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錢全拿出來!敢叫人我就一刀捅死你!」身後的是男人的聲音,那把刀隨著男人的威脅語言在覃玉嬌脖子處動幾下。
覃玉嬌有點蒙了,手哆哆嗦嗦地把手上的包遞給身後的男人,不做任何反抗也沒大聲呼救。
「我叫你把錢全拿出來!拿錢!玩花樣照樣捅死你!」
「沒有沒有,我拿我拿……」覃玉嬌拉開包的拉鏈,脖子一點都不敢動,她手在包里掏了幾下把出門帶得所有錢拿出來,遞給身後的男人。
男人拽著她退到圍牆邊,「臭娘們你找死是不是,我說的是全部的錢!要全部!」
「所有的錢都在這里了,我把手機也給你。」覃玉嬌把手機也從包里拿了出來,她身上沒有任何首飾,衣著也不是很高檔時尚。
男人不信,一只手搶了她的包然後反著把包里所有的東西都倒了出來︰耳機、唇膏、粉底、紙巾、鑰匙,幾張超市購物票,還有幾個硬幣,沒有錢包。
男人腳踹開地上的東西,都不是值錢的東西。
住在這個小區的人經濟條件都不怎麼樣,搶劫只搶到幾十塊,打劫的男人自認倒霉,竟然遇到了個比他更窮的人了。
現在時間又不是很晚,男人還是擔心有人路過,于是搶了覃玉嬌手上的錢和手機,在收水果刀的時候推了她一把。覃玉嬌側身肩膀撞到圍牆,男人再一腳踹在她肚子上把她踹倒地,飛快地跑了。
覃玉嬌手捂著肚子坐在地上疼出了眼淚,她覺得月復部很痛,她忍著痛把東西撿回包里再從地上爬起來。
走到家時,覃玉嬌已經痛出一額頭冷汗了。她這幾天來例假,走得這一路她感覺一直在流,進屋她把包扔到沙上直接進了廁所。
從廁所里出來,覃玉嬌站都站不穩了,只能手扶著牆往臥室走。
這套房子沒有座機,手機又被搶走了,她想聯絡李上源又沒有電話,只能咬著床單哭。
第二天早上覃玉嬌被鬧鐘鬧醒,床頭櫃上hellokitty鬧鐘是她跟李上源逛街時一起買的。
李上源摔過無數過鬧鐘,就這個hellokitty鬧鐘壽命最長,因為太粉女敕太愛下不了手摔。就像李上源說景如畫,長得好看又傻得離奇,對她使壞完全使不下去是一個道理。
覃玉嬌掀開被子就看到床單上開出的幾朵紅花,她沒有力氣收拾,洗了個澡後提著包去學校了。
她用辦公室的座機給李上源打了個電話說被搶劫了,李上源問了她有沒有受傷後就說晚上回來。
覃玉嬌掛電話後高興地心花怒放,覺得肚子都不那麼疼了。他的原計劃是明天回家,為了她都改時間了,她決定下班了去買點菜,他出差幾天肯定沒吃好。
覃玉嬌又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這個電話她多聊了幾句。
更讓覃玉嬌驚喜的是,她下班提著包下樓,李上源站在樹下面抽煙,腳邊是他的銀色小行李箱。
覃玉嬌跑過去撲進他懷里,李上源手上的煙只好扔了然後伸腳踩滅。
李上源笑著拍她的背︰「嘖嘖,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覃老師你注意點影響啊。」
「你怎麼來了,坐車那麼累就回家等我啊。」覃玉嬌臉貼在他胸前,感覺自己幸福的冒泡了。
他把她從懷里抱出來,理了一下胸前的衣服,說︰「的士路過z大我就進來了,這兩天的伙食苦死爺爺了,無比想念你做得回鍋肉,我要吃一鍋飯!」
覃玉嬌捋開跑到臉上的頭,一手握著他行李箱的拉桿一手挽著他的胳膊︰「給你做一大鍋好不好?」
李上源舌忝舌忝嘴唇,再好不過了。
兩人相攜往校門口的方向走,剛走過兩棵香樟樹,一輛警車開過來攔住兩人,然後一個穿著警服的警察提著一個袋子下車。
警察站在覃玉嬌身前,問︰「請問你是覃玉嬌嗎?」
「啊,我是。」
警察又問︰「身份證給我看一下。」
李上源不爽了,走在路上又沒犯事又沒犯法,上來就查身份證有毛病吧!
李上源比這個警察高一點,他按著覃玉嬌的手不讓她掏身份證,跌著眼皮看著警察說︰「你要查
我們的身份證首先得出示你的警察證吧,有點常識的都知道身份這個東西不能隨便拿出來給人看。」
一是身份證信息泄露被人拿去頂用,負責任的是自己;二是,身份證上的照片丑出了人生新高度,藏都來不及誰還願意拿出來分享。
警察看了一眼李上源,然後從兜里拿出警察證翻開給兩人看。
李上源挨近看,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警察證,辨不出真偽。
覃玉嬌還是把身份證從包里遞給警察,警察把身份證上的照片與她真人對了幾遍才確定是真人,他從手上提著的包里拿出一個透明塑料袋,里面是一部智能手機和幾十塊現金。
警察把塑料袋遞給她︰「這是昨晚你丟失的物品,你檢查一下。」
納尼?李上源下巴都快月兌臼了,現在警察都是活雷鋒上門服務的嗎?
覃玉嬌打開塑料袋,手機能是沒電了打不開但的確是她的,具體多少錢她不知道,就當是這麼多了。
警察說︰「搶劫犯已經落網,現在麻煩你跟我回所里錄一份口供。」
李上源把塑料袋拿過去看,一部手機再加上六十三塊錢,他下巴真的回不了原位了。
這就立案了?這麼快就抓到搶劫犯了!工作效率好高!
覃玉嬌對著警察道了一聲謝謝,直接把塑料袋放進包里,推著李上源上了警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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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去派出所耽擱了時間,兩人回到家時已經八點了。覃玉嬌直奔廚房,李上源餓得前胸貼後背,在冰箱里找到一個西紅柿洗都沒洗就咬著吃。
他靠冰箱站著,嚼著嘴里酸酸粉粉的西紅柿問在剝蒜的覃玉嬌︰「你卡里還有多少錢?」
覃玉嬌剝蒜的手一頓,照實說︰「一萬多塊。」
「加上我的兩萬多,尼瑪加起來連買個廁所的首付都不夠!」李上源嚼著滿嘴都是西紅柿汁。
他是準備買房子嗎?決定這輩子就跟她在一起是嗎?
李上源啃完西紅柿扔掉下面的硬蒂,放水洗手時見蹲著的覃玉嬌沒剝蒜了只在傻笑,于是催著說︰「笑什麼笑,趕緊做飯,餓死爺爺要你好看!」
「馬上馬上。」覃玉嬌收住笑,整個人都飄了起來,炒了兩道菜就開飯了。
因為來例假,覃玉嬌先進臥室換了床單就躺下了,李上源一個人在客廳看電視看很晚。
關了電視後,他走到臥室門口看著床上熟睡的覃玉嬌,沒有進去而是關上了臥室的門拿著煙和手機走到了陽台。
他點了一根煙叼在嘴里,找到趙辛的號碼打出去。
趙辛沒接,他又撥了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時終于通了。
趙辛的咆哮聲傳過來︰「我`操`你媽李上,幾點了幾點了?!老子明天要上班!」
李上源抽用力抽一口煙,看著夜空說︰「趙狗,我覺得我要敗給現實了,覃玉嬌能是個有背景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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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如畫最近給兒子喂女乃時不時會被他襲擊,他用剛剛長出來的新牙咬她的乳`頭,這個真的不能避免。
有幾次她喂女乃喂睡著了,兒子喝飽後把她咬醒,那個疼啊!
兒子也開始流口水了,她繡了一條手帕用別針別在他衣服肩膀處,最方便快捷擦掉口水以免流到下巴。
陳默今建議斷女乃,景如畫沒同意,然後兩人各退一步,決定給兒子添加輔食。
樓頂和後院的蔬菜就不抵用了,家里的一些日用品也快用完了,超市大采購是必須的了。
一人推嬰兒車,一人推購物車,景如畫和陳默今兩人在超市里並排走著。
雞蛋、燕麥、尿不濕還有女乃粉是買給兒子的,中華煙和紅酒是買給陳默今的,鯽魚、豆腐、烏雞和山藥這些是買給景如畫的。
景如畫一直拿眼楮瞪他,她真的不想再喝什麼湯了,腰上的肉都多了一圈了。
陳默今買了一斤牛肉放進推車後,景如畫不瞪他了還對著他嘻嘻笑,她很喜歡吃牛肉。
別的東西七七八八也買了很多,結賬後幾個大袋子放進購物車,幸好是以直到地下停車場,不然要提著真夠嗆。
地下停車場的車很多,景如畫是不記得他把車停到哪了,反正跟著他走是不會迷路的。
繞了幾排車,景如畫看到了自家的車,車前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也看到他們一家三口了,取下臉上的墨鏡對他們笑。
這誰啊?景如畫不認識這個人。
「陳默今,你好。」那人自報家門︰「我是你母親的男朋友。」
陳默今听完皺起了眉,這個男人是瞿婕的第幾任他不清楚,卻是第一個找到他頭上來的。
「今天是無意在停車場看到你,就一直等在這里,想跟你說幾句話。」
景如畫在觀察這個人,年齡應該在三十到四十之間,長相一般,說話聲音很好听。
「她的事,與我無關。」陳默今按了電子鎖,打開後備箱往車里放東西。
「不,我不是為你母親的事來得,是為我自己的事。」
「那更與我無關。」陳默今把所有東西都放進去了,景如畫把兒子從嬰兒車里抱出來,他再把嬰兒車放進後備箱。
那人一點都沒有動怒,笑著說︰「你不要先入為主對我有偏見,我跟你母親之間事始終是我跟她的事。陳醫生,醫者父母心。」
原來是要他給人去看病啊,拐彎抹角的扯關系還說沒扯關系,景如畫正要抱著兒子上車,又听見那個人說︰「我女乃女乃說她能看到鬼。」
景如畫差點把兒子從手上摔下去,尼瑪太驚悚了,她求救似的看著陳默今,她膽小她想回家。
陳默今輕輕推著她上車,等她坐好後拍了一下她的膝蓋再關上車門。
「我是不信鬼神的,我女乃女乃這麼說左不過是出現的幻覺和內心的一種求而不得的期盼。具體什麼情況我會郵件給你說,你看了之後再決定拒不拒絕我。不過我想,你肯定會接受的。」那人戴上墨鏡對著車里的景如畫揮了兩下手轉身走了。
陳默今開車從那人身邊經過時,那人又對著車內的景如畫揮了幾下手,像是與老朋友告別那樣。
景如畫想到那句話就覺得後背涼涼的,晚上多吃點牛肉壓壓驚。
又正好踫到下班高峰期,車堵在路上了,牛肉壓驚得等等了。
百無聊賴之際,李上源打電話過來,問了幾個問題景如畫都不知道,她就把手機遞給陳默今讓他來講。
「現在具體多少錢一平米我不知道,當時我是從同學手上買得是二手房,價錢不是很高。」
「……」
「周邊我不太清楚,價格應該差不多,你在網上查查應該會有具體價格。」
「……」
「沒有賣,也沒租給別人,我不缺這點錢。」
「……」
景如畫猜能是說得以前那套房子,她當時問過他怎麼處置那套房子,他說那套房子各個角落都是兩人的回憶,他舍不得賣更不會租給別人。
前面的車開始動時,陳默今掛了電話,跟著車流往前開。
車開到順暢的路上時,陳默今才跟後座的景如畫說話。
他說︰「李上能想在本市買房了。」
景如畫高興的手拍大腿︰「太好了!我上次听覃玉嬌說她被搶劫就覺得他們住的那個地方不安全,李上這回是真上道了,知道疼人了。」
「那里是不太安全,住得人太雜,以後你別去了。」
「傻了吧你。他不是要買新房子了嗎?以後見面肯定是在新房子啊,還去那里干嘛?」
陳默今笑了笑,說他傻就傻唄,反正說他的那個人也聰明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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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上源因為去了一趟超市所以比覃玉嬌晚到家,她已經把飯煮熟了,炒菜就以吃了。
吃飯的時候,李上源往覃玉嬌碗里夾了幾次菜,她簡直受寵若驚。
洗碗的時候,覃玉嬌站在水池前,他端著水杯靠著冰箱站著。
「你去玩電腦啊,干站在這干嘛。」覃玉嬌額前有幾簇頭有點癢,她滿手又都是洗潔精泡泡,就用胳膊去捋那幾簇頭。
捋了幾次還是在額前,她就沒弄了,想快點把碗洗了洗干淨手再弄。
李上源放下水杯,他兩步走到覃玉嬌身後,伸手到她額前把那幾簇頭翻上來再壓著。
她說︰「不是很癢,沒事的,我幾下就洗完了。」
他說︰「就這麼洗吧,洗完了我就松開。」
覃玉嬌低著頭,耳朵微紅,手上的動作放慢了。
李上源另一只手抱上她的腰,兩人貼在一起了。
「你這樣我不好洗碗,回臥室等我好不好?」她低頭看著肚子上那只手,想握上去她手上都是泡泡。
李上源下巴枕在她肩上,輕聲說︰「洗碗是用手洗,不是用腰洗。」
碗洗完了他還沒放手,覃玉嬌慢慢偏頭看向他,他突然傾上來吻住她。
他摟著她腰的手轉著她的身體,壓著她頭的手往下滑到側臉,手再推著她的臉與他面對面。
覃玉嬌情不自禁的抱著他的腰再向上雙手握放在他後背上,緊緊抱著他。
一吻結束,她微喘著氣,他手伸到背後模到幾處濕潤的地方,都是她的手沾濕的。
李上源開玩笑說︰「覃老師,手在我衣服上已經擦干淨了吧。」
覃玉嬌笑得很燦爛︰「我幫你洗,你衣服都是我幫你洗的啊。」
他放開她端起水杯喝水,看著她把洗好的碗和盤子分門別類的放好。
「下午回來,我听說小區里又有女人被搶劫了,沒有你幸運,那女人還被打了。」
覃玉嬌沒跟他說自己挨打挨踢了,听著就是氣人,這里到底有多少個搶匪,搶她那個還被關著又有人出來搶了!
兩人從廚房走到客廳,李上源坐到沙上打開電視邊調台邊說︰「下個月我們就搬家吧,這里太不安全了。」
覃玉嬌坐到他身旁的沙上,附和︰「嗯,這里不安全,又沒有電梯,每次買菜提著還要走樓梯覺得好累。」
他把遙控器遞給她,站起來︰「電視你看,我去房間上網查查租房子的信息,你這個月也多留意一下。」
「租房麼?要不我們按揭貸款買套房子吧,租房始終不是自己的。」
「你男人我現在還沒存夠錢,買房子的事以後再提。」
覃玉嬌一人坐在客廳,電視放著她根本就沒看,而是不停的按著手機著短信。
她回臥室時,他躺在床上還在用筆記本看租房子的信息,她走上去伸手把放在他大腿上的筆記本合上了。
覃玉嬌說︰「剛剛我給我表舅信息了,他有套房子空著的,我要住的話房租每月一千,水電自己交,你覺得怎麼樣?」
李上源把筆記本扔到床上,他想了一會兒,問︰「每月一千,毛坯房嗎?」
「都裝修好了,家電齊全,那里比這的環境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因為親戚關系他才便宜我的。」她月兌鞋上`床靠著床頭坐著,推了推他的胳膊︰「不如我們先住進去,等以後存夠了錢再自己買房。」
他還是很懷疑︰「靠譜嗎?每月一千上哪找……」
她說︰「絕對靠譜,都說了是親戚的光環籠罩才有這等好事,我還騙你不成?」
李上源又深思熟慮的想了一會兒才點頭,覃玉嬌撲進他懷里兩人一起跌倒在床上。
歐耶,終于不用再住老房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予妹紙給梨子又投雷啦,被包養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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