他們自生自滅,我們一家三口悠閑地過日子。」
人販子、警察、老人院、自生自滅……
劉父終于是親身體驗了現實版的《封神榜》里姜王後和妲己的區別了,他兒子已由如畫的魅惑變
成了商紂王,以做殺女兒、虐待父母的六親不認的事。
「全安,我跟你爸含辛茹苦養了你幾十年,你和這個女人才到一起多久?你就這麼對我們?」劉母用衣袖胡亂擦著臉上的淚,因為混著鼻涕,衣袖拿開時還牽起了長水絲。
景如畫看得好嫌棄,對劉母翻了一記白眼。
「我怎麼對你們了?沒給你們吃還是沒給你們穿?」劉全安拉著景如畫走到電視櫃前,蹲下把下面的抽屜一下抽出來,把里面的補品一樣樣扔了出來︰「我給你們買魚肝油,買鈣片。去香港出
差買得跌打藥藥酒,風濕止痛膏……」
劉全安扔完又站起來,繼續扔擺在電視旁邊的玻璃櫃里的東西︰「給你們買腦白金,買黃金搭檔,買安利,你們又給我做了什麼?!」
一地狼藉,地上的跌打藥酒瓶被摔破,滿屋刺鼻的藥味。
景如畫手放在鼻下,她皺眉看著失控了的劉全安,這是壓抑了多久啊。
「我在外面壓力那麼大地拼死拼活上班,你們兩每天都在家里大鬧天宮。逼瘋蔡洋了還不肯消停,這種吵鬧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反正孩子是要賣給人販子的,你們再惹我,我把你們兩一起賣給他們賺錢,天橋上那麼多傷殘老人乞討,就是你們以後要過得日子!」
劉全安氣得踹開腳邊的腦白金盒子,拽著景如畫要離開。
景如畫覺得做和說都到這份上,她應該功成身退了,兒子是親生的兩個老人會不計較,她是個外人,得自保。
景如畫被拽著走到劉母身前時腿一彎,甩開劉全安的手撲到劉母身上,在劉母反應過來之前又一個轉身直啪啪撲在地上。
「啊啊啊,好痛好痛,伯母你再恨我也不能推我啊!」景如畫挪動身體側躺著,褲兜放著用pe袋裝著的紅墨水,是她特意叫劉全安帶回來的。
景如畫在劉全安蹲下擋著她的同時,手伸進褲兜拿出那袋紅墨水,快速扯開撒在兩腿間,空了的pe袋重新塞回褲兜。
「安安,我肚子好痛,孩子孩子~」她抖的雙手沾著紅墨水,一下下擦在了劉全安的衣服上。
劉全安︰「……」
劉父被騙以為地上的紅墨水是血,激動的叫著劉全安︰「流血了!快送她去醫院!」
「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得。」劉母擺著手否認。
「伯母,你太狠了,連自己的孫子都不放過……」景如畫手上的紅墨水快干了,她就躺在劉全安
懷里裝暈倒。
「快開門啊!我兒子要是沒保住,你們兩以後沒好日子過!」劉全安抱起景如畫,地上是一灘醒目的紅水。
做老師的劉母,驚嚇之余沒多看地上的「血」,只是覺得有點熟悉。
劉全安抱著景如畫進電梯,劉父劉母也跟了進去。
電梯門一關上,等在樓梯間的鐘點工拿著鑰匙進了劉家打掃衛生,最重要的目的是把地上的紅墨水擦干淨不留證據。
劉全安沒讓兩老上車只說了醫院名字,兩老只好跑出小區攔了的士報了那家醫院地址。
兩老到醫院後,婦科兒科急診找遍了都沒找到,打劉全安手機又沒接,一下感覺兒子不是他們的了。
此時,劉全安把車已經開到了城郊的一座加油站旁。
他的車剛熄火停下,原地另一輛等了半個小時的車上下來一個男人,手里拿著一個檔案袋。
景如畫開車門下來,看到前面車頭前站著的人,高興地撲過去。
「特,特。」
陳默今笑著模了模她的頭,眼楮掃到她的腰,說︰「不是已經‘流產’了嗎?」
景如畫說︰「剛剛沒流干淨,我再流一遍。」
她把手伸進寬大的孕婦衣下擺,解半天沒解開固定的線頭。
陳默今把檔案袋遞給後下車走過來的劉全安,拉住景如畫的手叫她別動,再把她上衣下擺往上面提,順著加油站的燈找到枕頭上的線頭解開。
枕頭從景如畫身上離開時,她吐了一口氣又把枕頭從陳默今手上搶過來塞給劉全安︰「你的孩子,自己拿。」
劉全安抱著枕頭︰「……」
劉全安把枕頭一把撩到不遠處的草叢里,轉而指著手上的檔案袋問陳默今︰「流產證明全在里面?你確定騙得過我爸媽?」
陳默今一邊幫她整理衣服一邊回答︰「我沒有看出什麼破綻,你爸媽以?」
景如畫站著由陳默今「服侍」,因為劉全安的懷疑她用鼻子哼了一聲,道︰「我們特是全才,流產證明算什麼,他還以給你弄一份死亡證明讓你父母哭瞎。」
「……那陳醫生,我就先趕回去,有什麼事電話聯絡。」劉全安手緊緊捏著檔案袋,轉身上了自
己的車。
景如畫跟著陳默今上了他的車,她原本在跟陳默今說劉家今晚的事,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車快開到那個小院時,她被電話吵醒了,模模糊糊中拿出手機接听。等車開進小院時她還在听電話,只不過先跟著陳默今下車站到了屋檐下。
「為什麼突然要走?」
陳默今進屋前听到她對著電話這麼問了一句。
景如畫有點難過,以前在523的時候,李上源氣她時總是趙辛站出來幫她。第一個打從心底接納她的也是趙辛,是他說他要回自己家鄉不在這里了。
景如畫又問︰「這里不好嗎?我們大家都在這里。」
「哦,你爸媽催你娶妻啊。」她重復了一遍趙辛說得理由。
她說︰「為什麼要回家才能娶妻?在這里也以娶啊。」
「我?」景如畫看著夜空中的月亮,空著的手指著自己的鼻頭,像是電話那頭的人以看到她的動作一樣問︰「我去你們那里?」
景如畫正要拒絕,陳默今突然從屋里走出來,握著她拿著手機的手往屋里拉,說︰「該去洗澡換衣服了。」
陳默今搶了她手上的手機把她推進洗手間關上門,看著電話還沒掛斷,于是把手機拿到耳邊說︰「你走得時候,我們會去送你的。」
他沒等對方回話就把電話掛了。
景如畫站在洗手間內,看著門背後掛著的他給她準備的衣服,應有盡有。
那小碗狀帶鋼圈的內衣,也是他給準備的?
景如畫猛地雙手護住胸,他手已經以熟練掌握她胸部的大小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誰來跟如畫科普一下「胸圍」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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